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些故事的?”赵长轻问道。
“嗯~~~”萧云低眸思忖了一下,正要开口胡诌,赵长轻缓缓的替她说了出来:“又是那位隐士高人?”
“嘿嘿。”萧云谄媚的干笑了两声,狗腿的夸赞道:“人艰不拆是好品德。”
人艰不拆?
赵长轻扬了扬眉,微微莞尔:“这又是何意?”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萧云嘟嘴,一副无辜的样子。
赵长轻忍不住失声大笑道:“太学大人若是听到你这般造词,不知会是何表情!”
“还能怎么样,气死呗!”萧云暗想,赵长轻长成这样,除了因为他的公主老妈很漂亮,美丽不可方物之外,和他爹有没有点关系呢?在萧云的印象里,古代学问高的男子都是迂腐的老夫子形象。
“非也非也,家父并非你想的那般迂腐。”赵长轻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说道:“他身上丝毫没有文人的那股酸气。只不过为了有些为人师者的望重,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真性情罢了。”
萧云已经习惯了赵长轻能轻易的猜出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对这种人精已经无话可说。她撇撇唇,想着太学大人的事情。公主嫁给太学大人,别人都应该称呼他为‘驸马’,他们家也应该是‘驸马府’。可是在洛国人眼里,他就是大学大人,他住在‘太学府’里,一点没有夫凭妻贵,但是别人反而对他更加尊重。
由此可见,他确实是一个与别的夫子不同的人。
不过赵长轻成为大将军这一点就比较奇怪了。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小侯爷,怎么想起来去战场厮杀的呢?太学大人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不想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德高望重的文人?在古代文人眼中,不是很瞧不起武夫的吗?
“你极少沉默不语,脑子里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赵长轻伸出左手,轻轻的揉了揉萧云的头顶。萧云就坐在他的左手边,抬起手便能抚摸到她柔顺的黑发。
萧云愣怔的转过头,撞上赵长轻温柔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她,不由得脸一红。“我……我,突然想起来一首诗,形容我们现在很贴切。”
“哦?说来听听!”赵长轻收回手。但是眼神还是一刻不离的锁在萧云的身上。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赵长轻勾起了唇角。好整以暇道:“又是那位隐世高人所作?”
“额?算是吧!”萧云砸了咂嘴,嗔他一眼:“重点在这首诗上,不在作者上。”
赵长轻忖了一下便明白了‘作者’的意思,笑道:“诗写得越好,世人自然越是想了解题诗的人。”
说得也有道理!
不然他们考试时干嘛既要默写诗句。还要填写作者,和其人生遭遇呢!萧云佯装哀叹道:“可惜这个高人年事已高,极有可能已经仙游了。”
赵长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用附和的语气说道:“那真是可惜了!”
“想不到你还挺喜欢品赏诗文的。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萧云不知不觉的转移话题道:“你当年是怎么想起要去参军的?太学大人和公主是不是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