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找到心痛的原因。
是因为水泥公司股份的事情。
该死的云逍子!
竟然不让本国丈赚银子,着实可恨!
女儿也是不孝!
让她出面向云逍子要一些股票,竟然不答应。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
周奎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心疼。
这时,从帷帐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虽然听不太真切。
却可以听出是儿子周鉴,在跟最宠爱的第七房小妾说话。
周奎一个激灵,立即竖起耳朵。
“这事,可千万别让老头子知道了。”
“要是他知道了,那还不给气得两腿一蹬,那咱们府上就得开席了。”
周奎的心里‘咯噔’一声。
随即怒火中烧,从床上坐起来。
猛地掀开床边的帷幕。
就见周鉴和小妾的脑袋凑到一块儿嘀咕着。
这场面,看上去极为暧昧。
“你,你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周奎指着二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周鉴慌忙上前扶住他,“爹,你身子骨不好,可千万别……”
“老子的身子骨不好,老子的女人也轮不到你这孽子!”
周奎越发愤怒,用尽全力,一巴掌抽在周鉴的脸上。
小妾赶忙解释道:“老爷,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敢狡辩?”
周鉴又急又怒:“我跟小娘说的是水泥公司的事情,怕爹你知道了,会气坏了身子,哪里是你想的那样?”
周奎一怔,“水泥公司,又有什么事情?”
周鉴只得将今天水泥公司的售股大会,向周奎如实道来。
“二百二十两一股?”
“你这孽子,入你母的,日鬼弄棒槌,糊弄鬼呢!”
“那些权贵都是傻子,花这么多银子,就为了买云逍子的股票?”
周奎哪里肯信,指着周鉴一通大骂。
“事情都传遍京城了,我还能拿这事骗你?”
“英国公这次,足足赚了四十多万两银子,不信你到国公府问问去!”
周鉴梗着脖子争辩道。
“四十多万两银子!”
周奎如遭雷击,一屁股瘫坐到床上。
闷了半晌。
周奎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指着周鉴:
“你这孽子,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事?”
“哪怕你承认跟你小娘私通,我也受得住啊!”
“银子,我的银子……”
周鉴吓坏了,慌忙说道:“爹,你千万别生气,只要有你在,还愁赚不到银子?”
“爹不气,一点也不气……”
噗!
话没说完,张口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然后仰面倒在床上,面如死灰,气若游丝。
眼看是不活了。
就在嘉定伯府上准备开席的时候。
很多大臣在家里奋笔疾书,准备上疏皇帝。
奏疏的内容,自然是盛赞陛下英明。
以及摊丁入亩的种种好处,并力挺这一新政。
甚至有御史自告奋勇,前往河南督查推进摊丁入亩。
三法司的主官也立即碰头,重新商议夏元杰行刺温体仁一案。
并且在当天就拿出了判决结果。
三法司一致认定,夏元杰行刺座师、当朝首辅。
不予以严惩,不足以正纲纪,不足以平民愤。
判决夏元杰,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