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时阴雨漫漫，如丝的细雨不知为谁诉说着故事，子晴眼皮一直跳不停，捂着胸口，心不由自主的收缩加速。

“小姐，这是厨房刚做的燕窝，你最近没休息好，多少吃些补补身子。”红姐把托盘放在桌上。

茶盅大的瓷碗用汤匙舀满，那如细雨般温柔体贴的话语，如砒霜一般让子晴心如刀割，还记得当初他们几个来到自己身边的情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条狗，也会有感情，何况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

“你是谁？”

红姐的手顿了顿“小姐说什么玩笑话，我自然是小红。”

子晴看着那如花般的笑脸，更觉得冰冷“你是谁的人？这几次的事情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红姐身上的气息一变，没有了往日的温顺，不以为然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难为你憋了这么久，还以为跟之前一样傻乎乎的。没想到终于聪明一回。”

走几步扫了扫美人榻，翻身靠在那。

“看来这几天疏远我，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了？你果然是麻烦，现在想怎么处理。”红姐慵懒的靠在那，吃着旁边的水晶葡萄，与往日的性情天差地别。

子晴讥讽道“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倒是真难为你，装了这么久。”

红姐伸伸懒腰“是啊，装的可是够久了，伺候人真不容易。”

起身坐起来，望着子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满足你一切的好奇心，杨三小姐。”

杨三小姐，杨三小姐，杨三小姐。

子晴脑海里一直徘徊着这个声音，往日的嬉笑还历历在目，红姐牵着自己的手，天冷了嘱咐自己添衣服。<>热了，有清爽的酸梅汤。下雨的时候递来的伞；冬雪起风塞在手里的热炉。

深吸一口气。

看来自己真是让人厌恶，桂花如此，小红也如此。

红姐看着内心挣扎的子晴，笑笑“又在伤悲秋？你到底有多伤感？你这种性子居然能活动今日也是奇迹，你得好好的感激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

红姐冷笑几声，冰冷的透着杀意。

果然是自己想多，没想到古代才人辈出，能在自己身边演的这么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深情流露。都是假的，自己真是废物，这几天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她赶出去。

如今看来自己就是白痴一个，玩物？棋子？利用价值？

生生的撕裂了自己对礼义廉耻道德的认知，这么赤裸裸的挑衅，比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更让自己觉得耻辱。

“看看，你那死了娘的表情，杨子晴你说你这种智商，居然有男人为了你要死要活的，要我说那些人真真是瞎了狗眼。你连杨子琴杨桂花都不如，你的聪明都用在了赚钱上，在这权势的战场上，你就让刀板上的肉。被人一刀一刀，一刀的割啊割。你居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也真是令人感叹啊！”

红姐的笑声压的子晴喘不过气，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才是世界真理。

子晴抽出匕首刺过去，刹那间，红姐蓄势而动，直击子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