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十分鄙视这样被要挟的自己,可是为了拿回老爸送她的礼物,懦弱一次就一次吧。
小样,想跟我斗,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战痕封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容可掬的看着凝心道:“很好!那现在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小女朋友。”
“我晕!连我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让我做你女朋友,看来好景不长。”凝心鄙视一眼怡然自得的战痕封,还是老实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安凝心。”
战痕封满意的看着自报家门的凝心,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灿烂。凝心将手伸到他面前,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东西拿回来。
“给你!我一言九鼎,不会欺骗你的。”战痕封信守诺言的将匕首放到凝心手中,然后才继续说:“记住哦,你现在可是我战痕封的女朋友了。”
得意的勾起嘴角,战痕封目光转冷,凌厉的扫过还在神游状态的这些人,冷声警告道:“以后谁要是敢找她麻烦,就是跟我战痕封过不去。”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宣誓了主权,无形之中也护了某人。
凝心暗自冷汗,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一般的狂。不过,他霸道归霸道,却无形中为她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勉强做他的女朋友吧!这样,即使有什么事,也有人解决,她乐得轻松。
小心地将自己的匕首收回放好,凝心无聊的起身准备离开,某人却霸道的揽着她一起离开。众人看着相携而去的一双丽影,突然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被战痕封这样一搅和,原本默默无闻的凝心,顿时名声大噪。跟这所学校的风云人物扯上关系,想低调都难。直到这个时候,凝心才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原本想要的平静被战痕封彻底毁了。
不只是其他人八卦,就连和凝心同一个寝室的秦燃三人,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时刻围绕着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从实招来,你跟战老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倪霓风风火火的堵住凝心,直接拖回宿舍,关起门开始‘审问’。
“就是,我就奇怪了,我们战老大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你这样藏着掖着啊?”秦燃十分不爽的看着凝心埋怨,似乎她这种行为侮辱了战痕封的英明。
阮慈也是一副你丫真不够意思的表情,说:“难道你还怕姐妹们抢你男人啊?战老大那人对于咱们,那可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啊!你放一百个心吧!”
三个人轮流轰炸,让淡定的凝心不淡定了,实在受不了她们叽叽咋咋的质问,凝心大吼一声:“停!”
“你们能不能一个个来,这样叫我怎么回答,听到这嘈杂的声音,我都觉得自己到菜市场了。你们这些家长里短的阿婆们,能不能消停一下啊!”凝心无语的翻白眼。
秦燃冷哼一声:“小样,姐姐们还收拾不了你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为了知道内情,她直接忽略了凝心称她们为阿婆的事。
“哎!一入狼窝深似海啊!”看着面前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凝心感叹一句,然后才缓缓道来:“我跟你们那个战老大,认识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天,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找我做女朋友,你们就得去问他去了。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一定是他脑瓜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招惹我呢?”
“你脑瓜才被门夹了呢,我们战老大看上你,是你的服气,你丫的该知足了,别跟姐们摆谱。”三个女人反应十分强烈,狠狠地瞪着凝心,似乎她要是再敢说战痕封一句坏话,觉得吃得她骨头都不剩。
凝心看着这三个女人这样护着战痕封,撇撇嘴道:“重色轻友,他到底哪里好啦,值得你们这样肝脑涂地?”
“他哪都好,那可是典型的天之骄子,未来的黑道霸主,将来一定是处在巅峰的男人。姐几个教训你,可都是为了你好,要是能一直被他保护,你丫的这辈子就该偷笑了。”秦燃自豪的说出对战痕封的评价,倪霓和阮慈点头附和,眼睛里还散发着光芒。
听了这三个女人的话,凝心有些哑然失笑,心中暗自腹诽:切,巅峰男人?她还太嫩了点,我老爸才是真正处在世界顶端的真男人,其他人只有靠边站的份。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而且我从不玩爱情游戏,他这样的公子哥怕是经常以玩弄别人为乐趣吧!”说起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凝心那是相当鄙视。
阮慈看着凝心那欠扁的表情,重重地掐了她一下,恶狠狠地说:“你不要诋毁咱们战老大,他可是从来不让女人近身,你是第一个,你丫的真是不知好歹。”
“切!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凭什么要知好歹啊,难道还要我对他感恩戴德不成?真是笑话!我安凝心从来不屑去讨好任何人,我就是我,独一无二,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折腰。”凝心说这话时,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三个女孩脸色各异的看着凝心,祈祷道。
既然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她们三人就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了,就凭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扭转了,只能祝她好运。
“放心,我会比任何人都活得潇洒。”凝心自信的扬眉,大咧咧的安慰她们。
“最好是这样。”三个女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不再理会独自得瑟的某人。
虽然现在多了一个身份,凝心依旧不受任何影响继续自己的生活,顺便开始着手找那个黑道老大的儿子。在这所学校,顶着黑道公子头衔的人不计其数,她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进行排除。
