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怡被他吓了一跳,只好拼命抹眼泪。她这才意识到他对她的厌烦已经超出了想象。
白言初又冷冷道:“没别的办法,除非柯哲坤自己不承认是你刺伤的他。否则,警方绝对会查得出是你!”
“你打算怎么做?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啊?是不是?”江心怡像个颓废的小猫一样,跪在主人脚下焦急地嚎叫。
“但是,柯哲坤恐怕真的不会跟你结婚了!”白言初冷冽地注视着她苍白的脸,说出一个无情的事实。
江心怡呆呆坐在羊毛地毯上哀嚎起来:“那,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嫁到柯家,我要做柯家少奶奶!”
她不愧是演连续剧里苦情女配的好演员,哭起来简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整个客厅的墙壁似乎都在发颤了。
她哭得快要岔气的时候,就伸手抱住白言初的小腿,小脸整个儿依偎了上去,抽抽搭搭地说:“言初,我不想坐牢!你去求柯哲坤放过我,我还是爱他的。”
他俯瞰脚下的女人,淡淡道:“我大概可以请求他放过你,可是你别指望他会娶你。”
他断定,柯哲坤是绝对不会娶眼前这个女人了。
江心怡猛然抬头,凄然而笑:“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孩子一旦生下来,就要想办法让我嫁到柯家!你说你会想办法逼柯哲坤娶我的,现在呢?现在你怎么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你现在满心想的都是那个姓唐的小贱人了?上次还瞒着我把DNA测试做了,还公布出去!你那么急着撇清做什么?急着做唐家的一条狗吗?你别忘了,把我逼急了我就上他们家去,把他唐鹤礼的丑事都都出来!”
白言初狠狠弯腰,伸手用左手虎口掐住她的后颈,怒吼起来:“给我住口!当初我跟你定下协议,让你把柯哲坤的孩子生下来,还帮你做擦屁股的事。只要你不去惹唐家,我就帮你想办法嫁入豪门。可是,你越来越不听我话,越来越偏离轨道,就休怪我无情!”
江心怡感到了疼痛,就竭斯底里嚎叫起来:“你这个混蛋!你为了他们来对我动手,你以为老娘怕你是不是?”
他狠狠松手,她几乎摔在了地毯上。他俯视着她,冷森森地说:“我最恨别人玩过火的!尤其是敢挑战我的耐性!”
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江心怡的小姨看到一切,吓得噤若寒蝉,脸色煞白。
他望着小姨,沉声道:“好好照顾小孩!别让她跟妈妈学!”说完,根本没看一眼地上的女人就走了。
江心怡恹恹地趴在地上,一手紧紧揪住羊毛地毯上的绒毛,狠狠哭喊:“姓白的,我要你,还有唐家全部不得好死!”
小姨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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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几天,媒体都联系跟踪报道柯哲坤被刺伤一案。悠悠每天都关注着进程,注意着警方发出来的最新消息。
她看到电视新闻上,警方发言人说:“根据柯哲坤先生本人声称,他那晚是遭抢劫的歹徒刺伤腹部,凶器是海滩上的烧烤叉。”
记者却唧唧喳喳起来:“可是,为什么凶徒用的不是匕首刀子等凶器,而是随手拿起的烧烤叉呢?请问真的不排除其他人吗?”
“好像有目击证人声称,那晚在海滩看到有两人在激烈争吵!虽然不是很近,但还是听得出来!这点柯先生没有解释吗?”
“您不觉得本案还是很多疑点吗?是不是柯先生自己想私下解决,不愿意公布行凶者是谁?”
面对如此多质疑,警方发言人不免皱眉:“目前我们是根据柯先生本人口供得出的说法,详情我们会再调查。谢谢!”
跟许多人一样,悠悠觉得柯哲坤的说法疑点很多,令人难以信服。
那晚离柯哲坤最近的就是江心怡了。难道她会刺伤他?如果不是她,那又会不会是白言初?
