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而此时塞利西亚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城堡里。

“她就这样跑回去没关系吗？”路德维希穿上了衬衫长袍，“学生们都会看见的。”

“没关系了。”小汤姆看向城堡的方向，“从去年我成年的时候开始，城堡就完全接纳了我和塞利西亚，尤其是塞利西亚，她的行踪收到霍格沃茨的保护，只要她不乐意，谁也不能发现她。”

“真不明白。”路德维希颇有兴趣，“古代的魔法的确有意思，有机会的话真想好好研究。”

“没错，魂器其实也是一种蛮古老的东西。”小汤姆点头，“不过我们总是会成功的……不是吗？”

“她居然注意到了。”路德维希低头，他的脖子上闪烁着一线金光，“不过我觉得最近有些累了，可能是分裂的后遗症吧。我应该完成这一个之后就不会再继续了。”

“才一个。”小汤姆嫌弃了，“你真是没有追求。”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想把灵魂分成七片的勇气的。”路德维希轻轻叹息，“我也没有你那么没有安全感。这样保证我不那么轻易地死去，也就够了。”

“七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小汤姆微笑，“不过作为我灵魂的载体，一定要是有特别意义的珍贵物品才行。”小汤姆嫌弃地看了一眼路德维希脖子上隐约的金链子，“可不是随便一个黄金制品就可以了。”

“据我所知，”路德维希调笑道，“你的第一个魂器，似乎是一个日记本？似乎还是麻瓜出品？”

小汤姆的耳根染上薄薄的红晕：

“要你管……它对我来说就是珍贵的，特别的。”

路德维希低头拉出脖子上的项链，黄金的链子上穿着金色镶嵌着蓝宝石的精巧相框。相框里一片空白。

“和你一样。”他微微一笑，“它对我来说，也是特别的。”

小汤姆沉默片刻。

“不过，我本来倒是想用老魔杖作为载体的。”路德维希突然叹了口气，遗憾地看了一眼自己骨白色的魔杖，“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融合不进去，就像被什么挤出来了一眼。”

“这个魔杖的历史可是比斯莱特林的年代还要悠久。”小汤姆斜了它一眼，“谁知道里面有过什么古怪的魔法。”

“也许吧。”路德维希摸了摸光滑的杖身，“可是，真是太可惜了……”

“今天晚上……”小汤姆欲言又止，“你真的准备那么做吗？”

“当然。”路德维希轻松地一耸肩，“我的信已经寄出去了！作为黑魔王，我又怎么可以失信呢？”

“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

“你不懂。”路德维希摇摇头，“你不懂我的……执念。”

路德维希把相框从脖子上摘下来，解除了上面施加的缩小咒。相框变成双掌大小。

他把相框递给小汤姆：“如果我失败了，那就要麻烦你了，帮忙把这个寄给他。”

小汤姆勾起讽刺的笑意：“你居然会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的死敌？”

路德维希狡黠地笑道：“他不会发现的，更不会毁掉。有爱的话，他不会。没有的话，就算是因为愧疚，他也下不了手。他这个人……一向很心软。”

“心软？”小汤姆突然觉得可笑之极。

路德维希沉默不语。

小汤姆也冷下脸，接过了相框：“我会照做的。”

“谢谢。”路德维希扬起灿烂的笑容，金发蓝眼在冬日温煦的阳光下灼灼发光，就像那个精致的黄金相框。

“塞利西亚还不知道。”小汤姆突然说，“她一直挺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

路德维希收敛了笑容，低声道：“如果……你帮我和她说声抱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第一卷快要结束了。

完结于小汤姆毕业时，大概还有两章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