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轻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莫斯科城内。</P>

十一个人。</P>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P>

好在莫斯科的街道很是宽敞，足够他们共同行动。</P>

宽阔的北方土地孕养出冷硬却华美精致的艺术风格，周围的建筑亦是如此。</P>

即便在街上随便转转也能感觉到这个国家的艺术底蕴。</P>

因为有人要拍照的原因，一群人走走停停，随便在路上找了家饭馆，然后由阿纳托利推荐菜品。</P>

雪国菜该怎么评价呢？</P>

由于地理环境过于靠北，雪国菜大多由重油高热的食材组合在一起。</P>

什么芝士、培根、土豆泥，黄油、奶渣、酸奶油……</P>

难吃肯定是不难吃的。</P>

但对华国人来说，确实多吃多几口就会觉得腻。</P>

——而且还吃不完。</P>

阿纳托利终于意识到燕留风白天在早市投喂他的时候说“反正他吃不完”是实话。</P>

得知真相的他大为震撼，然后老实去打包了。</P>

本来他们是打算吃完晚饭之后去地铁站看看，毕竟莫斯科的地铁站可以说是莫斯科的艺术缩影，就算不能全看一遍也可以把附近的几个站点看了。</P>

路上发现城里有河，可以坐船。</P>

坐船不稀奇，但有氛围！</P>

看看价格……</P>

略贵。</P>

冷静了。</P>

几人商量了一下，最终的决定是，如果最后有剩旅游资金就来坐，没剩就想办法坑严又一把，然后过来坐。</P>

达成一致的众人开开心心往地铁站去了。</P>

阿纳托利一直觉得这群人露出笑容的频率有点儿太高了。</P>

虽然之前就有隐隐约约听说过华国人爱笑，而且不管有什么情绪都可以用笑表达，但他毕竟是雪国人，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老是笑是会让人感觉不聪明的。</P>

但此时此刻，他理解了之前学中文时一直不理解的一个词——</P>

笑面虎。</P>

阿纳托利对严又深表同情……</P>

嗯。</P>

在心里深表同情。</P>

面上倒是和平时一样严肃。</P>

也亏了他不表达，表情也不怎么能精准反映内心，不然其他人一定会告诉他，他对“笑面虎”的理解依旧有误差。</P>

“宿姐，你有想法吗？”也被当成“笑面虎”的程昱笑容爽朗</P>

“没有啊。”</P>

“诶？”</P>

看梁宿不打算回答，燕留风模仿她的语气开口：“坑严导还需要提前有想法吗？”</P>

至少阿纳托利对严又的同情是百分百正确的。</P>

他看向梁宿。</P>

梁宿看向燕留风：“你又学我？”</P>

“我不小心的。”</P>

“我看你是故意不小心的！”</P>

燕留风无法反驳，所以摸了下鼻子：“你就说我有没有说对吧。”</P>

梁宿也无法反驳。</P>

不过她之所以这么说不全是因为自信，而是因为在黑省的时候出了黄仙的事，实在不行这事儿也是可以拿来跟严又做点交易的。</P>

坑不到就威胁咯。</P>

这很合理。</P>

但梁宿不想接燕留风的话，所以回了句“以后都不准学我”。</P>

“我不。”</P>

“？”</P>

梁宿垮脸。</P>

燕留风笑得欠揍，燕送舟把人拎走，带着他惯常用的笑脸模仿他弟的语气：“骗你的，你不乐意就算了。”</P>

“不是，哥你有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