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远的路,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只知道等再一次见到婶婶和大伯时,他们两个都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套衣装,迎着初露头角遮着面纱的月亮洒下的羞涩的光,此时的大伯就像是一位未佩戴羽扇纶巾的谋士,深邃的眼眸中流漏出来的不仅是和蔼亲切的笑意还有那极难感受得到的敏锐,只是这时的月光照在他那早已泛白了的头发上我却想起了三国时期的一个谋士,荀彧——荀文若静静地站在被唯唯诺诺的女佣带到的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厨房门前,我的咽喉顿时便像是被一种莫名的东西给堵上了,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看看吧,以后你拥有的比这还要豪华只要你现在揭开你那层被书本蒙上的虚假面具,这有什么不好,别人只会关注你走到了金字塔的顶端时的辉煌结果,他们绝对是不会在意你爬到金字塔顶端之前所运用的手段,因为那时他们也在不断地努力着向上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些曾经铭记于心为之撼动的话语,我知道你是不会忘记的。那些将自己的快乐享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挣扎之上的人是为后人所不耻的,你的故事会被后人流传下来,你的子孙后代都会像高俅、秦桧那样为后世之人唾骂永世不得翻身!’‘自古忠义两难全,鱼和熊掌难俱全,想想你以后的家庭,想想你现在的家庭,想想你以后的妻子,想想你现在的父亲,想想你以后的孩子,想想你现在的朋友,他们都是无辜的,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他们为了你运用不同手段所去实现的抱负受到伤害,为了你追求的名利受到折磨!现在就在事情还未走到绝路收手吧,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合法公民,钱不要多、名不求旺,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这比什么都重要’‘你寒窗苦读十余载,难道最后追求的就是和那些年年碌碌无为胸无大志的人是一样的?!这不是你!有些人的孩子住别墅、开豪车、出国留学,而有些人的孩子就要住土房、徒步跑、早早辍学,这就是命!该着!试想如果这两种人换了位置又有谁会想起那些住不起房上不起学的孩子,又有谁会出资为他们免费建造高楼大厦、资助让他们出国深造?!世上的财富本来就应该掌握在那些能够控着的人手中,因为只有在他们手中财富的价值才能得到最大价值的体现,而真的将财富交到了那些不能控财富的人手中他们只会沦为财富的奴隶,他们只会肆无忌惮无限的满足他们心里那个没有底限的,这些难道就是你们所想要看到的?!怎么得到财富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运用财富!有时候即使靠不正当的手段从那些只知道肆意挥霍的奴隶手中得到了一笔财富那也是在帮助他们,是为了阻止他们走向无底的深渊’‘每一次利用战争而得到的政治交换期间,就是他们这些人活动的最频繁期也是他们撕下那层皮囊露出本性最显著的时期,穿着豪华的衣服是遮掩不住道德的和贫穷的!曾经在一个人的夜里每当想起抗日战争,你那激烈的心跳声就告诉了我你愤怒的内心里面这时充满了富国强民的,我知道你在想那一句台词‘哪一天只有当日本人的军舰开到了我们家门口,闯进我们的家里砸烂我们的锅碗瓢盆!烧掉我们的房子!凌辱我们的姐妹!屠杀我们的兄弟!然后告诉我们的孩子你们就是最劣等的民族你们投降吧你们下跪吧你们等着一辈子受屈辱吧!’你是知道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不止是外强的武器和装备先进于我们,更多的就是那些像他们这样的人的存在!他们巧取豪夺、聚敛财富,巧取有各种方式,豪夺就不择手段了!他们哪一个人手上不沾满了同胞的鲜血!他们是国家的罪人、他们是民族的罪人!你曾告诉过我他们是没有尊严的,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在利益驱动下的利用,因为每一个人之所以有尊严是因为他怀有一颗坚定的爱国、报国之心!尊严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增值和缺失,增值缺失的不是尊严而是利用与反利用’‘他们所说的东西就像是在一所豪华的宫殿里面摆放着的豪华家具,但这种家具只会给你带来一时的舒适感和虚荣感,而你现在追逐的东西就像是在编一个十分小巧玲珑的竹篮子,如果哪一天这所宫殿在你无意之间失了火,这时你拿着你编好的竹篮子去打水救火,后果只会有一个那现在何必不自己搭建一个舒适安稳的小屋和自己最喜欢最不舍的人呆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即使有一天失了火他们也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共同度过难关,小小的幸福就在你的跟前,别有时太在意别人为你编织的梦而忽略了自己本心的呼唤’‘不是说好了事后我会找你们的吗?你们现在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我是害怕你听信别的言辞,误入歧途,错失了这一个等盼了二十多年才等到的可以让你展翅翱翔登入云端的机会’‘你别听他的话,到时你真的会后悔的,我知道寒窗苦读时立下的报国大志你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哎,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里说着这么多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你们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悬崖心里真的就那么有快感?!’‘呵呵,你们接着说吧,我在这里好好听着,我看你们谁先服输’‘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叨叨吧’‘’‘哎’他们三个猛然之间的离开顿时使我心里面空唠唠的,莫名就冒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母亲第一次送我到学校门口望着母亲离开时渐行渐远的身影当时心里面的感觉那么相似“林夕少爷?林夕少爷”
“啊?”
“厨房到了,你所要的材料都为你摆放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哦,我知道了,谢呵呵”
“”
烧菜期间被掩上的厨房门被敲开了五次而女佣却只进来了两次,在进来的两次中我清楚地记得我和她仅有的那一次对话“你能过来一下吗?”
“林夕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这里一般都是谁做饭?”
“都是太太做的”
“婶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听上一个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几个的口味是轻是淡吗?”
“太太和小姐口味淡一点,少爷口味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