只不过,有一个战痕封女朋友的标签贴在身上,凝心觉得有时候处理事情并不是很方便。特别是她刚准备去会会某某公子,战痕封那厮就会突然出现强迫她跟着去某些地方,阻碍了她的进展。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凝心只好利用夜深人静的时候,暗暗去调查。只是在夜黑风高的时候,一个女孩子闯入男生寝室,总是不好的。好在某女脸皮够厚,而且都是蒙面去的,如果小心一点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用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凝心逐一进行了一次排查。只是,再好的良驹也有失蹄的时候,再万无一失的策略也可能出现万分之一的漏洞。
某天夜里,凝心全副武装,再次潜入男生宿舍楼。轻灵的身影跃上了宿舍楼的最高层,月色下趴在窗户上的某个身影,如同壁虎一般紧紧贴在上面。
“这已经是最后一层了,要是还找不到那个人,只能说明信息有误。”凝心一边撬开窗户,一边低声呢喃。
“咔嚓!”窗户成功被打开,凝心轻松的进入楼层,然后根据自己弄来的宿舍平面图,开始搜罗目标。
她很早以前就弄了一张整栋宿舍的图纸,并且把那些黑道公子的房间一一标注,她就是按照标注的房号去查探的。否则,她怎么可能那么快查探完一栋宿舍楼。
小心翼翼的潜入某间房屋,四处环视一周,然后开始查找她心中一直默念着的信息,最后还是失望而出。她出门之后,那间宿舍的人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跟着,就是想弄明白她的动机。
专心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凝心,根本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也许是她太过于入迷,也许是对方的身手在她之上,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等凝心顺利从几间寝室出来时,她突然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为什么她连续进了那么多间房,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并不像其他楼层那样五花八门。
这一层楼,在凝心看来更像有规则的某组织基地。按理说凭借住在这层楼的那些人的身份,他们的身手绝对不输她,又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凝心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转头,水波盈盈的大眼睛锐利的扫过楼层走道,一个黑影闪躲的稍微慢了一点,她知道自己被人反追踪了。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凝心立刻加快步伐往另外一道开着的窗户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冷冽无情的声音在空旷的走道十分刺耳。“啪!”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响起,整层楼的灯全部亮起来,二十几个男生齐聚在楼道上,森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凝心的方向。
因为突如其来的光亮,凝心一时难以适应,瞬间眯起双眼,脚步瞬间顿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道窗户早已被关上,凝心也不再想着从那里离开,只是安静的站着,等待这些人出手。
“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竟然在老虎嘴上拔毛。”冷冽的声音带着嘲讽,男孩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全部聚拢,将凝心一人困在中央。
刚才说话的男孩直接朝凝心攻击而去,单凭那凌厉的身手,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凝心全身戒备,灵巧的躲开对方的攻击,在同时也发起了进攻。
男孩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轻佻的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凝心的不自量力。凝心跟他交手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不战而逃不是她安凝心的作风。哪怕战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想认输。
男孩在与凝心交手,错身而过的时候,想要揭开凝心脸上的面纱,却被她灵敏的躲开。既然暂时无法揭开那方蒙面的纱巾,那就只有先拿下对方再来查她的身份。
眼睛危险的眯起,攻击的速度和力度再次增加,凝心无法招架如此凌厉的攻势,猝不及防被踢中心口,整个人撞上了不远处的门框。
“碰!”凝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但是男孩似乎还不准备放过她,右手成鹰爪紧紧地扣住凝心的咽喉,左手挑起她的面纱。
看到隐藏在面纱下面的那张精致脸蛋,男孩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怎么是你?”
一句话让其他围观的人一阵错愕,难道这厮认识那个女孩?
凝心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孩,在脑海中搜索一圈之后,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面前的人,冷淡的开口:“我可不认识你。”
这样淡定的表情,这样冷淡的话,终于让这个男孩了解为什么战痕封会特别关注她了。
“我对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可以在我手下坚持那么久。”男孩勾起嘴角,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
“谢谢夸奖!你知道我的大名,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小名。”凝心一句话成功让男孩嘴角抽搐。
真是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女人,人家哪里有夸她,她竟然自己夸起自己来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男孩心中哀嚎,怎么这个女孩偏偏是战痕封那厮看上的人,要是别人,他一定毫不吝啬的收拾一番。
可是,现在这女孩顶着另外一个头衔,不说别的,他也得顾及自己兄弟的面子不是。
男孩当机立断拨通战痕封的电话,直接了当开口:“封,事情我解决不了,你自己来解决吧!”
“笑话!这么点小事情,你杜寒煜都解决不了,不闲丢你老爸杜老大的脸啊!”战痕封冷笑,真不知道杜寒煜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杜寒煜也不生气,眼中闪过狐狸似的笑意,‘好心’的提醒:“要是别人闯入这里,我早就将人剁碎了直接喂鱼。可是,这个人可是你战痕封的小女朋友——安凝心,你真要我把她也剁了?”
“你敢?”战痕封听到那个名字,从最角落的那间屋子中冲出来,大吼一声。所有人看着不远处笔挺站立的战痕封,没有开口,只是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看着被杜寒煜扣住喉咙的凝心,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心疼,压下所有的震惊和怒火,他平静地开口:“煜,松开你的手,今晚的事由我处理,你们先去休息吧!”
