京市。</P>

是啊，下期节目要去京市。</P>

那里的佛寺确实很多，因为确实方便自己行事。</P>

但梁宿还是愉快不起来。</P>

一切都只因为京市是原本的“男主角”、“京圈太子爷”厉寒昀的主场。</P>

诶……</P>

梁宿心情复杂地笑笑。</P>

原书那些事儿她也和梁语说了。</P>

所以，梁语自然是明白她在顾虑什么：“诶呀，我不会那么容易被骗到的。</P>

你都提醒过我了！”</P>

话是这么说没错……</P>

妹妹的变化梁宿比谁都心知肚明。</P>

而且这破剧情也没什么强制力，既然王萌萌能进局子，那这个狗屁男主角说不定也可以。</P>

啊不对不对，还有叶七七的事儿。</P>

啊对的对的，可以等叶七七攻略完再撕掉厉寒昀的假面，送他进局子，叶七七要是不同意就连她一起送进去。</P>

思考真棒。</P>

豁然开朗。</P>

梁宿没有再纠结这个。</P>

说来都是小事，想一想换换脑子就罢了，可不能耽误正事。</P>

再说现在自己身边还有外援，当然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妹妹，你觉得梁素消散的时候想告诉我什么？”</P>

梁语刚才沉默的时候大概也思考过这个问题。</P>

所以她几乎是立刻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至少不是想告诉你她是谁。”</P>

梁素点点头，眼神锁定梁语。</P>

——意思是你继续。</P>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继续往下说了。</P>

“虽然不知道她眼里的你是不是和她长得一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P>

但是。</P>

如果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姐姐你将来会取代她，那你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她没理由费尽心思告诉你她是梁素。</P>

如果她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未来会发生的事，而且不因此对你产生仇恨。那为了让你搞清她的身份，她应该尽可能加深你对镯子的印象，而不是只让镯子出现在背景故事里。</P>

这样才能提高你把她和镯子联系到一起的可能性。”</P>

梁语顿了顿。</P>

梁宿还是一副专心听讲、虚心学习的样子。</P>

“姐姐，你说她是唯一一个自己选择消散的鬼怪，”梁语无可奈何地看向她，“那……这是不是说明她有理智？”</P>

的确如此。</P>

问题过来了，梁宿也不在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老老实实接过了话题的接力棒：“她的表现不仅仅是有理智这么简单。</P>

准确地说，她和活人几乎没有区别。”</P>

她确实心中有恨。</P>

也确实怨念深重。</P>

但即便如此，她报复那些霸凌她的学生时都没有选择虐杀。</P>

——她就是唯一有理智的鬼怪。</P>

至少在梁宿见过的所有鬼怪里，她是唯一一个如此贴近活人但却不是有意伪装成活人的鬼。</P>

梁语摸着下巴，久久没有回应。</P>

她其实没必要想那么久的。</P>

她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P>

正因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开口：“她在用除语言之外最直观的方式展示她的不同。</P>

之所以不直接说话是因为她不能说话。</P>

或许……</P>

她的所有行为都受到了某种规则的控制，姐姐你遇到那些鬼怪其实都是和她一样的被控制的普通灵魂。</P>

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她稍稍挣脱了一些控制。</P>

但又只挣脱了一点点……”</P>

梁语没有继续往下说，梁宿却帮她补完了下半句：“所以，她只能利用自己的死向我传递信息。</P>

告诉我世界的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