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三叠》是以一个曲调叠唱三次而得名,曲意充满了离别的不舍。琴音之中,充满了不舍的情绪,三年了,夫子就像一个长辈一样照顾自己,可惜我不是雏鹰,要在长辈下庇护生存,我是华云飞纵然举世皆敌又何妨?
夫子笑了,笑的很苦涩,他一杯接着一杯将酒送进了嘴边,泪水无声的流淌了出来。
“抱歉。”华云飞叹道。
夫子摇了摇头,这首《阳关三叠》要想弹好,必须琴与意合,这个孩子弹得真的很好,让他听到了不舍,但是琴音中除了不舍之外,还有。。决然。
“不用说了,有些事情一定要去做的,你既然要去做,我也不会拦着你,只希望你有空还可以回到这里。”夫子叹道,拿起了酒壶慢慢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多谢夫子谅解。”华云飞语气很真诚。
夫子摇了一下手离去,神情没落。
华云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把九霄佩环擦拭了一遍,放回了原处,才出了琴堂,华云飞打算东天盛会结束,便离开临安,因为临安宁家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价值了。
默默思量了一会,东天盛会之后要去哪里,华云飞已经来到了宁府的后山大墓,宁流苏的秘密基地。
山中的晚上,冷清而又安静,甚至是死寂,而墓群这里更是有一个格外妖异的气氛。
寻常人在这里准会生一场大病,无他,皆是气氛所致,但是华云飞没有丝毫影响,凭借着记忆在偌大的一个墓群中自由穿梭。
很快,他就来到了当初的那个木屋,里面没有灯光,似乎已经睡着了。
华云飞没有说话,而是静静耸立在木屋外等候。
“你?是华云飞?所谓何来?”过了许久之后宁府的守墓老人出现了,无声无息,仿佛原本就是在此处的一般。
“叨扰了,云飞此来只是来求一件东西的。”华云飞极其恭敬,向老者行礼。
“什么东西?”老者诧异道。
“宁府至强者的骨灰。”
老者微微摇头,“先辈的沉睡不容打扰。”没有华云飞想象的发怒,而是平静如初。
“只需要一点即可,将来我必然厚报宁家。”华云飞直接开口说道。
“厚报宁家?”老者狐疑的看着华云飞,笑了。
华云飞没有理会老者的笑意,而是沉声道,“我相信这位宁家先辈也会同意一点骨灰便可以换来宁家的千年昌盛吧。”
“哦?”老者这个时候才细细打量这个孩子,这个一直跟在宁流苏身后,很少说话的孩子,这个时候散发的一种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