“封,这里的规矩是你定的,希望你不要徇私。擅闯我们地盘的人,从来都是生不如死的。”杜寒煜哪里会不知道战痕封平静下的隐忍,但是他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可以揶揄他的绝佳机会。这种看似逼迫的语言,却是话中有话。
战痕封冷冷瞥一眼杜寒煜,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不要给LZ在这里说风凉话,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丫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从他们的对话中,凝心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很好,而且这层楼绝对是这两个人说了算。其他人更像是他们的手下,虽然说杜寒煜敢当着战痕封的面说那些话,但是他眼中对战痕封的敬佩和甘愿称臣,间接的说明战痕封才是他们真正说一不二的人。
“兄弟们,走吧!咱们老大要跟小女朋友谈心了,哥几个别不识抬举了。”杜寒煜带着其他人慢慢离开,带头起哄道。
“噢耶!走喽!”其他人跟着起哄,然后勾肩搭背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至始至终,凝心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互动,时不时会将目光转向满脸阴沉的战痕封。人全部消失之后,战痕封眼中的平静被怒火所代替,粗鲁的拽起凝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凝心也不反抗,任由他拽着,就算手被捏断,她应该也不会喊一声痛。进入战痕封独属的房间,凝心打量着这里的布局,优雅却无形中隐含一种霸道,这里不仅是休息的地方,更是办公的地方。
战痕封看着发丝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的凝心,又气又恼,又心疼又无奈。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轻易的挑起他那么多的情绪,也许真的是已经在乎了。
“说吧!你大晚上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努力压下心中的情愫,冷声质问。
凝心现在浑身都痛,根本没心思理会他的质问,反正人家想拿她怎么办,她都只能接受。自顾自的躺到他的床上,闭上眼睛休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
也许是消耗太多体力,也许是她心累了,突然间放松下来,便不管不顾的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原本没有得到回复而准备发难的战痕封,看到这样虚弱的凝心,怒火奇迹般的消失。
缓缓走向躺在床上的凝心,战痕封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发现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她双手捂着心口处,似乎已经痛苦到极致,无法忍受那种疼痛才会不自觉的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一凛,立刻掏出电话,冷声命令:“五分钟之内到我的房间来。”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果断挂断了电话。
“心儿,醒醒!”异常温柔的声音从战痕封口中溢出。
“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温柔的呼唤她的昵称,凝心含糊着应了一声,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战痕封怜惜的眼神。
“还有哪里不舒服?”战痕封看她睁开眼睛,放低声音询问道。
凝心看着旁边的一脸关切的战痕封,很久没有露出过的脆弱在此时全数崩塌,弱弱的开口:“哪都不舒服。”
“医生马上就过来,先忍忍,好吗?”战痕封温柔的安慰凝心,态度一转恶狠狠的骂道:“该死的杜寒煜,明天一定好好收拾你。”
“少爷!”气喘呼呼却带着一些惶恐的声音传入房间。
“还不快滚进来。”战痕封怒吼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走进来。
听着自家少爷这样怒火中烧的吼声,那名医生就知道现在的他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绝对不能惹到分毫。但是,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孩时,医生愣了一下,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检查,要是她有个万一,你就给我下海去。”战痕封看着发愣的男人,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冰冷,怒吼着让他给凝心检查。
凝心看着因为担心她而冲医生发火的战痕封,心中变得一片柔软,不忍那位医生被连累,她虚弱的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大呼小叫,头都被你震晕了。”
“对不起!你先好好休息,我不吼了,嗯?”战痕封轻轻托起凝心的头部,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柔声承诺。
此话一出,医生又再次被战痕封秒杀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哪里是自家高高在上的少爷会说的啊!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已经足够震惊了,竟然还看到了他如此温柔的一面,真是太让人惊恐了。
“嗯!”凝心轻轻点头,合上眼睛靠在战痕封的胸口继续休息。
战痕封这次真的没有再吼人,只是他那锋利的目光扫向那位医生时,竟然比那吼声更恐怖。医生快速为凝心检查身体,至少他知道,要是再晚上一分半秒,面前犹如帝王一般喜怒无常的少爷,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少爷,这位小姐不久前可能受过重伤,现在突然被打成这样,引起旧患复发。”仔细检查一番之后,医生皱眉,表情有些凝重的跟战痕封汇报道。
“什么?”战痕封大喊一声,然后想起在他怀中睡过去的凝心,快速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办法让她痊愈,我不要听到她有什么旧患,我要她一生健康。”
“办法倒是有,但是有点麻烦。”医生有些为难的看一眼脸色铁青的战痕封,小心翼翼的回答。
