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琨景见我这样,目光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正打算收敛一点的我,却猛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一股力道所钳制住。惊恐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他一脸无辜地看向前方,面试如常,只是那只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随着小腿的曲线微微向上移动,被他抚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烫过一般,引起阵阵战栗。
我极力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却暗自在脚上使劲,奈何我根本逃不过他的囚固。宋琨景侧身看着我,精致的面容带着挑衅的注视,手指逐渐往大腿内侧滑去
猛然抓住他胡乱的手指,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勾唇一笑,下一秒,他的手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我的束缚,反倒把我的手悉数包裹了起来。现在的情况变成了,我的手被宋琨景紧紧扣住。他温柔的摩挲着我的手指,阵阵酥麻从指尖传到大脑皮层,我不自觉的红了耳根。宋琨景心情颇好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接着他松开我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没有缝隙地贴合在一起的手掌上传来他的温度,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下一秒就会沉溺在他的柔情陷阱中
金老看着我俩的互动,完全不把我刚才闹脾气的话放在心上:“什么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还不是想让宋琨景对自己上点心,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罢了。”噗嗤偷笑几声,抬头:“琨景啊,今晚别回去了,就留下来,我让仆人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或者你和允恩住一起也行”我差点一口水呛死,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一顿晚饭就在几个人的各怀心事中结束了。
晚饭后,碍于金老的话,宋琨景装作贴心的把我扶上二楼卧室。在别人眼里,我们宛如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在进入卧室后,我放开他的手,猛然关上了门,然后利落的反锁住。宋琨景则是迈着悠闲的步子坐到了我的床上,慵懒地抬眸看向我:“怎么,我的未婚妻是怕我跑了不成?”
天花板的上的水晶吊坠在灯光下摇摇欲坠,我扬了扬眉,一脚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解开了绑住头发的发绳。(我们都以为女主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
“让开,床归我,那里的沙发归你。”宋琨景意外的挑眉:“”(没事嗷,我们也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我这个大小姐去睡沙发?”宋琨景似笑非笑:“你以前可是吵着要跟我同床而眠的,怎么今日这么反常?”不只是现在,在饭局上挑衅的言语和表情都让他措手不及。
“那是以前。”伸手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接着面无表情的看向宋琨景:“宋先生您并不爱我,我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宋琨景瞳孔有那么一瞬间地骤缩,接着又恢复成了那副柔情款款的样子。此时,他眼里的爱意就像在水中转瞬即逝的泡沫,在一秒就会被残忍的戳破,归于平静。
我只觉得有趣,宋先生真的是一位出色的演员呢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对这位宋先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宋琨景舔了舔嘴唇:“如果我要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和你订婚?”“别装了宋琨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傻白甜了。”我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他。他依旧注视着我,多情的眸子在吊灯柔和的灯光下,营造出令人沉沦的梦境和假象。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他是一个出色的谎言家,一个天生蕴藏着巨大野心的领导者,一个卑鄙至极的爱情骗子。
“宋琨景,你想要的是什么?”我故作天真地歪了歪头,极力想要看清他在转瞬间晦暗不明的眼眸。“又或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什么意思?”他自认为完美的情绪表露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警惕的后退了一点。我轻笑一声:“宋琨景,我们来打个赌吧。要是你赢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究竟知道多少?!”他开始因为我的话逐渐失控,却依旧装作镇定。“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宋先生,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父亲已经留下了遗嘱,在他过世以后,我将成为新一任总公司的继承人吧?”
瞳孔放大:“!!!”“遗嘱只有我知道在哪里,只要我拥有它一天你就永远也成为不了金家掌舵者。”“你”“所以说我们来打个赌吧。”我拨开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要是你赢了,我和遗嘱都任你处置。”如果刚刚宋琨景心情是阴谋被拆穿的愤怒和不甘,那么此时他的心情就是惊诧和疑惑。曾经在他眼里还稚嫩万分的金允恩的脸,此时却带着陌生的表情望着他,让他坐立不安。
“要是,你输了那你就任我处置了。到时候,我要杀你也好,要你娶我也好,你都只能是我的俘虏。”宋琨景皱眉:“怎么赌?”这女人要玩什么花样?
“不如就赌你会不会爱上我吧。”迎来的是宋琨景诧异而又难以置信的目光,我耸了耸肩。“在婚礼之前如果你爱上我了,那就算你输了,我赢了。”“”宋琨景愈发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位看似天真的金家大小姐了,他潜意识里总是觉得有什么阴谋,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我的赌约,不过到时候你的夺权之路就要麻烦的多了呢。所以呢宋先生,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我的赌约。”
“那你,怕是要输定了,我的小公主”宋琨景眼中终于不再是那虚伪到极致的温情。狠戾,残忍,这才是真正的宋琨景,真正的宋先生。
“你的意思是,接受我的赌约了?”宋琨景阴翳的眼神直直投向我。下一秒,我猛然被他抓住了手腕,接着被重重摔到了床上。手腕再次被他死死的禁锢住,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处。我也没有了第一次的惶恐,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他的胸口正因为愤怒而不断起伏着。
看来我把这位早已习惯于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宋先生激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