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五点了,涵冰长长地在沙发上伸个懒腰,嘴里念叨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我感觉我就属‘夜猫子’的,白天瞌睡得要命,晚上又睡不着,再这样下去,我可爱的脸蛋真的就遭殃了。”
这半天,妘鹤已经把柯文的《零时一刻》全篇看完。虽然里面的情节都能说通,但有一条至少还是疑点。如果能把最后的疑点解决,那么案子就算是完美了。看涵冰准时到下班的时候醒来,她就感觉好笑。这丫头,上班不是翘班就是睡觉,整日都悠哉游哉的,惬意无比!
一觉醒来,涵冰感觉肚子饿了。她睡眼惺忪地打开手机,翻看自己的微博好友。别说,她的粉丝真不少,很大一部分是异性帅哥,剩下的那一部分就是美食店家。这些店家在微博上广为宣传,不时更新每天菜单,也会和食客进行交流,确实是个不错的渠道。涵冰翻着这些店家的菜单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翻了好几家都没有新意,大多是以前的菜肴,吃了几次就不想吃了。她不乐意地嘟囔说:“就不会更新点我没见过的,真是的。想吃点新鲜的,可是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好吃的。天天吃饭也要这么挣扎,人生多么痛苦啊。”
妘鹤站起来,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就该把你下放到山区里。让你在那儿待一个星期,回头我倒要看看全村的鸡会不会都被你抓来吃掉。整日吃香喝辣的还挑三拣四,你啊,明摆着就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
涵冰从沙发上跳下来叽叽喳喳地说:“什么愁不愁的,我吃个饭和诗词有什么关系?就你会讲那些我们都听不懂的词。干脆点,你说我们今晚上吃什么啊。”
妘鹤想了一会说:“太康路新开了一家港式茶餐厅。我看我们就去那儿简单吃点吧。”
涵冰一拍大腿说:“好,就那吧。等我会儿,让我收拾一下。”
听涵冰这么一说。妘鹤索性又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翻开一本书看。涵冰这一收拾,没有个把小时能出来?果真,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涵冰才袅袅窕窕从里面的房间挪出来。浑身上下,自不必说,那是精致得不得了。用她自己的话说,不管在家多么邋遢,但出门一定要精致出众些,谁知道在路上会遇见那个帅锅呢?
茶餐厅装修不算很奢侈,但小吃种类繁多。加上味美价廉,所以这里广受食客好评。往往从下午六点左右开始上客,一直到晚上十二点还没有结束。妘鹤依旧不喜热闹。她一进门就专拣安静的地方坐。虽然涵冰很想显摆自己出众的装扮,但为了妘鹤,还是忍忍了。她们在餐厅最后面靠窗的角落里坐下。从这里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餐厅的所有动静和喧闹。
来到港式茶餐厅,涵冰自然会点“港式叉烧肉”、“港式卤水牛腱”、“港式茄汁猪排”。妘鹤比较省心,吃饭也很节制。所以就要了一份“紫薯松糕”、一份“土豆饼”结束。涵冰还想要两份甜品,生生地被妘鹤阻止了,先吃完再说吧,省的眼馋肚饱,最后吃不完浪费。
话说在等待就餐的过程中,涵冰两眼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吃客。巡视有没有自己入眼的帅锅。这时,她竟然看见了一个熟人。她们是在瑜伽课上认识的,关系谈不上很好。但上课的时候说过几次话。涵冰指着前面的那个女人说:“照海办的案子不是就在弯月胡同吗?巧了,那个女的叫杜雨,她老公就是弯月胡同的开发商。”
妘鹤眉毛一扬,看着对面角落里的杜雨说:“她老公叫张同吧?”
涵冰点点头说:“好像姓张,我没问过。倒听她说过我家老张我家老张的。应该就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妘鹤对杜雨很有兴趣。她问涵冰说:“她旁边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涵冰懒懒地看了一眼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对女人不来电,看也是白看,谁知道她是谁?没兴趣。”
此时的妘鹤有些鬼迷心窍,她兴冲冲地推着涵冰说:“你去问问啊,或者我们搬过去并桌好不好?”
这一点太诧异了。涵冰了解的妘鹤一向不喜欢陌生人,多数要接触好多次才能建立比较亲密关系。今天是怎么了?鬼上身了?她不解地问妘鹤:“你到底想干什么?”
妘鹤把她拉过来,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涵冰听了半天才点头说:“原来是为这个啊。”
“不为这个谁套近乎干嘛?快去吧,我等你。”
涵冰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走过去和杜雨打招呼。三个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说了半天,涵冰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要的菜早已经上来,凉了半天。顾不上吃饭,涵冰急急地对妘鹤说:“我知道了。杜雨对面坐着的女人叫王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