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香的双臂依旧被绑着,头无力的垂在一边,手臂露在外面,能够看见刚刚扎过的细小针眼,渗出丝丝血迹。睍莼璩晓
江寒璟终是回过头来,轻轻地捏起托盘里放着的注射器,缓慢的拿起,做出注射的动作,将里面仅存的一点点液体喷洒出来。
他看了看曲挽香,轻轻启唇,那笑邪魅的让人毛骨悚然。
“外面是什么情形?”
他吹了吹手中的注射器放下,问道。
“刚才的枪声不知道可曾听见?”士兵先是用了问句,见江寒璟微微的点了点头,方才接着说,“好像是风小姐朝着江帅开了枪,看来她还是有照着您的吩咐做事,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哦?”江寒璟额头微皱,这样的回答倒是让他心下疑惑,就连曲挽香都不是自己的人,实在难以想象风细细怎么还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而且都不给自己留后路,“他怎么样了?”
终于还是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士兵心里也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重又低下头,“江帅没事,有部下的士兵替他挨了枪子。”
“没想到这小子还蛮得人心。”江寒璟不屑的嘲笑一声,转眼看了看曲挽香,暗自打算着。
士兵的目光也随着他一起转向她,那个女人跟了江寒璟三年,无微不至,就算是对这些底下当兵的人也是照顾有加,可是就在刚才,自己却在江寒璟的命令下亲自将那冰冷又邪恶的液体注射进她的体内。
内心有些许的惭愧,他看了看江寒璟,终于微微开口。
“江少~,”他有些迟疑,又回过头去看了看曲挽香,她依旧无力的蜷缩在那里,脸颊惨败,双手无力的垂着,那细小的针孔印在眼里,是种良心的谴责,“江少,”他又叫了一声,抬起头来,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我觉得曲小姐可能并没有背叛你,或许只是个误会呢,这样对她”
“啪”,话还没说完,脸颊就挨上了生硬的巴掌,手中的托盘滑落在地上,声音更加清脆,玻璃试剂瓶终于摔得粉碎,江寒璟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最讨厌有人干涉他的事,尤其是比自己地位权势还要低的人,比如眼前这位。
“废物!这话是你该说的吗?滚!”
江寒璟大喝一声,他终于不敢再说什么,迅速的捡起地上的碎屑,快速的离开,眼神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无力挣扎的曲挽香。
江寒璟已然端了一杯冷水,一如既往的笑着,实在想不起来这种人是什么样的心理,做了如此狼心狗肺的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啪”终于一杯冷水尽数洒在曲挽香的脸上,江寒水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猛地使劲。
曲挽香疼的皱了皱眉,这才微微的睁开眼睛,瞳孔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疲惫急了,她急速的咳嗽两声,在身体的震颤中渐渐看清眼前的人。
无力的一笑,苍白而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