“能有多麻烦,难道还有我战痕封办不到的事情?先说来听听。”战痕封冷声命令道。
医生思虑再三之后,缓缓开口:“只需要一种东西就足够,但是这个东西只有少爷有办法取得。”
“什么?”战痕封看着医生神秘的样子,冷冷的开口。
“乌陀雪莲!”医生慢慢吐出四个字。
这种特殊的雪莲是世间罕见的珍贵药材,不仅可以解毒,还可以医治所有旧疾,并且保证永不复发。全世界不过寥寥几朵,而战痕封的老爸战玉衡就收藏有一朵。
整个战家,绝对没有人敢打这朵乌陀雪莲的主意。不过,如果是战痕封想要,那可就不好说了。
“非那朵雪莲不可?”战痕封轻皱眉头,再次确认。
“想要根治,非此物不可。”医生肯定的点头应道,却有些担心这位少爷真的会为了一朵雪莲,跟自家老爸翻脸。
“我知道了,你先给她止疼,我会尽快把那朵雪莲拿来。”战痕封毫不犹豫的开口,似乎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其他东西,只要这位少爷要,那战玉衡绝对无条件的弄给他,可是,那朵雪莲可是世间奇珍,有钱也未必有缘遇上的无价之宝。战玉衡怎么可能轻易给他,更何况他想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身上。
“少爷,你知道老爷的脾气,谁要是动了那朵雪莲,绝对是要受极刑的。就算老爷宠你,也决不可能把它给你。”医生小心的提醒,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这位小姐身体素质不错,只要以后注意不要受伤,这个旧疾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反正也只是疼一阵就好,又何必为了她而得罪老爷呢?不如……”
“闭嘴!”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痕封厉声打断:“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我自有分寸。那朵花我要定了,与其拿来做摆设,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被吼的医生愣了片刻,冒着生命危险劝道:“那可是解百毒的珍贵药材,这样随便用了,不是很可惜?”
“对你们来说很可惜,对我来说却是最值得的。”看一眼睡着的凝心,战痕封面带微笑的说。那眼中的笑意,异常明媚,似乎要将所有的光彩都笼罩。
此时的医生已经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孩发疯,而原本应该熟睡的女孩,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有水珠沾到睫毛上。其实,她一直醒着,根本没有睡着,刚才的谈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要说不敢动,不动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人如此真心相待,凝心也不是负义之人。战痕封话音刚落不久,她悠悠转醒挣扎着坐起来,认真的开口:“我不需要你们家的雪莲,病症已经找到,我自然有办法医治好自己。”
“说什么胡话,医治好不等于病根全除,你怎么能那么不重视自己的身子?”战痕封不高兴凝心对自己的身体这样不重视,训斥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在意,只是乌陀雪莲我家里绝对不缺,所以你不必费心,更不用为了一朵花跟家里人闹得不愉快。”凝心缓缓开口解释,话中无形中已经带着对战痕封的担心。
听着她如此善解人意的话,看着她淡然自信的面孔,战痕封还是再次确认:“真的有吗?你不要为了让我安心,故意这样说。”
“怎么可能,最起码身体时我自己的,要是我自己没有,能用别人的东西养好我的身体,我干嘛不用?只是那东西我家有,我干嘛还要去用别人家的啊!这人世间什么债都好还,就是这人情债难还。”凝心无奈的翻白眼,对战痕封的话嗤之以鼻。
“但愿你说的真的是事实。”战痕封最终还是拗不过凝心,只能选择相信她说的,毕竟能不跟自家老大起冲突,是最好的选择。
“绝对比珍珠还真。”凝心坚定的消除战痕封的顾虑,然后对着医生淡淡地开口:“麻烦你先给我打一针止疼针,我现在需要离开这里。”
“谁允许你离开了,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养伤。”战痕封霸道的将凝心留在自己的屋内,然后冲着医生吼道:“先打针!”
战痕封一发话,那位医生立刻给凝心打针,然后开了药方留下药,悄悄退出了这间压力感十足的屋子。要是再呆下去,他的心脏一定会受不了。今天听到、看到的一切,已经足够他消化一个星期了,他现在都觉得这世界玄幻了。要是再知道的多一点,他很可能会因为心脏承受能力超标,而一命呜呼。
“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在男生宿舍过夜,我的名声可就彻底没了。”凝心急切的起身,想要逃离这里,却被某人霸道的困在怀中。
“现在知道要名声了,早干嘛去了,你竟敢半夜翻墙进男生宿舍,你到底想干什么?”战痕封现在开始兴师问罪,目光死死的盯着凝心的一举一动,仿佛要从她的一个眼神看出她的动机。
凝心眼中一片清明的对上战痕封的眼睛,根本看不出她眼中有丝毫躲闪,她的表情也是十分淡定从容。她这样的表现,让战痕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要是我说是来要某人性命的,你信吗?”凝心邪笑着开玩笑。
“不信!”战痕封笑意款款,坚定的否定。
“既然不让我离开,那么让我休息一下总可以吧?”凝心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满是疲惫。
“睡吧!”战痕封贴心的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让她休息,然后转身朝浴室走去。
洗漱之后,光着上身出来的战痕封正好对上凝心迷茫的双眼,不解的问道:“不是说累了,要休息吗?怎么还不睡?”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凝心看战痕封的眼神有些奇怪。
“什么?”战痕封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头发,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凝心扬起手中的东西,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们允许,我私自动了你的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好漂亮,我能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吗?”
