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帝国对蛮族的最前线,袁崇焕带着关宁十八骑守在前线的一座哨塔之中,袁崇焕到了并州从军,没有投靠在天武侯的麾下,而是进入了已经没落的并州驻防军中,被派到了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个破落的哨塔之中,这是一个五十人的哨塔,但是真实编制却只有袁崇焕的十八名部下和十二名留在哨塔之中被人遗忘的戍卒。
破旧的哨塔在西北的凌冽的风吹之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这里虽然是最前线,但是却是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蛮族的每一次小规模劫掠都是从哨塔的旁边掠过,并不会理会这哨塔之中的十几名士兵,而哨塔之中的士兵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蛮族从身旁掠过去,就这样双方的和平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
一股尘埃升了起来,袁崇焕站在哨塔唯一一座还算是结实的箭楼上面色凝重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一股尘埃,旁边跟着一名士兵,也就是这个哨塔之中的最高指挥官一个火长,袁崇焕的两名亲卫站在身边,而那名火长的心中却在嘀咕眼前的这位小将军又不知道得罪谁了,怎么会被发配到这个地方。
“那些人是什么人?”袁崇焕单手举了起来,身旁的一名亲卫点了点,很快这座沉寂了十几年的哨塔响起了战鼓之声,咚咚咚的战鼓声响彻了整个草原,哨塔之中的士兵乱乱糟糟的冲了出来,完全的两班人马。袁崇焕的亲兵很快就列好了队伍,而原哨塔之中的士兵却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战甲,就是自己的武器已经破落的无法使用了。
那名火长面色尴尬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袁崇焕,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这位小将军赶到这座哨塔之中还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这规矩一旦坏了,这哨塔可就危险了。火长连忙走到了袁崇焕的身边弯下了腰:“队帅,那些人只不过是前往并州劫掠的蛮族的游骑兵,这样放他们过去就行了,他们是不会来进攻我们的哨塔的。”
袁崇焕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看向了那名火长,冷冷的看了那名火长一眼:“怎么?并州不是你的家乡吗?你身为军人就是这样保护生你养你的并州百姓的嘛?”
队帅被袁崇焕说的一脸尴尬。看袁崇焕要下楼连忙挡住了袁崇焕:“队帅,千万不要去,他们只不过是去找点吃的,如果我们要是阻止他们。要不了蛮族的大军就会席卷而来,到时候我们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哨塔可真的就没有了。”
袁崇焕冷眼看了一眼那名火长,身后的袁十五走了上来,提起了那名火长就走下了楼梯。哨塔之内的士兵都傻傻的看着这一切,搞不清这个昨天刚刚上任的队帅想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带着他们去劫杀那些该死的蛮族游骑,众人想到这里不禁缩了缩脖子。那些该死的蛮族的钝器一旦砸到人的身上可就是非死即伤,那可都是一砸下去就没有脑袋的武器。
袁十五将那名火长嘭的一声扔到了地上。袁崇焕接过了亲卫牵过来的战马,翻身上了战马。双腿一夹马腹就带着人冲出了破旧的哨塔之门,关宁十八骑也都夹着马腹提着战刀跟在了袁崇焕的身后迎向了那些劫掠归来蛮族,只留下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十二名原哨塔之中的士兵。
“火长,他真的去了啊?”两名愣愣的士兵走了上去将那名火长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有些吃惊的看着还在吱呀吱呀发响的破旧的哨塔之门,以及漫天的尘埃。
那名火长站了起来吐了一口吐沫,面色有些不自然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两名士兵,那两名士兵缩了缩脖子:“还看着干什么啊?赶紧去把家伙给我找出来,难道你们想等着被军法从事啊?”
众人一听火长发话了,手忙脚乱的冲进了营帐之中寻找武器可铠甲,又是几人跑进了破落的马厩之中迁出了几批瘦弱的老马,一个个身上屁股这锈迹斑驳的铁甲,手中拿着锈迹斑斑的铁剑,瘦弱的老马甚至连走路都顺畅了,更不说是托起这班士兵了。
“废物,现在还要战马干什么啊?赶紧跑过去吧,等着这几匹老马我们还不死了算呢。”火长已经被自己的手下的那班蠢兵给气疯了一脚将一名士兵踹飞,拿起手中的已经断了半截枪杠的长枪就跑了出去。
“火长,我们还真要去啊?”十几名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都搞不懂一向胆小怕事的火长今天被打了什么鸡血,竟然敢带着他们这十几名残兵就赶去杀蛮族人,没有战马步兵队蛮族的骑兵这将直就是找死。
“废话没看见火长都跑去了嘛?还不快去,要不然就是找死。”一名士兵踹了那名发问的士兵一脚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