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是一个很有钱的富婆。之前,她一直在连云港生活。三年前,她从连云港搬过来买下了‘石矿园林’。那时,它还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有人说她之所以看中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和她侄儿的‘苹果园’毗邻。她的侄儿叫苏建,侄媳妇就是谋杀聚会的组织者—任雪川。苏老太太没有其他的亲人,儿子过早夭亡,丈夫也因病去世,事实上,她在世间的亲人只剩下侄儿和侄媳妇。那时,她的侄儿还没有出车祸去世。
“她是怎么死的?”回到事务所,?u鹤躺在沙发椅上,懒懒地听涵冰说完这一些才问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医生说是心脏衰竭,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她是个满怀热情的园艺爱好者。她从国外高价请来园艺设计师,把一片废墟改造成了‘石矿园林’。虽然医生建议她要休息,可是她总是不听医嘱。一天,她从园林里干活回来,喘气喘得厉害。她说她累了,就在她的床上躺下来,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有人怀疑她的死是谋杀吗?”
“如果没有那些数目很大的遗产风波的话,我想很多人都会把她的死当作一起生老病死的自然事件。”
“遗嘱风波?”
“是的,苏老太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心脏病患者。她的侄儿和侄媳妇也不能整天过来照顾她,更何况她的侄儿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症,是个糟糕的瘸子。所以她请了一个年轻的姑娘专门照顾她。在此之前,她的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她的侄儿和侄媳妇。”
?u鹤点头,大部分的老人都会把自己的遗产留给自己的近亲,毋庸置疑。
“可是奇怪的是,就在老太太快要去世的时候,她重新写了一份遗嘱。”
“一份新的遗嘱?”?u鹤从沙发椅上爬起来,挺直后背。
“是的,这份新遗嘱上说,她所有的遗产都留给那个年轻的姑娘,也就是她的专职保姆。附件还备注说,那是因为在她患病期间,她全心全意地照顾老太太所以给予她的补偿。”
“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那当然,就算她照顾老太太很周到,那是她该做的本职工作,适当地给她一些补偿就行了,也不用都给她吧。那可是相当大的一笔遗产。要知道老太太可是一个造船商的遗孀,造船商给老太太留下了一大笔钱。”
“那个姑娘的情况知道吗?”
“她是一个乡下女孩,照顾老人一年多。老人很信任她,是老太太的特护兼秘书,很多商业信件上的签名都是她代笔。这一年来,她模仿老太太的笔迹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和谋杀怎么联系在一起呢?”
涵冰手里端着一杯摩卡咖啡,一边喝一边在电脑上搜索说:“主要疑点就在这份遗嘱上。老人死后,那个女孩拿着那份遗嘱去找律师,可是律师一眼就看出来那份遗嘱是伪造的,因为伪造的笔迹和上面的签名相差太远,即使是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所以律师告诉她,就因为这份伪造的文件,老人的家属就可能对她起诉。那个女孩儿害怕了,连夜逃跑,反正从此后消失了。”
“消失?”
“据说是这样的,一夜之间无影无踪。像她这样的外来打工者,谁会管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任雪川他们一家也没有就此提出起诉,毕竟遗产最终还是他们得到了。”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