那东西乍看之下很普通,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两个贝壳合在一起,中间有空隙的部位的有一块牛角镶在上面,正好跟钥匙一般大小。
如果只是单纯的被这个东西吸引,凝心绝对不会询问来历,只可能用欣赏的眼光看一看。只不过,她注意到这个东西,却是因为她曾经见过这个物体的照片无数次。
“给我!”震天的吼声,似乎要穿破凝心的耳膜,快速抢过被凝心拿在手中的东西,战痕封怒气横生的训斥:“谁让你动这个东西的?”
凝心愣愣的看着面前生气的男孩,心中五味杂陈。不是因为被他吼,只是因为他过度在意那个物体,让她原本想要为他开脱的说辞全部变得苍白无力。想再多的理由,也抵不过他对那个东西这样紧张的神情。
看到这个东西时,她在心里为他找各种理由,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而已,只是和她看到的照片相似的东西,不是父母让她找的东西。可是,所以对自己的催眠,在看到他那样紧张的神色时,全部土崩瓦解。
“对不起!”凝心冷淡的说了三个字,然后侧身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只是,她心中却早已不再平静。
收好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回头才发现床上的女孩早已背过身,慢慢进入梦乡。眼睛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看向凝心的眼神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凝心根本就没有睡着,心中如同长满了毒刺,久久不能愈合。她就这样一直保持清醒,直到黎明到来。战痕封出门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简单的梳洗一下走出他的房门。
她安静的走在男生楼里,心早已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一路下来,整栋宿舍的男生几乎都知道有一个女生大清早从男生宿舍出来。那些异样的眼光,对于此时心不在焉的凝心来说,根本毫无杀伤力。
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凝心将自己摔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似乎那个特殊物体的出现,已经将她的神智全部带走了。
“心心,大家都在议论,你怎么会在大清早的从男生宿舍出来,而且还穿着夜行衣?”倪霓迫不及待的询问,可是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三个女人看着她那副木偶样,气不打一出来,却又担心的摇晃她关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们替你告诉战老大,让他给你做主。”
原本不想理会她们的凝心,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突然有了反应,她淡淡的开口:“不用,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有些人跟我永远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隐含着一种深意:战痕封注定是黑道霸主,而她早已决定要当一名像父母一样的特殊军人,就算他们互相喜欢对方,两个处在对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呢?
三个女人听到凝心这样的话,直觉告诉她们,那两人之间有情况。但是,看着凝心一副不想深说的表情,她们知趣的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妈咪!我昨晚受伤了,现在准备去XX医院检查,我想要见你。”此时讲电话的凝心,小女儿撒娇的姿态展露无遗。
“好,妈咪马上就过去。”雨潇敏感的听出女儿的不对劲,应了一声之后,火速赶往XX医院,生怕女儿有什么事。
凝心刚刚检查完身体,雨潇和俊阳就出现在她面前,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她如同找到了疗伤的港湾,直接扑进雨潇的怀中。似乎只要被母亲拥抱着,她心里就不会那么不安,那么难受了。
俊阳看着突然间脆弱起来的女儿,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了然,能够使一个原本坚强的人真正受伤的,除了感情再无其他。
雨潇和俊阳对视一眼,两人都已猜到原因,雨潇轻轻拍打着凝心的后背,用母亲的方式安慰她。俊阳则直接越过母女两人,朝那位替凝心检查的医生走去。
“你好!请问我女儿的伤怎么样?”俊阳礼貌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冷淡,却又无形中散发一种霸气。
“新添的内伤,引起旧患复发。”那位医生感受着安俊阳身上慑人的气息,强装镇定的回答。处于职业道德,医生提醒道:“她的旧患没有好好调理,以后很可能多次复发,想要根治很难。”
“除了昨天,还有什么时候受过伤?”俊阳脸色一沉,目光直直射向凝心。情绪很少外露的安俊阳,此时眼中却被自责和心痛填满。
“什么?”雨潇听到俊阳的问话,大声惊呼,拉开怀里的凝心,急切的问:“是在那边的时候受伤的吗?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跟妈咪说?”
凝心看着父母为自己担心,只能从实招来:“我不久前在路上遇到劫匪,路见不平去帮助别人,没想到遇到群体作案的劫匪,而且他们身手了得,不小心被弄伤了。我以为不会有大问题,就没有在意,也不想你们担心就没有说。”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能这么傻,我是你妈,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雨潇心痛得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凝心看自家老妈难受,立刻扶住他,替她顺气。
俊阳平静的开口问道:“那伙人没有落网?”
