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吗?吃完饭就一直没见着那二人,电话也打不通。陈清急得不敢睡觉,在酒店大堂守了大半宿,那王薛之才灰头土脸回了酒店。问起表小姐,只说在医院疗伤,脸色隐忍又不敢发作。陈清可从没见王薛之这么狼狈过,也不敢多问,所以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唯一确信的是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那倒是,确实得好好医治。”狐狸抓那一爪就是神仙来了都没得救,嗯,今生就顶着一张烂脸过下半辈子吧!
“丫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啥都别想,睡一觉就到家了。”
“嗯,知道了爷爷。”慕雅歌笑着听话闭眼,她操心?她还真没那闲心去理会不相干的人,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慕雅歌安然在头等舱里睡觉,可医院里的王家表兄妹就没那么惬意了。
王薛之盯着王佳佳被纱布包裹成粽子的双手默默无语,想起昨天的遭遇后背又沁出一层冷汗。
王佳佳被保安丢出酒店大堂,王薛之这个做表哥的尽管心里有气也不能不闻不问吧,当下就追了出去。
看到满脸是血的表妹,王薛之只好耐着性子叫车去医院,车是等到了,却是一辆黑色商务奔驰。还在纳闷怎么来了这么一辆好车,哪知车门一开,跳出几个黑衣人堂而皇之就将二人给掳了上去。不等王佳佳惊叫出声,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就堵了她的嘴。王薛之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不是电视里才有的画面吗?可想到自己没得罪什么人,那慌乱的心就渐渐冷静下来,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因为一支枪管正抵上了他的脑门。
“老实点,别想着报警,我们既然能找到你,也可以做了你。”
枪?敢这么明目张胆掳人还配有枪支,这伙人来头可不小。又听了这话,王薛之哪里还敢动报警的念头,只求活命。
再之后,二人被带去一间小黑屋,王薛之是没受什么苦,可眼睁睁看着那伙人硬生生拔了王佳佳的十只指甲,这种心灵上的折磨比自己受伤还来得震撼。
“表哥,我以后还能见人吗?”王佳佳坐在病床上歇斯底里,脸毁了手也废了,这让她以后怎么活?
被王佳佳的话拉回心神,王薛之斜眼瞟去,心下很是烦躁不安:“闭嘴,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表哥,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还忍心对我说教?”王佳佳包裹着纱布的手朝前一伸,“表哥,你看看我,我以后还能干什么?我求求你,你去报警吧。”
“报警?”王薛之眼里冷光一闪,他还不想死,“你想死也别拉着我。”
“表哥,我不甘心,我做错什么了?那伙人太无法无天了,我就不信这世上没天理了,我可是受害人。好好的来一趟石园,又没得罪谁……”王佳佳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表哥,一定是那个少年,对,一定是他!我不过划伤了那个小狐狸精而已,你还记得他当时说了句什么吗?”
王薛之凝神一想,这事确实蹊跷,和人无冤无仇不可能会遭遇此劫,人家不求财不劫色,为何单单拔了她的指甲?
“他说我的指甲漂亮!”王佳佳想到这里一阵胆寒,她就说嘛,那种情况下平常人怎么会这么夸人,除非脑子不正常,“一定是他,表哥,我们去告他!”
“告?拿什么告?你脑子糊涂了吗?”女人就是女人,空有其表的稻草包,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人家既然敢大张旗鼓这么下手,一定是身份显赫,就算没身份也一定有后台。你忘了在车上听到的话了?收起你的不甘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呵呵,怎么能算!”王薛之蛇眼里绽出毒光,吐出的话也带了狠辣,“那丫头是西城人,在咱的地盘,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等过段时间平了风头,哼哼,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
“还是表哥想得周到!”
小狐狸精,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