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宁屠苏叹了一口气,虽然和父亲豪言壮语,但是事实上真的可以如他所愿吗?
此刻的他说不出来的迷茫,虽然早智,但他不是二狗这样从最为卑贱的蝼蚁出身,也不是华云飞这种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的人,他终究只是个八岁的少年啊。
深夜了,甲板上已经无人了,只有宁屠苏一个走到了栏杆旁边看着月河,看着对面同样行驶在月河上的大船,想着那个击败自己的水灵儿如今在干什么。
“宁府还没有败哦,宁家还有我宁流苏,哥哥。”不知道何时,宁流苏你已经出现在了宁屠苏的身后,后面还跟着二狗和薛人杰,还有被强行拉出来的华云飞。
小女孩此刻终于像一个世家出身的孩子一般骄傲,“水灵儿还没有击败我,宁家还没有全部败北。”
宁屠苏想要大笑一场,什么时候宁家的荣耀要一个女子来承担了,终究还是笑不出来,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而后面的薛人杰则是大声说道,“流苏小姐放心,下次见面之时,我一定替流苏小姐亲手战败水灵儿,还我宁家的荣耀。”
旁边的二狗则是笑了笑,一如往昔的沉默,而华云飞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无论宁屠苏奋发还是消沉,他都不会干涉,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每一次失败都是真实的经历,会给未来的人生带来无穷的希望与变数。
“现在想来北斗的那几次大败还真是让我到现在都难以忘怀啊,可是又全然不放在心上,这便是我对败的感悟吗?不知道那位乱古大帝败了一生,他又是如何理解失败的?”华云飞叹息,若是有缘可以目睹一下乱古大帝的手札心得,对于他华云飞而言,似乎可以得道,可惜乱古大帝的传承选择了北帝王腾,这可能是他华云飞身死北斗前的几个遗憾之一。
月光静静的流淌,甲板上又陷入了沉静,只是甲板上的几个少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大船依旧向东明山继续前行,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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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水家和宁家已经下了大船,虽然离东明山还有一日的船程,但是为了表示对蓝月国师东方未明的敬重,两家人马决定步行到东明山。
虽然下面人不知道水家家主和宁家家主达成了什么协议,两家人马合流在了一起,但是如果此时起了大战,那绝对是不给东洲之主的面子,后果那就极其严重了。
虽然一日的路程极为安静,也知道对方不可能此时来袭击自己,但是水家和宁家的修士都是各自防备着,气氛沉默又尴尬。
华云飞抬头看到冲天的巨山越发的接近,心头涌起了一股不能说明的不安和奇怪,同时苦海中的神祗,那过去的自己开始弹奏起了葬花劫,这是陨落的征兆啊,记得上一次弹奏葬花劫时,就是羽化祖庙之前,自己向命运挑战之时。
葬花劫,弹奏之时必然弹奏此曲的主人将有陨落之危,是示警也是预言。
“东明山,看来我要小心一点了。”华云飞脸色越发的坚毅,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中第一次与命运再度交手,当然他也可以现在就离开,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对任何人都可以认输,都可以败北,唯独命运,必然要超脱于其之上,这是我贯穿了两个世界所一定要做到的。”苦海之中,一袭水蓝色仙衣的华云飞如谪仙一般弹奏着落花,同时苦海上面都是花瓣的虚影。
宁家的人马走在了前头,第二日一早就到东明山脚底,此刻东明山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整个东洲所有的势力都已经在这里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