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日后,皇上的銮驾回朝了。
整个皇宫都被过年的气氛笼罩着,十分热闹。
为了团圆,皇上下旨也把禧嫔放了出来并恢复了她的位分,一切似乎又回到从前的平静。
只是,宫里其他的女人少不了又要烦心了。
“哎…禧嫔的好日子又要来了啊…”
从太后处请安回来,荣妃和琴贵人走在长街上,无奈的叹着气。
“早想过会有这么一日,但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听说皇上一回来就去她的储秀宫,昨晚又翻了她的牌子…她可真是好福气啊!”虽极力掩饰,但从荣妃的话中还是听出了不小的醋意和妒忌。
“不就是投怀送抱的那些手段么,毕竟是下贱坯子,还能做得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只是从今往后少不了又要看她的脸色…”
“禧嫔一向目中无人,我们不是早就习惯了…没瞧她今天都没来给太后请安么…哎…真是…”
“哟~是谁在这议论本宫的是非啊?可知隔墙有耳啊?”长街另一端浩浩荡荡走过来一行人。
禧嫔坐在皇上新赐的轿辇上,带着如往常一般的妖孽的笑容。
不!比之前更妖媚,更张狂。
“参、参见禧嫔娘娘。”琴贵人战战兢兢的说,一想到林官女子的下场,她的声音变得越发颤抖。
“琴贵人这会子倒是知道我是娘娘,你是贵人,尊卑有别了?刚刚嘴里不干不净的时候怎么没见如此紧张?当初妹妹看本宫笑话,可也有想过本宫会有再得宠复位之时?”禧嫔冷冷的说,邪气的笑着。
“臣妾不敢!娘娘绝代风华,再得皇上宠幸也是必然的。”
琴贵人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禧嫔很满意,冲她挑挑眉,说道:“也是,女人最重要的其实无非就是年轻漂亮~对吧,荣姐姐?”接着,又把目光转向荣妃。
荣妃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妃子毕竟比嫔子的位分要高,理应也是禧嫔朝荣妃行礼,可禧嫔却丝毫没有半点要下轿辇的意思。
“荣妃姐姐赎罪。请恕我不能给姐姐行礼了。昨晚啊,皇上把妹妹折腾得够呛,妹妹现在实在有些体力不支,身感疲惫。所以皇上才特赐了这步轿辇给妹妹。姐姐不会怪妹妹礼数不周吧?”禧嫔虽然嘴上恭恭敬敬,但眼神里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挑衅。
荣妃忍气吞声,念在她是宠妃不想计较:“呃、无妨。”
“许久不见,荣姐姐最近真是容光焕发,越来越年轻啊。”禧嫔突然说。
荣妃刚想回句客套话,禧嫔却在此时又补了一句:“看来,就算在我禁足的这段时间里,皇上似乎也是一如既往地体谅姐姐啊。想必是每日都能落得清闲,才得以好好的休息吧~这样的好福气,妹妹我是求都求不来的。”
禧嫔这话明里是恭维,暗里却在暗指荣妃年老色衰因而不受宠。
旁边跟着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比自己位分还低的嫔子羞辱,荣妃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脸也变了形,只是不停的哆嗦着:“你…你…你…”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刚巧路过准备去阿哥所‘串门’的初夏一见形势不妙,转身就要带着萨娜溜走。
只可惜没走几步,就被眼尖的禧嫔找人‘请’了回来。
“初夏郡主这是要去哪啊?”她眉梢带笑,声音婉转动听。
若不是见过她之前的那副嘴脸,初夏怕是自己都要陷入了眼前这位美人如樱花般娇媚灿烂的微笑中了。
“初夏参见禧嫔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郡主这声娘娘,本宫可是万万不敢受。郡主可以不动一根手指就把本宫送进冷宫,若是有天本宫不小心又把郡主得罪了,岂不是要永无出山之日了?”禧嫔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尖锐。
“娘娘误会了,其实…”初夏还想解释便被打断了。
“其实,本宫被禁足的这一个月来倒是对郡主的了解加深了不少。这么快就能和各个阿哥都攀上关系,小小的年纪,郡主…可不是个寻常的丫头啊!”禧嫔冷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初夏还想辩解,禧嫔已经带着人往回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接着,荣妃也在琴贵人的陪伴下抹着眼泪离开了。
“刚刚禧嫔娘娘真是太过分了!郡主为何还一直忍让?”听了刚刚那一席话,萨娜实在替初夏觉得委屈。
“只是不想惹了她罢了…”初夏有气无力地说道。
虽然尽力平复心情,但以她的气性,定是气不过的。
“真是奇怪…禧嫔和郡主无冤无仇,干嘛恶言相向的不肯放过?”
“禧嫔那日被关进储秀宫虽是事出有因,但也是太后亲自下的懿旨。太后又那么疼我。以她的脾气,肯定会对让自己一多月来被皇上遗忘的罪魁祸首怀恨在心。而你认为,她会把这个头衔丢给谁?”
萨娜想了想,突然震惊的张大了嘴:“啊!那怎么办?郡主…她会不会…?”
初夏拍拍她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好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毕竟是皇上封的郡主,她不敢轻易对我怎么样的。但…以后倒真的是要绕着她点了…”
初夏若有所思地走在路上,一抬头发现,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阿哥所。
进?还是不进?
今日在长街的事,说还是不说?
若是让阿哥们或是太后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想法子护着自己,但少不了又会惊动禧嫔。
她本来就对自己印象极差,她实在不想再惹事了。
况且,她是郡主,而禧嫔是皇上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