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心里一动,也是啊,这武陵王既是当朝的三皇子,外貌冷峻挺拔,又整日带领骑兵保卫着江洲的边界,在这些小姑娘的眼里,可不也算偶像级的人物了吗?她们又不了解他的真实品性,难怪连戴灵秀这样养在深闺,一贯内敛自持的小姐,也会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兴趣呢。
张冉冉寻思着,那陆家四小姐的心思,恐怕和这戴灵秀也差不多,自己这卖东西的,总也要迎合客户的喜好吧,这样一想,她便将那画像拿回自己屋里去重新修改了。
仔细的回忆着那天在山上武陵王的一举一动,张冉冉认真的画着,因为毕竟只见过一次,记忆总有些模糊了,她不得不一直涂涂改改,还不时要询问一下白桃和福子,直到晚上,才总算画成了。
冉冉正歪着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呢,大爷也从庄院里回来了,他现在忙起来,经常在庄院里吃过了晚饭才回家。
“恩?他哪有你画的这么好看啊?!”
见了冉冉的大作,戴长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语气里颇有几番不屑,他也听冉冉说过,竟然有未出阁的富家小姐要买武陵王头像的荒唐事情了。
张冉冉看了看戴长旭,又看了看画像,确实,经过她这番精心修改,这幅头像基本上把那武陵王大笑起来时,带些张狂、带些不羁、又颇为爽朗可亲的风采给生动的描画出来了。
“那是,他再好看,也没我们家大爷生的俊啊!”张冉冉趁机取笑了戴长旭一句。
戴长旭不肯,上来抓住她挠痒,直弄的冉冉倒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大叫投降。
这一次,戴灵秀没再对冉冉的画像发表任何意见,只管接过去绣了起来,直到等她绣完了,拿来给冉冉过目,却一下把张冉冉给惊呆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画的精心呢,还是戴灵秀绣的投入,这幅画像,堪称“绣画”的精品,那画中人,眉目飞转流动、笑容热烈张扬,丰姿之俊逸,无法用言语描绘。
张冉冉突然觉得,自己那一百八十两的价格,开的未免太低了些,这幅绣品,起码值二百两以上的银子。
没成想,这东西交货多日后,又来了好几个客户指名也要订这武陵王的头像绣品,张冉冉一打听,竟然都是这江州城内有钱人家的小姐媳妇们,她不由得大跌眼镜,是谁说古时女子感情含蓄保守的,她们这花痴起来,还真够大胆奔放的呢。
反正这一只也是放,两只也是赶,张冉冉马上把这幅绣品的价格提高到了二百两一幅,命人只管按订单去绣起来。
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绣庄已经卖出去一共五福画像绣品,再加上个摆件和一些锦帕之类的小东西,竟然已经赚了八百七十两银子,除去工钱和杂七杂八的成本,利润起码也有四五百两,而下两个月的订单,也早已排的满满的了。
张冉冉连忙把这绣庄的业绩,向戴法兴夫妇和戴长旭汇报了一下,他们几个也没想到绣庄的生意居然会做的这么好,都非常高兴。
这下子,张冉冉可是松了一口气,她按计划,先请了一个嬷嬷和一个管事的专门在绣庄照看,让周嬷嬷依旧帮自己打理戴家的内务,又去买了两个粗使丫头,协助爱钗料理厨房等杂事,还买了一个半大的小子,跟着福林一起,一方面伺候大爷戴长旭,一方面帮忙满顺进出跑腿,戴家的一切,终于慢慢的步入正轨。
这一天,戴长旭并没有去庄院,和张冉冉夫妻两个,难得有闲情坐在一起聊天。
那新买的小子,叫做小谷子的,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报信。
“大爷、大奶奶,来了好多人,好多马,好多好多啊……”
见这小谷子说的话不像个话,夫妻二人一起笑出了声,正待再问他。白桃却一下子闯了进来,她脸上发白,惊惶的说道:“大爷、奶奶,那武陵王突然来了。”
等到此时,戴长旭和张冉冉也已经听到院外杂沓的人声马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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