“嗯!”凝心轻轻点头应道,有些羞愧的不敢看俊阳的眼睛。
俊阳并没有责怪凝心的无能,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同时应付那么多混迹江湖已久的高手。
“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俊阳掏出电话,确认出事的时间地点。
“B市仁和广场,大约两个月以前的事,1月28号晚上11点。”凝心看着父亲阴沉的脸,不敢再有所隐瞒,有问必答。
得到基本信息,安俊阳直接拨通电话,那边刚接起,他冷冽的声音已经传入对方耳中:“两天之内,找出1月28号晚上11点在仁和广场抢劫的那伙劫匪。”
“俊阳,你这是炸药啦,堂堂的少将大人竟然会为几个劫匪的事发火,还真是少见啊!那么短的时间要我找人,你当我是神仙呢?”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俊阳,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惶恐,反而用一种玩笑似的相处方式来戏谑安俊阳。
“在你的地方,你要是还找不到人,你那个老大趁早别当,我没时间跟你啰嗦。两天之后,我要结果,而且那几个人我要亲自处理。”安俊阳丝毫不为所动,张狂的下最后通牒。
那男人似乎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也没有不识趣的再去招惹他,无奈的开口:“得!算我怕了你,要是你丫不高兴,一晚上就把我的地盘给端了,那真是得不偿失。不过,我能知道为了什么事吗?”
“你认为有人伤了我的女儿,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安俊阳冷笑着开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了解安俊阳的人都知道,眦睚必报都是轻的。
“我明白了,两天之后,一定将你要的人一个不落的送到你面前。”那边的男人认真的许诺。
他太了解安俊阳这个男人了,谁动了他的老婆和女儿,那绝对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别看安俊阳是个铁血军人,一旦有人惹到他护在心尖上的人,那他可不会顾及什么军人的原则。管你是何许人物,他都不会跟你讲公平、讲正义,更不可能善罢甘休。
不知不觉,安俊阳一家三口已经回到车上,避开所有的视线,继续谈论关于凝心受伤的事。
挂断电话之后,俊阳再次开口问凝心:“昨天又是谁伤了你?”
提起昨晚,凝心没有立刻回答安俊阳的问题,而是突然想起自己发现的事情,道:“老爸,昨晚我看到妈咪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东西了。”
“这个先不说,先告诉我谁伤了你?”俊阳对凝心的发现表现得很冷淡,仿佛那件事情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女儿重要。
受不了自己老爸那让人胆寒的目光,凝心慢慢的开口:“是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因为我闯入了他们的专属楼层,被他们发现,所以才弄成这样子的。老爸,能不能不要追究这个人?”
凝心不想安俊阳出面找杜寒煜为她讨公道,不是她有多大度,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还战痕封一个人情,毕竟杜寒煜也是他的好兄弟。
“你喜欢的人伤了你?那就更不可饶恕。”安俊阳目光如炬,燃起熊熊烈火,要是有人得到她女儿的倾心,却胆敢出手伤她,那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不是啦!伤我的是那个人的好兄弟,救我的却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突然阻止,将我带走,也许我就见不到你们了。所以,还他一个人情,不要追究这件事,好吗?”凝心急切的否认,似乎不想让父亲误会。
俊阳看女儿如此焦急,心中大概知道了她对那个人已生情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开口:“我是看在女儿你的面子上,才放过那两个小子,否则,他们休想这样蒙混过去。”
“谢谢老爸!”凝心感激拥抱一下安俊阳,感动之余还不忘主要的事情,有些为难的说:“我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就是在那个人的屋里见过,而且,我只是动过那个东西,他就生气了。”越说到后面凝心的表情越落寞。
只要一想起战痕封朝她怒吼的画面,她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喘气都觉得困难。
“你那么在意他的态度,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雨潇敏锐地扑捉到一种暧昧的气息,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问道。
“没有!”凝心回答得太快,也回答得太干脆,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俊阳和雨潇热烈的视线齐齐落在凝心身上,一直看得她发毛,凝心才认命的解释:“就算有什么感情,那也是不该有的情愫,我们将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尚且不说我们之间将来可能对立的身份,单凭现在,他父亲跟那宗毒品走私案扯上关系,那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凝儿,你的想法太偏激了。”安俊阳感觉得出凝心已经太在乎那个男孩,耐心的开导他说:“就算你们处在相对立的位置,也不代表你们不能成为朋友,并不都是所有道上的人都不好。我在道上也有朋友,难道因为身份不同,就可以跟那些生死之交断绝关系?”
