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借机在太子宴上,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休书?
“哎——!”洛子煦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俯下身体,胳膊支在腿上,以单手扶额。
谁叫她的性子刚烈,不肯对夫君温柔相向?若她软语相求,现在不是安安稳稳的坐着侧妃之位,过着舒坦的日子吗?小妾又怎敢欺负了她?
她太不了解男人了。有哪个男人喜欢硬邦邦的女人呢?
气归气,她终归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放任她堕落!希望经过这次教训,她能够有所收敛,好好改改自己的倔脾气。
洛子煦最不愿亏欠于别人,他认为谢容雪之所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他要负上一点点的责任。所以,他打算明日亲自去将谢容雪接回王府。
虽然曾经沦落风尘,名誉尽毁,不可再为亲王侧妃,但是养在后院中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也比在那种地方卖笑的好。
想到谢容雪感动得热泪盈眶,倔强的小脸终于不再对他恶眼相瞪,而是柔光似水的注视着自己,洛子煦不由得心情大好。他终于要收服这个女人了!
“太子老兄,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站了半天,天都黑了,你倒是说句话呀!”萧云不满的嘟囔道。湖边的景色被她欣赏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初的心旷神怡到现在的腻烦,她已经没有耐心再欣赏下去了。最可恶的是,从来到现在,太子他老人家一句话也没说,像根电线杆似的伫立在那儿。
若不是看他目光忧郁,仿佛有满腹的心事,脸上的阴霾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她才不陪他干巴巴的在这儿站半天呢!
“要投河赶紧啊,我还要回家吃饭呢!”萧云懒懒的说笑道。
太子终于转头,含笑看向萧云,道:“你似乎一点也不忧心?”
“忧什么?”萧云不解。
“子煦,很快会找上你。”
萧云耸肩摊手,“他找就找咯!反正除了工作,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管休与不休,都改变不了你曾为煦王侧妃。在世人眼中,你的一言一行仍会与他扯上关系,哪个男人都容忍不了。”太子清楚的道出了现实。
“是容忍不了前度过得比自己好吗?”萧云讥笑。“我没做过任何犯法的事,我不信他敢把我给灭了。况且,我做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太子很是无奈,她的思想总是不带任何世俗偏见,完全没有三六九等之分。她根本意识不到,舞娘即使卖艺不卖身,也是正经人家接受不了的行当。
既然如此,他说再多也是枉然。
太子借着夜色,将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情绪掩埋起来,语气淡淡的道:“难保子煦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你要小心。若有何苦难或不公,我不会为了你,切断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