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到四肢无力的安娜选了个干净的草地躺了下去,还不忘骂人为自己讨点公道:“死恐龙,死了还给我摆一道,别得意,待会儿朕就去喝瓶生油,把你那宝贝给赶出来,臭死你!”
安娜闭着眼睛骂得正欢,赫拉克徒劳无功地回来了,不是他追不到人,是他怕这次或许又是妖魔两界调虎离山的鬼蜮技俩。
赫拉克回到原地后因没有立刻找到安娜的身影,吓得他惨白了脸色,还以为真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直到他听到她喃喃骂人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草丛后传了出来,他才叹了一口气,但那股不详之感始终弥漫在他的心头。
他轻笑着朝安娜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身边多了个人安娜却浑然不知,貌似骂累的她,渐渐安静了下来。
此刻的安娜,规规矩矩地侧躺着,曲着四肢睡得香甜,像个毫无城府、五官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瓷娃娃”正轻阖双目,盖着长长的睫毛,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动着,像是在梦中继续骂人。
赫拉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这荒山野岭的,竟敢睡觉?不怕被野兽给吃了。”
寒风阵阵,滚过树俏,掠过草地,穿透两人单薄的衣掌,睡梦中的安娜轻皱柳眉,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微微颤抖着,楚楚动人,如同弱水。
赫拉克毫不犹豫地脱下自身的外衣,盖在了安娜缩着的娇躯上,用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
安娜瓷白的俏脸竟逐渐绯红,嘴唇也越发红润诱人。
赫拉克的嘴角颤动了一下,目光变得灼热而凌乱,躲闪着将视线移开,像是陷入了内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