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艾克依旧毫无消息。原本以为通缉令发出去后的几天就能把他找回来,那时真相将会大白于天下,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罗艾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u鹤认为这是不太正常的事情,事实上根本讲不通。艾克没有其他的亲属,他所有的朋友都查过了,更重要的是他身无分文,这样的他能去哪儿呢?他应该插翅难飞不是吗?
从‘凤仪轩’出来,?u鹤步行去了詹医生的家。医生的家就在别墅前面的那个街区里,步行最多二十分钟的时间,而开车的话,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给她开门的是医生的妻子陈晓琳,她一头卷发,长着一双小而精明的眼睛。这个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打听别人的,并用自己独一无二的脑细胞来猜测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和医生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医生做人的特点是低调和守口如瓶,而陈晓琳为人最显著的特点是搜集信息然后将它们散布出去。
陈晓琳很热情地接待了?u鹤。
“案情进展的怎样了?凶手是不是李文惠?我就说了,那个女人很可疑。为什么她要从佑铭哪儿打听毒药的事情,我想罗世涛那天晚上的晚餐很可能就是被她下毒了。可是佑铭总不听我的,男人总是那么单纯,他们对虚假的美貌蒙骗了,所以他以为我说的话都是胡扯。你知道吧,女人的直觉可是很灵验的。”
?u鹤表示同意她的意见,并以专业的侦探身份说:“女人随便那么一猜,就能奇迹般地命中真相。这是因为女人总能下意识地观察到许许多多细节,虽然她们自己不察觉,但她们的潜意识会自行将这些细节组合起来,其结果就是所谓的直觉。”
陈晓琳得意地一笑,高调地吹嘘她一直以来的种种直觉,事实证明这些直觉都是准确无误的。?u鹤没有跟她理论,只是歪着头微笑地听她讲,毫不辩驳。但这种吹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医生就诊回家了。他开门很不耐烦地打断妻子的喋喋不休:“警察都没办法判断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医生的埋怨根本不起作用,陈晓琳依旧自顾自地说:“挖苦我也没用,对于罗世涛的死因,我敢保证李文惠知道的可比她说出来的要多。”
医生无可奈何地坐下来。他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办法,只能苦笑一下表示对?u鹤的歉意,但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诉?u鹤:“她的话,听听就算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u鹤毫不在意,实际上她认为陈晓琳的话很有意思,虽然听起来漫无边际。
电话响了,原来是照海打来的,他告诉?u鹤一个重要消息,罗艾克抓到了,在离这里300公里外的火车站上,他正准备去云南靠近边疆的一个小镇。
“是谁打来的?”刚挂电话,医生就迫不及待地问。
“哦,找到艾克了,他想逃走但是没成功。”?u鹤的表情看起来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
“可怜的孩子,”陈晓琳同情味很浓地说:“要我说,佑铭,你应该想办法救他一命,我认为那孩子不可能杀死自己的继父。”
医生怎么可以救人一命?这不是手术台,不是医生可以做主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应该求?u鹤还要靠谱些。
“你想让我怎么做?”
“诶,你不是医生吗?你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那孩子平常也最信任你,你可以给他弄张证明,就说他有精神病,这样就可以逃脱刑事责任。”
陈晓琳的话让?u鹤很感兴趣,这让她想起别墅邻居说的话,他说医生有个痴呆的侄儿,这个侄儿后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