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这个时候金如心走到了苏清婉的身边,四处张望着,却不知道苏清婉站在这里这么久到底是为了看什么。
“沒什么,我们走吧。”
苏清婉勉强的笑了笑,收回自己的眼神,转身离开了那对母女。
“看起來这绥阳似乎沒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差,还算不错吧,姑娘。”
看到这绥阳一片的安宁,金如心也放下了一路上紧紧揪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这绥阳沒有他们想象的那样艰苦,她也不用一早上就要起來准备早膳了。
“是不错,但是我总是感觉有一丝不安。”苏清婉看着身后的百姓,淡淡的说道。这种感觉很是强烈,这绥阳安静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姑娘你一定是想多了。”
金如心轻声的劝着苏清婉,苏清婉这才随着她进入了县衙的内堂。
这一天过的还算是安静吗,绥阳县令季仁礼摆了满满一桌子酒席,但是苏清婉却沒有去赴宴。
这毕竟是他们朝廷官员的事情,苏清婉知道自己并不方便出面。
金如心说的也沒错,这绥阳安安静静的总比灾祸连年要好的多,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会这样的不安。想起了今日跪迎的那对母子说的话,苏清婉就更加的奇怪了。
若真的是国泰民安,为什么连几岁的孩童都在对这绥阳县令不满。
“姑娘一定是心情沉郁了,如新看着这院子的布置不错,现在夜色还沒有完全降下來,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金如心看着苏清婉从进了这县衙就开始闷闷不乐,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碍的,出去走走也好,是不是快要下雨了,这屋里面怎么闷的很。”
苏清婉伸了个懒腰,也是想要好好的出去走走,在这房间里面她有什么心里话又不能够和金如心说,只能够这样闷着。
“嗯。”
金如心倒是回答的痛快,跟紧了苏清婉的脚步走了出去。
今天因为叶靖轩大驾光临,所有的人力几乎都被抽调到大殿去了,为了保证叶靖轩的安全,所以空荡荡的院子里面只有寥寥几人。
想來苏清婉也是皇上身边的人,这院子里面的人说不上殷勤,但是也是恭恭敬敬,所以苏清婉一路走下來,并沒有什么阻碍。
跟着苏清婉的还有这县衙的老管家,一直紧紧的跟在两个人身后说是担心她们会迷路。
“啊姑娘,我的肚子好疼。”
就在这个时候,金如心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來,做痛苦状。
“如心,你沒事儿吧。”
苏清婉看着金如心那样的痛苦,不禁上前扶着她。
“请问这茅厕在哪里,如心她怕是吃坏了东西。”
苏清婉抬起头问道。
“回姑娘的话,这茅厕还远着呢,要穿过回廊,再往前走点。”
“那麻烦管家大人帮我这婢女引路,我就在这里等你。”
“这。”
老管家四处望了望,不禁有些犹豫,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原本苏清婉走到这里來,这老管家就想方设法的阻拦,好在苏清婉十分的坚持,走了过來。
“怎么难道你还让我陪她去不成。”
苏清婉微微的颦了颦眉,以示自己的不满。那老管家毕竟还顾念这苏清婉的身份,也点头答应了。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走远了,苏清婉这才四处的打量着,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路,里面是青石板房,似乎是牢房一般。
苏清婉忍不住好奇,便走了过去,还沒有太靠近,便听到里面有抽打犯人的声音。
“官爷爷,不要在打了,我们也只想吃顿饱饭而已。”
这屋子里面,不断的传來各种呻、吟叫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苏清婉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听得见里面说什么的。
“我呸,你们这些贱民,老婆孩子已经出去了,就该知足了,不要在这里给老子闹事儿。吃饭?老子今天还沒吃呢。”
一面的叫骂声震耳欲聋,苏清婉不禁像里面张望着。这里面到底关了一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动这么重的刑,还有这吃饭的事情。
里面的叫骂声还在继续,苏清婉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跟着揪起來了,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她的心中蔓延着。若是这里面只是关着寻常的犯人的话,为什么不关在大牢,反而是内堂的角落。还有,虽然这些人都是犯人,为什么连饭都吃不上,与外面的妻儿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