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黄仙把那只死鸡“笑纳”了，所以梁宿的杀鸡大业只能从头再来。</P>

厉寒鸣说什么也要参与抓鸡。</P>

嗯。</P>

起到一个添乱的作用。</P>

梁宿无比怀疑他是故意的。</P>

然后他直接“不小心”把麦弄掉了，顺便一脚踩上去。</P>

现在确定了。</P>

他一定是故意的。</P>

工作人员去拿新麦了，摄像也在趁此机会换镜头，画面短暂地黑了一下，而且离两个蹲在水龙头面前的嘉宾有段距离。</P>

梁宿就那么看着。</P>

厉寒鸣抖掉头上的鸡毛，狼狈地在水龙头面前洗手。</P>

他的手本来也不脏。</P>

就是点儿灰尘、鸡毛之类的，冲两下也就可以了。</P>

结果现在在这儿洗个没完。</P>

梁宿不着痕迹关掉了自己的胸麦：“满意了？”</P>

“还行。”</P>

“你想说什么？”</P>

厉寒鸣没好气道：“我想听实话。”</P>

就算严又邀约他们哥俩的时候没有专门提闹鬼这事儿，第一期播完之后也有不少灵异区博主在网上分析。</P>

加上那黄鼠狼确实哭得惨了些，这事儿也确实在“怪力乱神”的范围内。</P>

厉寒鸣联想到闹鬼很正常。</P>

会害怕也很正常。</P>

梁宿不意外，但还是感叹了一句：“你真够执着的……”</P>

“这对我很重要。”</P>

这说法有些奇怪，不像单纯为了安全。</P>

但不妨碍梁宿用原本准备好的回答略做试探：“完整的实话是来了只黄鼠狼，他讹上老板了，要做老板家的保家仙。</P>

虽然哭的难听了点儿，但你不会有危险的。”</P>

厉寒鸣关掉水龙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梁宿：“它是什么？鬼？还是妖怪？”</P>

这话问的倒是直接。</P>

该说不说，梁宿就喜欢和这种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讲话。</P>

她笑了笑，毫不退缩地迎着厉寒鸣的目光看回去：“人家是动物，活的，不是鬼。而且人修得又是正道，也不算妖。</P>

嗯……</P>

只是它暂且也还不算仙。</P>

算了，你就当它是个妖修吧。好理解。”</P>

厉寒鸣的目光移开了些。</P>

他微微低头，看向水龙头底下汇聚的那一小摊水渍。</P>

梁宿还是能看到他的表情在不断变换，但眉头从始至终都皱在一起，脸色也越来越沉。</P>

厉寒鸣的刘海有些长，眼睛藏在下面后就又开始像个阴暗病娇了。</P>

梁宿抱着手等他继续说话。</P>

“世界上有鬼吗？”</P>

有趣的问题。</P>

但不好解释。</P>

“天机不可泄露，”梁宿有点理解韦一羽为什么喜欢打哑谜了，是有点爽，但她还是很有道德地补充，“主要是……天机也还没露给我。”</P>

厉寒鸣不知道她这话这是真是假，但这段的对话似乎只能到这里了。</P>

——而且，他看见梁宿重新打开了自己的胸麦。</P>

“走吧。”她说。</P>

“嗯。”</P>

厉寒鸣跟着梁宿往前，但梁宿没走两步就停了：“不对，你别走了。</P>

就当是帮我忙。”</P>

厉寒鸣：……</P>

厉寒鸣：“哦。”</P>

他立马同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