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救我。”三楞子脸颊高高肿起,衣衫头发凌乱,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他忽然瞄到人群中自家大伯豁然在列,看见救星,眼睛一亮,奄奄一息往他大伯方向爬过去:“大伯,”
徐大明看着惨兮兮的家伙眼角一抽,进退两难。
村里那么些娇娇姑娘,干啥非要想不开调戏村里最猛的姑娘嘛,你这不是打灯笼上茅坑,
——找屎吗!
不对,我这思想好像有点危险,对谁都不能耍流氓啊!
先前徐大明一来就耳闻简宁道他家侄子对未婚少女耍流氓,本来要去拉架的脚步就生生顿住了。
“大伯,”他似乎疼得厉害,从嗓子眼发低低的喘息,尾音颤抖。
“宁丫头,三楞子耍流氓是不对,现在他也吃了教训,你看看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晚点我叫他爹上门给你赔罪可好?”
尽管跟弟弟一家不对付,侄子也属于自食恶果,但到底同宗同族,不好置之不理,徐大明上前一步,收拾残局。
有礼有节。
正好树条子抽断了,简宁停手,淡然自若站起来,视线轻飘飘往人群中一扫。
被她扫过的两个人霎时两股战战,慌不择路地避开简宁盯垃圾一样的眼神。
简宁捏捏拳头,指关节啪啪响。
目光森冷地盯着他们,这两人前儿个也对她施行了无厘头的骚扰。
那两人脖子一缩,一声不敢吭,可怕的女煞神!
两人垂着眼角默默斜视一眼,眼中流露出逃过一劫的庆幸。
大仓也是来偶遇简宁的,此时双腿止不住的打摆子。
算了算了,承受不起!
如此残暴凶悍,是他无法征服的高山险峻,还是敬而远之吧!
他再不打野蛮丫头的主意了,起势之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硬凹一枝花。
惹恼煞神,小命危矣。
简宁懒洋洋勾了勾唇,管他脑残还是智障修理一顿啥毛病都治好了。
简宁并不知晓他们的头脑风暴,一下子猜不到一个村十几个重生的,她沉浸于自我检讨中,
村里大部分人一直以来都比较畏惧原主,为什么换了我就特么肆无忌惮地跳出来各种花式蹦哒,是不是因为我笑容太过甜美,为人处事太过温和?
“三楞子,你撅着干嘛,麻溜家去。”徐大明没上手扶他,也没叱骂他,四弟和他家四弟妹奸猾又不讲理,惯会歪理邪说,指不定不敢找宁丫头麻烦反而赖上他。
他家就是个烂泥潭,陷进去就拔不出来。
三楞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肿起的眯眯小缝小心状瞟一眼凶悍女,见她默认了大伯的话,如获特赦。
他瞟一眼草垛子,本以为是爱情开始的地方,最后却发展成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曾料想,才走出几步远,简宁忽然出腿,biu地一下把他踹出去好几米远,三楞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为什么他都跑了还要追着打。
一个饿狗啃屎搓在地面,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毁容了。
黑豆乘胜追击,摇摇摆摆追上去恶狠狠叼了他小腿肚一口。
三楞子:“”连只奶狗都欺负他!
太悲惨了!
他发誓等他强大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一人一狗恁进山沟里。
黑豆黄眼睛轻蔑地睨他一眼,扭扭屁股跑回来,我还太弱了,小乳牙隔着裤子咬不到肉肉,好伤心。
简宁负手遥遥相问:“还来找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