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和齐律见情势不妙,这不正要说呢,锦儿已经手端托盘一脸恬静的站在门口了,“我不在这儿吗?大清早的一醒来就这么大火气,你已经好了吗?”
三人的眼光齐齐看去。殢殩獍晓
刘锡和齐律松了一口气,慕容佾的怒气顿消。
温婉一笑,锦儿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在玉石桌上,慕容佾坐在床边,只是身着睡袍也显得那么尊贵,锦儿在他的身边坐下,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温软的口吻问,“好点了吗?”
慕容佾点点头,“我没事了。”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但是,没事也是此刻没事,并不代表他的胃病已经好了。
锦儿好自责好难受也好心疼,若不是因为她的那些话,他也不会这个样子。
“昨天把我吓个半死……”她咬了咬唇说,那么强大冷硬的一个人,突然就那么倒在了你的面前,那种感情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所以到今天了她的心情还是没有得到平复,直到刚刚从他口中得到她最想听的话,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是啊,王爷,陌姑娘一直哭。”刘锡锦上添花的说。
慕容佾的目光移动,紧紧锁着锦儿,她低首垂眉着,大眼扑闪,悄悄向上望着他,如碧叶卷莲,烟波垂柳,模样楚楚。
缓缓地,他笑了,满足的笑了,她明明在昨天还郑重其事的说不嫁给他了,今天就没事人了,看来这场昏迷来的真是及时,至少让他知道,只是她的气话罢了。
可是,也把她吓坏了,她害怕的哭了,就算刘锡不说,他也能猜得到。
慕容佾单手揽过她柔弱的肩,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轻轻的亲了亲她的发,那种温柔,是除她之外再不会对任何人展现的,“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不怕了。”
“嗯。”锦儿应了一声,被刘锡和齐律两双大眼睛盯着,她不由得害羞了,从他的怀抱里逃出来,“先把粥喝了吧,我特意为你熬的呢。”
说着,她从玉石桌上端来青花瓷的碗,又回到他身边。
“什么粥?”浓稠软糯,很香,慕容佾看着袅袅的热气。
“睡莲花啊。”她回道。
他点点头,他记得,她说过回头要做给他喝。
“喂我。”
“啊?”
“我是病人。”
“好,喂,我喂。”
刘锡和齐律看着这温馨的场景,两人正要退下留给他们空间,却听慕容佾的声音突然就有些冷了,“你确定是你做的吗?”
“是啊。”锦儿老实的说,以为他是不满意,在他嘴边拿着羹匙的手收了回来,不满的哼,“真奇怪,你闻也能闻出不好吃吗?我倒要……”
啪的一声,锦儿舀的那一勺正要吃下去的粥,被慕容佾猛然一扬的手,全打在了地上。
羹匙和碗碎了不说,可是那粥竟然冒起了咕噜的泡,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除了慕容佾,谁的脸色都变了,锦儿原本红灿灿的脸颊,瞬间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