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轻瞥了瞥平真,直言道:“孩儿担心会有变数,不想节外生枝,希望爹能够明白孩儿的苦心。日后若能博得娘的同意。我们可补办一次婚宴。”
赵太学浑浊的双眸闪了闪,猜测道:“莫非皇上这边……”
这时,平真在一旁肃然说道:“反正皇上已经下旨,你们的婚事暂且推后,长轻,跟我们回去,为娘有话与你说。”
不等赵长轻说话,平真已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禀告皇上,她身体微恙,不适宜参加今晚的宴会。
看来她不跟赵长轻好好谈一谈不会罢休了。赵长轻于是点头答应道:“好。娘先回去,孩儿稍后便到。”
平真看看他,又看看萧云,明白儿子是想送萧云先回去,气得将脸转向另一个方向。
萧云不想赵长轻夹在中间为难,便主动劝赵长轻道:“你还是和他们一道回去吧!有呤月在,你不用担心我。”
“不急于一时半会。你方才似有疑虑,我尚未问清何事,怎能安心?”
萧云拽了拽他的衣袖,对他挤挤眼,小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你先跟他们回去吧!不然你娘对我意见更大了,嗯?”
赵长轻皱眉想了想,掂量了一下,最后妥协道:“那好,我过一会儿再去找你。”
商量好之后,双方分道扬镳。刚上马车,平真的脸色马上变了,她露出睿智的目光,道:“皇上的态度一会儿一变,令人费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太学看着赵长轻,问道:“你是不是与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
赵长轻眸光微闪,直言不讳道:“二老果然明察秋毫。”
“到底为何事?”
“是兵权的问题吗?”平真推测道。
赵长轻点点头,缓缓说道:“让出一半的兵权,并且终生辅佐帝王,不离开朝廷,以此来与我交换婚姻自主的条件。”
“原来皇上已默许了这桩婚,难怪他对这件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平真泰然道:“你手握重权,唯有削弱,皇上才能安心,这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他首先是洛国的皇帝,其次才是你的舅舅,你应该理解皇上的深谋远虑。”
“孩儿明白,所以皇上一提出此事,孩儿便趁机提出婚姻自主的要求,以用于交换条件,拱手让出兵权,并且主动立下毒誓,终生绝无二心。相信皇上对孩儿不会再有任何猜忌之心。”
“嗯!做得好。即位者猜疑心重,此举正可打消他心中的顾虑。”赵太学拍了拍赵长轻的肩膀,赞赏道:“长轻,为父以你为荣。你手里掌控着那么大的权利,却没有贪妄之心,不愧是我赵仕寅的儿子。”
平真撇撇嘴,似有不甘地嘟囔道:“那也不用终生只娶一房啊!人丁单薄,如何开枝散叶?”
赵长轻无奈地看向赵太学,用眼神请求父亲大人帮帮忙,赵太学对他挤挤眼,像在说,交给我吧!
赵长轻把厚望全部给予在了父亲身上。
皇上的这个提议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为他争取了一点时间说服母亲。若非迫不得已,他绝不想冷冷清清地举办婚宴。得不到公婆的认可,云儿心里肯定不好受。如果有他们二老证婚,云儿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