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过来一下吗?”
“林夕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大火攻,小火闷。听着火上那一声声像是火山熔岩的煮沸声,我慢慢调低了火势,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迹。
“你先将这盘菜端上去吧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一般都是谁做饭?”
“都是太太做的”
“婶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听上一个我不知道,不知道”
看着眼前这个不会说谎,但却一直在掩饰什么东西的女佣,我还是带着那股淡淡的笑意,慢慢将话题跳开了:
“那你知道他们几个的口味是轻是淡吗?”
“太太和小姐口味淡一点,少爷口味比较重”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是。”
还未等这位吐了口气释然的女佣端着热菜转身,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连忙叫住了她:
“等等,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还未开口,脸上便露出无比惊慌之色的女佣,手里端着那盘‘一行白鹭上青天’深深低着头,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林夕少爷,我我知道的很少”
“我想知道二伯葬礼那天,那个大厅门前哭着喊着的女人最后怎么样了?”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看着那个女佣在我的话语刚落地顿时便慌张的眼神和言辞,我立刻便可确定出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只是由于内心长期以来的恐惧心理使她做出了这一个早已习惯了的举动
“哦,没什么,我也是随便一问,你就当我没问过你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
虽然这只是一段十分简单的对话,但是在我看来这一段简单的对话是那么的不同寻常,因为它藏满了杀机
等我再次来到这个别墅里面时,站在门前和我碰面的却是另一张新面孔了,而那个和我对过话的女佣,还是在和那时已半醉的堂姐无意的交谈中才知道,她在我离开后的第二十个小时就突然暴病身亡了
那夜的晚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右侧大餐桌前举行,其间在婶婶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我们才开始拿起了碗筷和刀叉
不知高杆玻璃杯中的红酒从有到无再到有多少次之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直到我离开别墅大厅,坐上堂姐那辆海浪蓝的敞篷跑车宝马i副驾驶座上时,依旧没有见到堂弟奇米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