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后,悠悠感到眼前一片迷糊,差点倒了下去。白言初把她扯到自己胸前,喘息片刻后说:“为什么又去见他?”
悠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角真的有些疼了。从先前那个狂狠的吻中,她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她冷笑:“你管不着!”就转身想找条路走开。
白言初却一手将她拽回来,阴寒一笑:“这里是大街,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说完,再次不顾她的同意,抱过她的腰俯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悠悠已经听到了两人唇舌相互搅动的声响,不由更是焦灼羞臊。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街边,而他却把她按在车上激吻……
她使劲全力推开桎梏住自己的男人,然后试图转身离去。高跟鞋的鞋底在地板上摩擦了一圈后,她又被人抢了回来,陷入了一个怀抱内。
周围驻足围观的人渐渐多了,都在边看边笑,甚至还议论起来。
“拍戏吗?不像啊!”
“男的好帅啊!女的身材也很不错!”
“怎么越看越眼熟?”
再次失去自由的悠悠听着路人的低声议论,脸颊又红又热。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想怎样?她还真是心生惧怕。
他把她紧紧圈住,唇移近她耳边低声下令:“如果不想我在大街上继续吻你,就答应我,不许再见那个人。”
说罢,他又改变了策略,突然在她雪白光洁的颈间找了个地方轻轻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痒痛让她浑身一颤,就低叫:“你别这样!”
他再次将她的腰搂紧,再次贴近她耳边阴恻一笑:“让你长点记性!”
“你先放开我!”悠悠已经开始哀求了。关键时刻,她还是无法跟他硬碰硬,因为他总会先声夺人,出其不意。
“你跟以前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他的舌尖在她耳垂处轻轻舔舐了一下,笑叹。
悠悠心里微震。他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却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是重新活了一次。前世的她为了追他而义无反顾,而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挽回最后的利益和尊严。
如果不是因为他跟那个姓江的女人,她又怎么会因酗酒而摔死?
她冷笑:“那是因为我不会再围着你转了。”
他松开她,望入她眼眸内变得幽深的眼神,深深说:“悠悠,别跟柯哲楠来往了,除了他之外其他男人也不行。因为我真的很不高兴。”
“那你跟江心怡次次出双入对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高不高兴?你把她女儿当成亲生女儿那样看待,有没有问过我高不高兴?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有没有问过我高不高兴?”悠悠微喘后,连问他三句话。
他为什么那么强盗?要求她怎么做,却自己做不到。
白言初眸色阴暗,脸色也冷峻下来。慢慢松开圈住她的手,轻叹:“悠悠,我知道我们之间相互了解的时间太少了。给我多一点时间,也许就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复婚,我会让你更加了解我。”
她冷笑:“会让你更加容易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
他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华安集团主席的位置,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甩开了手,望着他,眼神罕见的冷绝:“白言初,我怕我越是了解你,我会让害怕,越心寒。你还不如放过我吧!”
他却有力地说:“其实认识你之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跟江心怡真的没有什么!甚至除了她,也没有其他女人!”说罢,他的手再次使劲按住了她娇弱的肩。
她还会相信他?这个白言初还值得相信吗?
他跟那个江心怡,哪怕没有那个孩子都好,只怕还有更多更多她无法看得见的牵扯。
感情上的洁癖症,再加上上一世受的伤痛,让她无法再轻易相信他一次。
她淡淡一笑,往后面退了退:“是吗?但我已经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了。”
白言初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目光森寒的眼看着身边的女子越走越远,并上了一部的士后,才接了电话:“喂?”
那边是钱强的声音:“江心怡昨晚悄悄回来了。而且,唐老爷也知道了这件事,还非常生气。”
江心怡居然偷偷从澳洲回来了?而且唐鹤礼也知道了这件事?白言初反应过后,心里一紧。
“她女儿也跟着一起?”
“是的!而且,据说她这次搭上了‘东兴’的老二陆飞!”
“东兴”的老二陆飞人称“太子”,是社团某前辈的儿子,是社团里排行第二的话事人,比老大陈虎较为年轻。早年去美国留过学的,回来后经几个叔父推荐,坐上了第二把交椅。此人几乎不干实事,只会花天酒地到处留个脚印,最大的兴趣就是泡女喝酒看人打架。
江心怡果真是没有男人就无法生存,就好像依附着墙壁的爬山虎一样。
“我马上回山顶。”白言初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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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下的唐家大宅灯火通明。白言初把车停在院子里,就下车直奔屋子里。
客厅内,唐鹤礼负手背对大门站立。听见他的脚步声,冷声问:“你最近出了忙工程,还忙了什么?”
“老爷子,您是说江心怡的事?不是我让她回来的,我也是刚刚得知。”
唐鹤礼冷冷道:“你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彻底干干净净?只要她一天留在香城,悠悠就一天不会快乐!她也就一天不会与你复合!”
白言初点点头:“老爷子,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弄清楚她这次回来的原因。”
“最好趁早把她赶得远远的!这个女人,像毒蛇一样缠着你不放,还跟那么多男人闹绯闻!我不希望你再被她连累了!”
白言初轻轻点头,略作思索后试探性地问:“老爷子,您认识一个叫江彩萍的女人吗?”
唐鹤礼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白言初也云淡风轻地说。
这两个男人,老的老练沉稳,年轻的心思谨慎,所以有些事点到即止,不到时机的话不会再继续深入。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天气转凉,您保重身体。”白言初提出告辞。
“阿初!”唐鹤礼突然说,眼神深邃地望着他,“不管怎样,好好保护悠悠!她比我的命还重要!假如这辈子你让她有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最后那句几乎是强制性的命令了。白言初收回些微讶异的目光,说:“悠悠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唐鹤礼极少这样跟他说话。今晚的老爷子,明显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