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伯特意为我挑选的这辆宝马x6上我总觉得心里面像是多了一块东西,但一时间又无法说明白到底是什么今天的大伯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已经斑白了的头发迎着透过挡风玻璃的阳光熠熠闪光,两只搭在方向盘已经微微出现皱褶的大手熟练地控着手中的方向盘完全没有在意手脖那快来回晃动闪着亮光的法国cartire期间大伯曾转过脸看了我几眼却未开口,弄得我不得不呆呆地坐在那里轻轻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坐在副驾驶座子上,不敢正视大伯的眼睛也许是害怕我的某一个眼神都会将我出卖闭上双眼又拿出了那张纱网细细的过滤着、猜想着,也许根据所有的信息所推理出来的那个还未确定的结论是对的:其实他们现在正在把我攥在手里,接着就会把我绑在战车的绞架上,而后从我父亲那里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信息如果这些都是讲得通的,而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呢,父亲现在还未得到任何消息,我也让荼然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之前周围的那些兄弟们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即使他们愿意我也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参与到这片杀机四起随时都会丧命的险地或许这条路原本就只能让我一个人走完这时我想起了曾经在我脑海出现过的另一个自己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想想也许说的是对的吧,现在最应该做的只能是:借势蓄力、隐忍待变今天就在医院距离小区这段不远也不近的马路上,我将我儿时的童真和年少的意气在脑海里面释放完最后一丝暖色之后便永久的封印在了自己内心最深处仅存的那页纯净的白纸之上不知时间的节奏跳跃到那个时刻,我的身子随着这辆刚提出来内设全是崭新、外型夺人的44l排量塔斯曼蓝宝马x6xdrive50i发动机的熄火微微一震而后停在了对我来说此时已经十分陌生的小区第四栋家属楼下面了“林夕,到家了”
“哦对了,大伯”
“林夕,还有什么事吗?”
“我”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要是大伯能替你办的绝对不会回绝的”
“我只是想问一下,这次回去我可以不可以一个人先静静休息一两天”
“你就是想说这个”
“嗯”
“你婶婶已经说过了,只要你提出来可以让你一个人在家,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可以一个人在家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辆车呢”
“我很喜欢,很喜欢”
“好了,赶紧下车回家好好休息吧给,现在就把车钥匙给你,车子现在刚好停在你家的停车位上,到时你要是下来了直接就可以开着走”
“嗯”
大伯那像是灌了铅雄厚的话语刚好落地,这时还未等我开车门只感觉到一阵热风明显吹到了此时我已经扭转向着车门方向已经解下安全带的后背“林夕少爷,到家了,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东西”
“嗯?好,我知道了大伯,我先回去了,等休息好了我就到婶婶家里,到时再一起吃团圆饭”
“嗯,要是缺少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刷这张卡”
还未说完,坐在驾驶座上的大伯便从灰色西装的内衣兜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建行卡,用那只带着法国cartire的大手拖着递到了我的面前看着大伯这次又猛然之间递到我脸前的银行卡,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了“林夕,你拿着啊,上次给你的是大伯给你的,这是你婶婶特意给你的拿着吧”
“嗯”
看到大伯那双和蔼却又折射着深邃的眼眸,我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一样慢慢将手伸到了前面,可在我最顶端的中指刚刚触碰到眼前这张建行的信用卡时便觉得有什么差异,直到那张卡全部握在手中时,我才知道其实在这张卡的下面还暗藏着另一张卡“大伯”
‘唧’‘噹’看着此时已经下车像是在躲避什么的大伯,我不得不将此时已经堵到喉咙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这才转过身略带歉意地看着此时还站在车门前那个婶婶口中的小白我略带歉意的微笑接过了小白手中的那个像是装着衣服的袋子,随手‘噹’的一声掩上车门,还未等我转过脸此时已经走到我身边的大伯又开口了“底下那一张卡是我给你的,上次我让米录用那张卡给你提出来的这辆车,现在估计上面还有十几万,你自己看着买点其他的日用品吧”
“嗯,我知道了”
“那好,林夕,要是没什么事,大伯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对了,米琪今天给你手机了没?”
“嗯,给了”
“那就好,我和你婶婶的电话就记在盒子的下面好了,你上去吧,大伯那边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嗯大伯再见”
“呵呵,上去吧”
拿起堂姐奇米琪让转交到我手中的这个装着衣服的袋子,我便向那条之前走了不知多少年现在却感到一丝陌生的楼道口走去,第一次回头大伯还在看着我,等我第二次回头时,大伯所坐的那辆一起跟来的黑色大众辉腾发动机已经启动了我轻轻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穿着脚上这双婶婶为我特质擦得闪眼的皮鞋,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个几天前我还十分熟悉而现在却有点陌生的家盘转的楼梯这天是那么的静,静的似乎将要令人窒息,就连平时常常听到的电视声、小孩打闹声、宠物讨好声这天都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是这里居民对我猛然间回来的欢迎还是对我猛然间闯入无声的反抗我这一刻像是充了气的皮娃娃,完全失去了血肉的质感,直到走到五楼家门前准备拿出钥匙开门时这才见到了这栋寂静的楼房第一个有血有肉的家伙‘啧汪汪汪汪’还是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吉娃娃,小家伙这一刻猛然从未掩上的房门跑出来,像是使出了浑身力量嚎出了这几声“皮蛋,你怎么又不听话了你”
“林夕?你你回来了”
“嗯”
还是那个衣着时尚染着淡黄色头发的女子,而此时那张带有极大恐惧色彩的脸上一下子便出卖了她最以为‘傲’的真实年纪,不知是手术的悲哀还是化妆品的悲哀这一次还未等我将口中的那口热气吐出来,只听见又是‘噹’的一关门声这时再看到这个场景虽然心里会痛那么一下但我知道我将会慢慢地习惯这种感觉我将衣兜里的钥匙拿出来,插到门前齿槽准备开门,就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吉娃娃的叫声‘啧汪汪啧汪汪’这一刻在又一次听到这声像是挣扎的吼叫,面对着眼前这个毫无情感冰冷的房门我笑了,因为我想起了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那个人的样子好怪啊’‘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啊!’刚打开房门,只闻见一阵永远都忘不掉的花香,是茉莉花香,是荼然!此时已经被这股已经烙在我鼻孔的香味刺激了全部的神经,慌了神的我勾着袋子的手指一下子便松开了,连忙跑到屋里用自己视线的极限距离搜索着这个现在又变得熟悉了的房间一大清早居民楼里那些得知我回来而闭门不出的邻居们这时在久久未听到声响而慢慢放下了自己那颗吊着的心,小声议论着又开了门,可悄悄地脚步走到这里看到那袋掉在门前的东西时,又都纷纷止步了,可一两分钟过去还未听到屋里放出任何声响,这时讨论的声音便有些大了“你说他是不是又走了?”
“不会吧,门都不关就走了”
“门前那个袋子怎么没拿进去啊?”
“也许里面装的是垃圾吧,别管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是啊,一会儿等他出来了,都不好弄了”
“他现在可是奇家的人了,以后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我看林夕这孩子也蛮孝顺的,不会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人”
“妈,你就别说了,赶紧回屋吧”
“对了,你们听没听到每天晚上都有人到这里”
“嗯,我看到了,是个女孩子,长得也很清秀,问她什么,她只是说是林夕雇的人,帮助打扫卫生的,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哦?!我想起来了,那一次碰到她,看她哭得很伤心,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有钱人就是好啊,请的保姆都那么年轻漂亮,我想我这辈子是盼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