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简欢欢无声叹气,她娘是下了死决心非要聘她进许家。
实际上她内心不太想嫁,脑子里模模糊糊有种想法,而且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她没念过书,具体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以前简宁摘了野果子自己一口舍不得吃,紧着许荣祖娘俩吃,给他们挖最鲜嫩的野菜,为他们节俭口粮,许大娘稍有伤风感冒,堂妹比许荣祖还尽心。
如今他家说反悔就反悔,好像不太厚道。
堂屋那边,老太太盯着简宁背影神色不定。
今儿死丫头不对劲得很,难道受刺激受狠了?!
说来甚离奇,二儿子大老粗一个,二儿媳妇模样也不是十分出挑,清清秀秀中等长相而已,生的宁丫头竟罕见的俊俏,如浊浊黄河水淌出一股澄澈清流。
那小模样,眼睛鼻子嘴,精精致致坊镳地主家的上好瓷器,十里八乡挑不出第二个。
许家真是瞎了狗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四六不分。
老太太想着想着打起了瞌睡,脑袋一啄一啄的。
“娘,瞌睡回屋困觉呗。”
老太太虚开眼缝:“不用,我就眯一时半刻。你甭管我,下午不上工,得空衣服洗了去。”
“嗯,我一会儿就去。”曹凤珍挨老太太坐下,双手不轻不重给她捏腿:“娘,咱商量个事呗,给宁丫头的钱能不能公家先垫一垫。”
一提钱,老太太小眯眯眼霎时瞪得溜溜圆:“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看你是想屎吃找不到茅坑,乱打主意。”
曹凤珍嘴角一抽,卖惨:“那咱欢丫头咋办?宁丫头的性子你最清楚,不合意指定给搅黄,欢丫头翻年坎就十八了,再留就成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