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们开车赶回了事务所。最近几天来,她们几乎总是外出在外面调查常老太的事情,事务所这儿的事情都快荒废了。
她们大约在上午十点钟左右回到事务所。刚进入事务所的大门,门口的保安就迎着她们走过来说:“一位叫做白锦涵的医生正在等你们。他已经等了你们三十分钟了。”
“白锦涵?他在哪儿?”
“我让他先上楼了,估计就在你们事务所的门口呢。对了,之前还有一个女人也过来找你们。当她发现你们不在的时候,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失望。”
“女人,长得什么样的女人?”
“三十多岁,中等个,黑头发。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和裙子,还有一顶看起来很可笑的帽子。”
涵冰一猜就猜到了,提到帽子,还是可笑的帽子,那一定是孟兰兰。
“她看起来非常紧张。她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要尽快联系到你们。”
涵冰郁闷了,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不打手机联系呢。这种想法还真是特别,非要见面才能说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早上九点半左右。”
妘鹤没有再说什么,和涵冰急步进入正前方的电梯。她的神情看起来很凝重,她闷闷地说:“这是我第二次错过听孟兰兰跟我透露秘密的机会。”
涵冰仰天长叹说:“啊哈,这可能就是天意。不过事不过三,既然她想告诉你,或者会有第三次机会的。”
“还会有第三次机会吗?我很怀疑我们等不到第三次机会了。不过我们先见见她的丈夫怎么说。”
白锦涵焦虑不安地站在事务所门口,神色局促不安。看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立即迎过来说:“你们可来了。”
涵冰打开事务所的门,妘鹤把她让进去说:“请坐吧。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不了,谢谢。今天我这么急着赶过来因为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你们商量。说真的,我很担心我老婆。”
“你老婆,她怎么了?”
涵冰倒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他坐在沙发上,急切地问:“我想你们最近见过她吗?”
这看起来是一个很自然的问题,但是白锦涵掠过的眼神却很不自然,像是在故意逃避什么。
妘鹤诚实地回答说:“没有。自从那天从你们家出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她。”
“这样啊。我想她一定来见过你们吧。”
涵冰想起楼下保安对她们说过孟兰兰刚刚来过。这两口子玩什么猫腻呢。即使有疑问,不过涵冰聪明地没有往下接话,这点眼力劲她还是有的。
“目前没有。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来找我们吗?”
白金行喝着咖啡说:“没有,没有特别的原因。但是很坦率地说,我非常担心我老婆的身体状况。”
“啊,她身体不好吗?”
白锦涵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慢慢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说:“她的身体非常健康,但是她的精神~~~”
“精神?她的精神有什么问题?”
“我担心她的精神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处于这种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过去两个月中,她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她变得紧张、容易被惊吓,她还会陷入极为奇怪的幻想中,实际上。那不算是幻想,应该是妄想。”
“你指的是被迫性妄想症,最近很流行的一种心理疾病。”涵冰接口说。
妘鹤点头表示明白:“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我能帮什么忙呢?”
白锦涵看上去有一点尴尬:“我想我的老婆可能来找过你们谈一些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