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绝无任何可能。”
“……”
“既然如此,我们几个老东西,还追不追谢葵了?”
“陈悲璨连董辽都杀了,现在来看,战力仍旧不减分毫,我们比董辽弱一线,只怕就算追上,顶多与陈悲璨打个平手,得到谢葵便极不容易。”
“呵呵,打个平手好说,怕是陈悲璨依然没使出全力。”
“唉,谢葵现在养的眉间鹊,远未达到神兵利器的水平,遑论瑰宝了!得到了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们家大业大,有几样神兵利器,我家里一样没有,即便拿到了没成长好的眉间鹊,亦是心满意足。”
一位老者冷哼道:“你打算强杀谢葵?”
“怪就怪谢葵命不好,有个叫做谢之维的父亲,现在不单单是朝廷的人要杀她,连我们江湖,多少人觊觎她的眉间鹊?谢葵现在就是必死无疑的境地,莫非你们得到谢葵后,不杀?留着当徒弟?不希望像风雪大坪、万剑山庄那样,有一柄堪称瑰宝的兵器?”
“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大家既然在此了,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知道!”又一人看不惯道。
方才冷嘲的老者,静默不语,不错,他的目的,便是谢葵的眉间鹊,只是,他想夺走谢葵,养到眉间鹊成熟再剖开眉心,鸠占鹊巢,凭白多了一件镇派之宝!!
“陈悲璨的实力,大家都看到了,万剑山庄的董辽被其杀了……”
“哼,各位就在此斟酌吧,老夫先去追那三人了,省的最后这点线索都没了,连谢葵处于哪里也不知晓。”
话落,老者奔进山林,沿着三人留下的若有若无气息追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俱都闭嘴,跟上那人。
他们的心里打定了注意。
能抢夺走谢葵最好,如果陈悲璨的战力,还是这般不可匹敌,只剩下杀掉谢葵一种方式。
江湖已知的两件眉间鹊兵器,一件在风雪大坪那,一件在万剑山庄。虽说没了宿主,威力弱了不止一星半点,然而还是使得江湖人称作瑰宝,可见两件兵器的不俗。
同样亦是,郑宜故意放出谢葵的消息,谢葵一个人,引众多江湖高手齐聚青石城的缘故,谁不眼热啊?
二狗子乞丐打扮,雨水落到他头上,自行分开。
他身后是目盲小厮骊龙。
“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看不出骊龙是何表情:“记住了。”
“有话想说吗?”
“您救了我,把我送进雨花楼吃饱穿暖,也为我起了名字,骊龙感激不尽!亦,亦心甘情愿。”
二狗子叹了口气。
收回视线,不去看骊龙,反而望向吕清臣的战场。
蓬莱阁的一位剑仙、风雪大坪的两位不世出客卿、镜花水月的一位洞主,吕清臣就算身负赤性正始,从开始稍占上风,到打成平手,再至落入下风。
不容乐观。
不过,二狗子心知吕清臣压箱底的招数还没施展,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吕清臣野心极大,漏了位万剑山庄的长老,他要将落雁堡的堡主给引出,为赵阙、谢葵、韩起,解决掉最危险的敌人。
“吕清臣啊吕清臣,小心胃口太大,撑破了肚子。”
吕清臣似乎听见了,声音在二狗子的耳边响起:“落雁堡的人,估计已经不在城内。”
“嗯,我想也是如此。”
“不在城内,便是去追杀谢葵了。”
“赵阙和董辽打斗的动静太大,以落雁堡的堡主那般精明的人,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你不……”
话没说完。
蓬莱阁的剑仙嗤笑:“与我们交手,你吕清臣还敢跟其他人说话?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吕清臣,念你是居巢书院的院主,速速停手,我们不杀你!”
“你要造反?”镜花水月的洞主,直接干脆问道。
吕清臣哈哈大笑:“诸位,谢葵是谁?我不知道。只是看你们来了青石城,手突然痒了,打打架,活动活动身子。”
“我看你学问做多了,脑子坏了!”蓬莱阁的那位剑仙,恼羞成怒。
二狗子知道吕清臣未曾说完的言语是什么,暗道:“要我去杀了落雁堡堡主吗?”
“你吕清臣过于担心你的学生了。”
“尽出八相龙蟒,纵使他想收手,四龙四蟒不吃个爽快,不杀人杀个痛快,能老老实实回去?!”
“为何稗官野史记载身负八相龙蟒的人,下场凄惨?”
“无外乎,此神通,实在暴戾的不讲道理,强大的不该存在于世。”
八相龙蟒齐出,二狗子也是第一次见。
超出想象。
不可思议!
难怪有赵勾陈坐镇西塞,寒山王朝举国之力强攻,损失惨重,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