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浑身酸疼?”
肖掬月又活动了一下手臂,是很酸,便点了点头,瞪着他等着解释。
方凯一脸的委屈,一副有苦说不清的样子,说道:“你呀,睡觉就像是在领兵打仗,浑身绷直,跟什么人较着劲呢!”
肖掬月想起自己刚才的那个荒唐的噩梦,不禁脸上染上红云,有些紧张地问道:“我……没说什么话?”
方凯想都没想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你说点儿什么,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原因睡不着觉!怎么?你刚刚做了什么美梦吗?”
肖掬月脸一红,内心松了口气,蛮感激地对方凯说道:“还是要谢谢你了。总算是睡了两个小时。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想睡都睡不着。”
方凯不由得好奇:“为什么?”
“呵。”肖掬月摇摇头,不予回答。她还不想告诉他,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这个炸雷的。尽管她生活在美国,同性恋的事情她是见得多了,也是合法的。可是,像兄妹恋这种的行为,也不会受到尊重的。
更何况他是玩心理的,不扣她个帽子,她都不姓肖!
下了床穿上鞋子,肖掬月觉得尽管四肢有些僵硬,但是头不再痛了,也能够脚踏实地了。
“对了,鞠月,你哥哥刚刚来过电、话。我怕惊扰你睡觉,便接了。”方凯转移话题,不希望她对刚才的那个梦还有什么顾虑。尽管他很想知道她喊得那么痛苦的原因。他很希望她能够像信任朗博一样信任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帮助她保护她的冲动。
他侧过身体,将嘴唇统统含到嘴里,尽量不让肖掬月发现他一侧嘴角。咸咸的血液顺着他的口腔被咽到了喉咙。刚刚那一吻并不能代表什么,是情势所逼。不光是鞠月,如果换成别的来访者,他也会这么做。所以,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否则,让人家小丫头徒增烦恼。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即便是以好意开始的行径,也不一定能被人接受。所以,他是不会主动招供的。听他提到哥哥的来电,肖掬月倏地一惊,看了下表,这个时间哥哥应该是上了飞机了。警惕地问:“他没说什么?”《婚外非我所愿》
“没有。”方凯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刚刚是紧张吗?
怎么可能……没有?
肖掬月看着方凯毫不躲避的眼,满是真诚。这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哥哥,他难道就什么也没说?不让方凯叫醒她吗?他不用她跟去美国了?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去美国?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跟他都说了什么?”肖掬月质问的眼神盯着他。
“哦,我实话实说了。说你在我这里,我催眠,你睡觉,就这些。我还问用不用你给他回电、话。他说不用。”
方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肖掬月的眉眼,刚刚的那种紧张神色不在了,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具。
难怪他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什么事情都不喜形于色,原来她戴了一副面具,微笑就是她的面具。
她很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心里想的跟表情会不自觉地分开来。就像戴了个面具。这个面具也许不是她刻意戴上去的,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
“哦,是吗。”肖掬月淡淡地笑下。
“好了,既然已经不困了,那来帮我看看这个沙盘。谈谈你的看法。”方凯实在是有些心结解不开,索性就转一个话题,让她不要那么愁眉苦脸的。说实话,这样的鞠月他委实不习惯,让人看了心疼。
嘟的一声警铃,他看向肖掬月,他刚刚是说心疼是吗?是的,就是心疼。他竟然对这个女孩感到心疼?他……难道他?
肖掬月的一声好吧,打断了他的想法,他甩了甩头,自己是不是这几天有些累了。否则,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