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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红秀,竟然没有来!?
冉冉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强作镇定,笑着说道:“姐姐今日本也要来的吗?早知道我就约她一起了,省的在宫外白白等了快两个时辰才得进来。”
“是啊,我本来约了她来看戏的,谁知她身子会不舒服,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你等会儿可以去看看她。”潘淑妃轻描淡写的说道,可那眼睛却在仔细的观察着张冉冉的表情。
张冉冉心下顿时明白了,看来,公爹猜测的没错,现在宫内和朝廷上,早就是暗流涌动,圣上要动彭城王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是人人肚里知晓,只差明着动手了。
怎么办?大姐没来,也许她不想来,也许她已经出不来了,自己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吧?
冉冉脑子里正在一片纷乱的时候,却听见那潘淑妃在问自己什么,连忙打起精神来应付。
只听那淑妃娘娘依旧笑呵呵的说道:“真是有劳妹妹了,身子这么重了,还为我赶制画稿,其实没关系的,等你生产过后再画,也一样的,你又何必这么急呢?”
冉冉看着潘淑妃,她正在观赏自己的画像,一副好像随口说说的样子,可是,这话里分明有话啊!这是在质疑自己为什么突然急着把画赶出来的意思吗?
冉冉突然想起临走前戴法兴的交代,也来不及细想,便拜倒在了淑妃娘娘脚下,她凄声说道:“娘娘圣明,冉儿这次急着把画赶出来,送给娘娘,心里的确是另有所图。还请娘娘恕罪……”
说完这番话,冉冉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连她自己也很吃惊,这眼泪怎么来的这么是时候,也许是连日来的焦虑、担忧、和害怕,早已让她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吧,冉冉越哭越伤心,妆容早已花的一塌糊涂,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潘淑妃见她这个样子,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也不由得露出了怜悯之情,她连忙命人将冉冉扶起,安慰了几句。
“娘娘。前日我听那公爹说,圣上可能猜疑我们戴家意图不轨,公爹已经提出要告老还乡,还说不知道戴府一家生死如何,怎么会这样呢?不管别人怎样。戴家对朝廷是一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求娘娘看在素来的情分上,替我们戴府向圣上求个情,冉儿以颈上人头发誓,我那公爹绝没有二心。定是被那奸臣诬陷的……”
听了冉冉这番颠三倒四的哭诉,潘淑妃的表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和气爱笑。满心只有华服美裙的淑妃娘娘。
她叫宫女打水来替张冉冉擦脸,等她平静了下来,才把她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脚踏上,轻声安慰道:“一切事物自有天命,我们做女人的。只管闭着眼,跟着命走便是。你又何苦操心太多呢……”
冉冉听了,心里倒不由得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这斤斤计较于自己美貌的淑妃娘娘,竟然有这样的心境,可再仔细一想,倒也是的,正是因为想透彻了,才会如此执着于眼前的快活吧,过得一日是一日,等到美人年华老去,才没有遗憾。
不管心里怎么想,冉冉面上还是一副懵懂之态,依然抽抽嗒嗒的对潘淑妃哀求道:“还请娘娘一定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保我戴府一家周全……”
“我有数的……”潘淑妃拍了拍冉冉的手,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真假。
冉冉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便很快告辞出来了,仍是由那张女官领着,出得宫去,白桃她们还在外面等着。
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冉冉依然思绪万千,如今,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唯有回府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马车驶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那跟车的小子隔着布帘禀告道:“大奶奶,前面是彭城王王府的羊车,好像坏了……”
冉冉一愣,连忙撩帘向外看去,果然路边停了一辆羊车,一侧的轮轴已经断了,车子歪倒在地上,车旁站着一个婆子,还带着一个小丫头,正是那戴红秀的奶娘林嬷嬷。
张冉冉连忙命车夫靠过去,她从窗中探身出去,招呼着:“林嬷嬷,可是车子坏了?”
林嬷嬷回头见是冉冉,顿时满面的欢欣,连忙上前请安。
“林嬷嬷,你可是向那宫里报信回来?”
“是啊,奶奶,谁知这车子不知怎么的就坏了,白白摔了老奴一跤。”
冉冉和她说着话,心里难免有些疑惑,这林嬷嬷已经有些年纪了,身份又高,按说并轮不到她来做这传信跑腿的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