凝心想要回话,却被安俊阳一个手势打断,他继续说:“就算他的父亲真的跟走私毒品的事有关,也不代表他也牵涉其中,何况还没证实他父亲与这件事有关。凝儿,看事情不能那么片面,更不能太过极端。”
安俊阳的一番话,让那个凝心心中一片雪亮,原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那些烦扰,竟然因为几句话而烟消云散。
豁然开朗的凝心,重重的点头说:“我明白了。”扬起明媚的笑容,躺在雨潇的怀中享受此刻的宁静。
俊阳和雨潇看着她恢复了最初的淡定,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女儿能够获得幸福,是她们此生最大期盼。只要她开心,他们可以为她处理任何麻烦。
“对了,妈咪!那个东西被那讨厌的战痕封收起来了,现在怎么办?需要把那个东西拿来吗?”凝心嘟着嘴跟自家老妈讨论那个神秘的东西。
“傻丫头,不用!”雨潇好笑的看着小女儿状态的女儿,解释道:“既然已经知道他是谁,那么只要用他引出他的父亲,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就能够找到幕后主使,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了。”
“那我要做什么?”也许是解开了心结,凝心兴致高昂的等待母亲下达任务。
雨潇笑而不语,俊阳淡淡地开口:“将他带到我们面前,想当我女儿的男朋友,总得要过了我这关。”
“老爸,你说什么呢,谁说要当他的女朋友啦!”一直以来淡定大气的凝心,此刻竟然像普通女孩一般脸蛋发烫,口是心非。
“女大不中留啦!”雨潇无奈的感慨,认真的看着凝心道:“我也想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的女儿。”
“妈咪,你也取笑我,不理你了。”凝心羞恼的别开脸,不想再被父母开刷。
俊阳和雨潇看着这样娇态百出的凝心,心中很是安慰。原本,他们一直在为把女儿训练成了女汉子而自责,现在看到她女儿态的一面,他们总算放心了。
一路上,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直到将凝心送到了‘恒封’门口,他们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凝心扬起美丽的笑容推门下车,才刚刚站稳,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到怀里。接着就是一阵怒吼声:“你该死的跑哪去了?”怒吼中却带着担心与急切。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凝心错愕的抬头,正好对上那盛怒中满含担心的眸子。压下心中的震惊,冷淡的开口:“我去哪,用不着你这个大少爷管。”
“你丫的别不识好歹,能得到本少爷的关心,睡觉你都该偷笑了。竟然还敢跟我摆谱,也不想想昨晚是谁救的你。”战痕封冷哼一声,把所有的关切隐藏,冷笑着说。
凝心很讨厌他这样唯我独尊的臭样子,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嘲讽道:“你的确救了我一次,但是今天我也救了你的兄弟一次,我们两清了,别一天拿救过本小姐那点破事来说。”
“你什么时候救过我兄弟?谁?”战痕封扑捉到凝心这句话的核心,担心的质问。
“昨晚差点掐死本小姐的那个兔崽子,下手那么狠,害得我旧伤复发,他就是用命来偿还也不够,你信吗?”凝心露出妖艳的笑容,眼神中确实一片冰冷。
看着凝心这样诡异的笑容,战痕封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出端倪。可是,他还是没有看透此时的凝心,只能开口请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我替他求情,他今天可能就会消失在这地球上。”凝心也不躲闪,极尽张狂的笑道。
虽然她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完全是因为安俊阳这个老爸的关系,但是人家就是有这样强大的靠山,谁又能说什么呢。
“不可能,在F市根本没有人可以动他分毫。”战痕封自信的否定凝心的话,因为杜寒煜的能力和背景也是不可小觑。
“那是因为F市没有我爹地那样强悍的人,可是,他伤了我,我爹地很生气,已经亲自过来。如果不是还你一个人情,我根本不会为杜寒煜那厮求情。”凝心对战痕封的话呲之以鼻,炫耀道。
一直呆在车里的俊阳和雨潇无奈的对视,自家女儿这嚣张的样子,简直就是楼雨潇的翻版。而且,她们都是倚仗着安俊阳这个靠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看着凝心眼中露出的崇拜,战痕封不禁想要会会她所说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安凝心这样的女孩从心底里敬爱。
“让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见见那个男人了。”战痕封冷冷的看着凝心开口,那酸溜溜的口气绝对有吃醋的嫌疑。
战痕封吃醋的别扭模样,成功取悦了闹脾气的凝心,她自娱自乐的笑道:“嘻嘻!看来还是我老爸的魅力大。”
“凝儿!”冷淡中带着宠溺意味的声音,在寂静的门口响起。
凝心听到这浑厚中带有磁性的声音,立刻笑颜如花的想要奔过去,却被身边的男孩拥得更紧,根本不给她逃离他怀抱的机会。
“这股霸道劲,我喜欢!小雨,你觉得呢?”安俊阳温柔的看着随后下车的雨潇。
“还不错!”雨潇打量一眼战痕封,淡淡的回答。
得到娇妻的回答,安俊阳才正式将目光投向战痕封,淡淡地开口:“有没有兴趣跟我谈谈?”
“当然!”战痕封丝毫没有被安俊阳身上的气势压倒,很淡定的回答。
“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谈吧。”俊阳听欣赏战痕封不卑不亢的作风,心中对他的映像又好了点。
“我们去我的专属宿舍吧,那里更清净,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战痕封大方提供自己的宿舍,显然还是对安俊阳的出现很上心的。
“也好!”俊阳没有任何异议,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凝心,开口道:“凝儿,走吧!”
