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呤月敲门进来,喊道:“萧大夫,”她不在饭点来,准是有事,果然——“公主来了,提名要见你。”
“公主?”萧云手下一顿,她们不熟啊,找她干什么呢?
萧云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打扮得像个标准的丫鬟,然后随呤月出了书房,来到前院厅内,呤月先是福身,改口柔声说道:“公主,云儿带到。”
呤月让开身体,萧云对着上首座的宫装美妇人盈盈一拜,问安道:“奴婢参见公主,公主万福。”
“起吧!”公主的声音听起来很苍凉。
萧云抬起头看她,她依然打扮得贵气十足,穿着端庄,但是精致的妆容却难掩她的苍白之色,美目微微肿起,比上次见到憔悴许多,也老了许多。
“看座。”平真微微颔首,叫人端来凳子,让萧云坐到她身边来。叹息了一声,她掀起眼帘,看向萧云,说道:“云儿,你伺候王爷有些时日了吧?”
“回公主,五个多月了。”萧云恭敬的答道。心想着,她问这个干什么呢?
平真‘哦’了一声,上下扫了萧云一眼,说道:“倒是看不出。”
萧云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看不出什么?
“长轻负伤回来后,本宫终日以泪洗面,逼迫他不得已搬到了自己的府邸,远离我们。我们也不敢来看望他,唯恐触景生情,又忍不住在他面前伤心落泪,惹他自责。”说着说着,平真的眼角又泛起了泪光,泣吟道:“我可怜的孩儿啊……”
她一哭,她身边的那些丫鬟也跟着哭。碧竹拍着公主的背,自己则掩面哭泣。
“公主。您、您快别这样。”萧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这丧礼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到她面前哭来了?是不是公主这几天在灵堂没见着她来哭丧,所以生气了,特意来折磨她一下呢?萧云起身过去在公主的另一边拍她的背,安慰道:“王爷他,他若地下有知,会更自责的。”
平真闻言,哭声顿时止住,碧竹眼疾手快的递过手帕,平真接过去擦了擦泪水。点头说道:“对,云儿说得对极了,长轻最是见不得本宫的眼泪。”
碧竹感激的冲萧云点点头。倒了杯茶给公主。
回到正题,平真继续问萧云:“怎么这几日,没见你出来吊丧?”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惆怅,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这个……这个?
“回公主,”呤月开口替她解围:“云儿由于伤心过度。哭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不想见人。”
萧云点头证明,“是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你对他情深义重,他却连个身份也没来得及给你。便……”说到伤心之处,平真再次抑制不住的想流眼泪,她连忙抬起下巴。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以后,你就随了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