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把逸翠院的两个贱婢咬死。”我又说。</P>

大黑怒了：“说了我不是狗！你再叫我大黑我先把你咬死。”</P>

好吧。</P>

我想叫他做事，总要先安抚一下他。</P>

毕竟他和府上的下人不一样，他比较厉害，我看过他打散厉鬼的魂魄。</P>

“苍回，那你去把他们咬……都宰了。”我说。</P>

“这个不行，换一个。”他说，“就算是妖修也不能随便杀人，往后会生心魔的。”</P>

我听不懂：“那你就把心魔也杀了啊。”</P>

他瞪大眼：“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反正这个不行，你换一个。”</P>

“我不换。”</P>

苍回哄小孩似的：“他们欺负你，我帮你吓唬吓唬他们呗。”</P>

我将碗推到一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有什么用？”</P>

他被气到了：“你！嗯？有人来了！”</P>

碎玉连忙站起身，望向四周：“无人呀。”</P>

我的院子夜里除了碎玉不准旁人靠近，从来没有哪个侍女婆子敢坏规矩。</P>

“那儿。”苍回指了指湖边。</P>

我眯着眼睛看过去，低矮的灌木丛动了动。</P>

“难道有贼！”碎玉惊慌。</P>

“怕什么。”我命令苍回，“把贼抓来。”</P>

他擦擦嘴，站起身，从亭子里跳出去，就踩着湖水掠过去，一把从灌木丛揪出一团小身影。</P>

他飞身回到亭子，将团子放下。</P>

团子满脸痴傻，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P>

“呀！是逸翠院的小丫头。”碎玉捂住嘴。</P>

我笑起来，她居然敢自己送上门。</P>

她呆呆看着我：“姐姐？”</P>

我的笑凝在嘴角。</P>

碎玉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别乱叫，叫小姐！”</P>

“小……小姐。”她怯生生又喊了声。</P>

口齿不清，还真是个傻子。</P>

我走过去。</P>

她一点也不怕我的样子。</P>

“你过来。”我站在亭子边。</P>

她乖乖靠近。</P>

我伸手，将她推进了湖里。</P>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P>

碎玉倒吸一口冷气。</P>

“哎！”苍回也惊了惊。</P>

我转过头：“你不帮我，我自己动手也不行？”</P>

他道：“也不是，她叫你姐姐啊？我今天在集市听说……”</P>

“咳咳……”碎玉咳了两声，连忙说，“小姐，这教训已经够了，我去将她抱上来，以后她肯定不敢随便来打扰您了。”</P>

“随便你。”说完便转身准备回房间，却看见水面冒出个湿淋淋的脑袋。</P>

“姐……小姐，莲子！莲子！”是那个小丫头捧着个莲蓬举过头顶，往我这边游过来。</P>

她居然会游泳？</P>

真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P>

碎玉看了眼我的脸色，走到亭子边，想将她从湖里拎上来。</P>

我掉头走过去，真想将她按回水里淹死。</P>

我讨厌别人抢我的东西，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她想都别想。</P>

“小姐！莲蓬！”她高举着莲蓬，一只手来拉我的裙摆。</P>

我想踢开她的手，石阶沾了水，我滑了一下，也跌进了湖里。</P>

“小姐！”碎玉惊叫一声。</P>

我不会水，呛了口水就沉下去，最后的余光只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岸上跳下来，跟索命的黑白无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