“我不要去,我的脸就是在那里丢光的,这个该死的战痕封不放我离开,让我大清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男生宿舍,我讨厌那里。”凝心此时才想起上午的窘迫处境,咬牙切齿的埋怨。
雨潇无奈的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人家大丈夫不拘小节,咱们真女人也可以不拘小节,你这样躲躲闪闪反而让人非议,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谣言止于智者。”
明知道雨潇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一旦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总会觉得有些别扭。心里其实已经接受雨潇的说法,但是她就是没有那么坦然。
看着还是别扭的凝心,雨潇实在没办法,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俊阳。俊阳沉声提醒:“凝儿,你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学会淡然处之,不管遇到多么难看的境遇,你都必须视若无物。如果无法做到,你决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平淡得没有丝毫情绪的话语,重重的撞击在凝心的心扉,他很明白安俊阳的话。如果她卖不过这关,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战鹰的一员的,而成为战鹰的真正战士,就是她最大的梦想。
“我可以的。”坚定的四个字,仿佛用尽了凝心的所有力气,但是她眼中散发的斗志,令一直旁观的战痕封惊讶。
难怪凝心的性格与作风如此与众不同,原来是因为她父母就是极其特别的存在,而且他们的教育方式太过特别。用刚柔并济、张弛有度来诠释,一点都不夸张。
战痕封在前面带路,俊阳和雨潇并肩走着,凝心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战痕封的气势,在这所学校已经众所周知,但是突然多出两种陌生的强者气息,却成为了大家的焦点,而那种气息就来源于安俊阳和楼雨潇。
“在谈私事之前,我需要跟你谈点公事。”进入战痕封的房间,安俊阳便开门见三开口。
“公事?”显然,战痕封根本就没想过安俊阳会跟他谈公事,多少有些疑惑。
俊阳也不准备浪费时间循序渐进,一语抓住核心:“我要跟你谈那个‘钥匙之心’的特殊物件。”
战痕封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毕竟,这世界上知道那个物件的名字叫‘钥匙之心’的寥寥无几。而安俊阳竟然能如此准确的说出名字,那这里面绝对大有文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战痕封快速否认,似乎不想让人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如果你不想那个东西连累令尊,最好还是把那个东西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令尊战玉衡早已被定为嫌疑犯。如果你执意要藏着那个东西,那么我们将会逮捕战玉衡,那他永远都会背黑锅。”安俊阳见战痕封否认,并没有生气,只是将自己的猜测如实的告诉他。
战痕封也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对于安俊阳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恰好说明他做事很严谨。
“你想相信谁?”安俊阳反问:“地狱战鹰这个男人,你有没有听说过?”
“他可是整个Z国不可磨灭的神话,是无数铁血男儿学习的楷模,是外侵列强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从小听着他的事迹长大,我老爸一直很钦佩那个男人。”提起地狱战鹰的名号,就算高傲如战痕封,眼中也不自觉露出崇拜。
俊阳看着他眼中散发的光芒,心中了然,淡淡地开口:“这么说,你愿意相信地狱战鹰?”
“当然!他是最正直的铁血男人,任何事情只要让他接手,必定可以讨回公道。”战痕封坚定的回答。
“如果我就是地狱战鹰,你愿意告诉我那个东西的来路?”俊阳的口气依然很淡,却多了一种惆怅,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这里竟然比不过一个名号,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愿意!”战痕封斩钉截铁的说,片刻之后才发现他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看着面前无形中被笼罩在金光中的男人,震惊的说:“你…你真的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地狱战鹰。”
“如假包换!”一直没有开口的雨潇脱口而出,然后直接动手剥开安俊阳的上衣,那满目玲琅的伤痕映入战痕封和凝心眼中。
那些错综复杂的伤疤,很直接的诠释了那样神一般的铁血男人是如何炼成的。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证明,只凭这些致命的伤痕,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不为别的,就只因为背负如此多的致命伤痕,却依旧为了国家在战斗的男人,就只有地狱战鹰一人。很多人重伤之后,不是退役就是转业,根本不可能依旧顽强的战斗在危险的最前沿。
“这个东西是某一处毒品基地的钥匙,我父亲无意中拿到,他怕被有心之人拿到之后会危害更多的人,让我暗中保管。他早已发现有人借用‘龙邦’的名义做毒品的勾当,但是幕后操作的人似乎势力太大,很可能涉及军政两界的某些人。为了保证钥匙的安全,他不允许我泄露任何一个字。”战痕封缓缓道出实情。
“但是,我父亲有交代过,除非是地狱战鹰本人出现,否则永远不要泄露一个字。因为在我父亲心中,地狱战鹰是不畏权贵的铁血军人,他始终相信只有你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战痕封眼中的激动越来越浓烈。
安俊阳静静地听着,心中对战玉衡也是钦佩有加,跟战痕封谈了很久,那把特殊的钥匙被安俊阳带走了。有了那把钥匙,请君入瓮变得异常顺利。
因为有战痕封提供的那把钥匙,安俊阳和楼雨潇顺利将那些罪魁祸首逐一逮捕。至于那些可能涉及的军政两界人士,其实在上一次大换血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是当初不知道那些人还涉及这宗毒品走私案而已。此时,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些祸害也被清理了不少。
因为这次的特殊经历,安凝心遇上了战痕封;因为一把特殊的钥匙,战痕封邂逅了安凝心。
有些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也许只是一眼,或者一个无心的举动,就可能成就一生斩不断的缘。
安俊阳和楼雨潇的生活依旧幸福,源远流长。安凝心和战痕封的缘分之门早已开启,等待他们的一定又是另外一场不可多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