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你是个聪明人,这晴雪性情淳厚稳重,品貌也并不在其他人之下,我早有意栽培她今后做这家里管事的,大爷对你呢,也一贯十分器重,如若你们能长久的呆在这个家里,倒是最好不过的,现在绣庄的生意十分顺当,我也在筹谋要购置一处正规的宅子,到时候,总少不了要再买些丫鬟小子来的。”
张冉冉慢条斯理的说着,这番话的意思,等于一把手在向自己的下属许诺一个升职的机会。
其实,冉冉对这林福林的态度倒十分有把握,这是个机灵且识时务的人,虽然曾对白桃动过一些心思,但作为一个奴仆,他想必也对自己的处境认识的很清楚,并不会过于违背自己主子的意思,更何况那晴雪也是极好的,比起白桃,也许更是个做老婆的合适人选。
果然,林福林并没有考虑多少时间,马上拜倒在地,叩谢大奶奶的恩德。
冉冉又把这事情禀告了大爷和老爷夫人,大家俱是欣然接受,张冉冉命周嬷嬷马上替二人操办,并叮嘱她一定要弄的隆重大方些,千万不要担心花费的问题,福林和晴雪显然也都不是姓戴的。
婚事果然操办的十分成功,大家又趁机会好好的热闹了一番,连夫人都出来喝了几杯酒。张冉冉又将院子东南角的耳房改造了一下,替福林和晴雪安了新家。
绣庄的生意一帆风顺,绣女们陆续出师了,绣庄每个月都能赚到三四百两银子的纯利润,而戴家的花费支出,自从有了庄院之后也大大减少,每月并用不到一百两银子,除了宅院和社会地位,戴家的生活水准和以前的差距是越来越小了。
冉冉也将要购置宅子的想法,正式向戴法兴提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戴法兴对这个主意甚是喜欢,不过,他对自己家的财力还有些担心。
大奶奶向他保证,如果只买个两进的院子,以他们现在的结余,并不会有太大的负担,冉冉将账本拿来给戴法兴过目,戴法兴见绣庄居然有如此的收入,也十分吃惊。
这日,张冉冉正在听满顺汇报相中几处宅子的情况,飞霞突然急急忙忙的来请她到老爷那里去一趟。
到了书房,除了戴法兴,那房间里还坐着一个官差打扮的人,那人见冉冉进来,便站起来施礼问道:“这位,便是府上的大奶奶了吗?”
张冉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连忙还礼后,垂头站在了一旁,戴法兴让飞霞拿了凳子过来,请冉冉坐了。
“冉儿,这位是林大官人,是在武陵王府里当差的团练使大人,他今天是奉王爷之命,来请你到王府去给武陵王的妃子、美人们画像的。”
那戴法兴语气平缓的向冉冉介绍着这团练使的来意,可却有意稍稍侧过了身子,背着那人,冲着冉冉眨了眨眼睛,放在大腿上的左手,也微微的摇了两下。
张冉冉也不知道戴法兴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猜到这事情有些问题,她迅速的思考了一下,便说道:
“承蒙王爷抬举,民女不胜荣幸,只是我作画这颜料是需要特制的,现在府里也没有,我今日马上派人去采办,明日一早,便可进府画像了。”
那团练使听她这样说,也不疑有他,马上起身告辞了。
将林姓团练使送出了院门,冉冉马上跟着戴法兴回到了书房,等着他告诉自己事情有何蹊跷。
谁知那戴法兴只是冲她摆了摆手,说道:“等迟些旭儿回来,你和他一起过来吧,你先赶紧去准备作画要用的工具,做好明日进王府的打算。”
那张冉冉简直是一头的雾水,又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傻傻的等着戴长旭回来。
直到要用晚膳的时间了,戴长旭才和马九元夫妻二人一起从庄院里回来了,田里已经收获了第一批时令蔬菜,他们三个满载而归,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神情。
戴法兴命众人迟些开饭,将戴长旭和张冉冉二人叫进了自己书房,并让飞霞在外面看着,不允许旁人靠近。
张冉冉已把王府请她作画的事情和丈夫说了,因为有潘淑妃的先例,戴长旭和冉冉都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了不起的,见父亲如此郑重,都不禁有些好奇的等着他开口,而戴老爷又沉默了半响,才沉声说道:
“冉儿,既然是王府宣召,你不去是不行的,不过,你此去武陵王府一定要千万小心,要打起那十二分的精神,见机行事。”
见冉冉和戴长旭俱是一脸不解的表情,戴法兴又看了儿子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我索性坦白告诉你们,这三皇子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便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色胆包天,臭名远扬,他当年之所以被发到了那雍州做刺史,也是因为他竟然在宫里强占了自己的表妹楚江郡主,圣上龙颜大怒,本想将他赐死,多亏他母亲路淑媛一贯受圣上宠爱,以死相求,才救回了这刘骏一条小命。”
戴长旭和张冉冉听了,不禁面面相觑,这武陵王竟然如此荒诞无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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