她陷入了接踵而至的猜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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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的中午,太安山的南部山顶龙王峰平台的周围车道,停着七八两的黑色豪车。一群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彪悍的男人围着一个大凉亭,迎着猎猎秋风静默伫立。
而那个凉亭里面,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白言初正把玩着打火机,目光幽远深沉。而一边的柯哲坤静坐养神,脸色犹如罩上浓雾般阴沉。
伤势好转后的他很快回家休养,也召开了记者会,说法跟他之前透露的一样:是被人打劫时刺伤的。
他按摩着自己的腰部,说:“白总,我还是那句话,江心怡我是绝对不会娶的!抚养费我一分不少,我也会经常去探望女儿。另外,江心怡要多少钱,我会另外一次性付清。可是,我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和那个孩子,而跟我家族反目。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因为这些不拘一格的小事而影响到我。”
白言初把打火机放下,冷冽地说:“不跟江心怡追究她刺伤一事,就是不想被外界怀疑你跟她的情人关系,可见柯大少想摆脱江心怡的决心。可是,柯大少就不怕她把事情越闹越大,甚至抱着孩子到你办公室去吗?”
柯哲坤冷笑:“哼,假如那女的有那么蠢,我就会好好招待她!你还是回去告诉她,不要太傻!我当初是喜欢过她,不过那种露水情缘,岂能当真?别以为肚子里留了我的种,就可以随时踏入我家门。上过我的床,可不一定进得了我的门!”
白言初点点头:“上周你们东海相中的在赤山角那块新地盘,过几天估计就要到我手上了。”
他早料到柯哲坤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才想到先下手为强,赢得先机夺下他看中的东西。
柯哲坤一愣,坐直身躯,脸色铁青:“你什么时候下了手脚?”
白言初淡淡一笑,好似雨过天晴:“非常时期,非常方法!也可以称之为手段!在香城,我的人绝对不会比柯大少的人少。”
“哼,以为这样可以逼我娶江心怡?”
“别对号入座!那是因为我也对那块地感兴趣,就先走一步而已。”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娶那女的!”柯哲坤狠狠说。
“假如江心怡继续闹下去,我相信你很难收拾。最毒妇人心,柯大少不要小看了绝望中的女人,她们的爆发力往往比男人强。”
柯哲坤微微讽刺地笑道:“白总,我真是佩服你。江心怡好歹也是你的旧菜,你却拿她来当工具实现你自己的目的。唉,你的感情和理智可真是分得一清二楚啊!”
白言初眼望山下远景,将薄雾中的城市轮廓纳入眼帘,清冷地说:“说到冷酷,我怎么敢跟柯大少比?”
柯哲坤终于坚硬地说:“白言初,你不用跟我继续浪费口水了!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心急着想复婚,就一心想尽早摆脱江心怡!但假如你再继续逼我娶江心怡,我就会让你得不到那个唐悠悠。”
白言初转头,不屑地浅浅傲笑:“你以为你有这样的能耐?”
“别忘了我弟弟一直喜欢她!只要我鼓励我弟弟去追求她,他就会大胆去追求!再说,唐悠悠一直怀疑你跟江心怡的关系,到现在也没有完全释怀。难道你就不怕她再听到一些你跟江心怡暧昧不清的话?”
白言初却轻哂:“我想做到的事,不会被人阻拦。柯大少想插入一脚的话,我就不介意让你家宝贝弟弟尝尝跟我抢女人的下场!”
说罢,他站了起来,望着对面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叫你弟弟不要动唐悠悠!”
柯哲坤露出夸张的苦笑:“哟?白总你会为了这个女人跟全世界作对?”
白言初转身之际说道:“我会让所有阻挡我的人统统下地狱!”
说完他离开了凉亭,带走了四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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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天后,香城再次爆出了一个重磅新闻,那便是东海集团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柯哲坤发生车祸意外身亡。地点是莲花区盘山高速,现场惨不忍睹,柯哲坤死状恐怖,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