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妘鹤才慢慢苏醒过来。她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还伴有剧烈的阵痛。她听见一些说话声,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那么几句话。
接下来,眩晕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了,很明显,阵痛的部位在她的头上。此刻,她已经恢复过来了,慢慢地听清楚了耳边不断重复的说话声。
那是何永的喃喃自语:“妘鹤,妘鹤,你醒醒,快醒醒,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把你害了。”
妘鹤声音低沉地说:“我没事,你这个傻瓜。”
何永大吃一惊,松了一口气:“天哪,妘鹤,你没事吧?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你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呢。”
妘鹤微微欠身,何永急忙扶着她起身。她环视一下四周,只见涵冰还躺在不远的地上,她似乎还没有清醒。不过这是什么地方?她认真地考虑周围的情况。她发现他们是在一间密室里,她发现这间房门也衬有粗呢布,外面百分百上了锁。看来,他们是被人囚禁了。
妘鹤转头看看何永。他只知道傻看着她,根本没注意妘鹤提出的问题。
“喂,何永,你去看看涵冰,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何永这才清醒过来:“嗯?是的,还有涵冰,我这就去。”
他站起来,走过去摇醒涵冰。涵冰伸了一个懒腰,以为自己才睡醒呢。等她的神智恢复过来。她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疼脑抽筋。之前的情景一点一点地想起来。她一跳而起,又因为脑袋疼不得不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呀,奶奶的。到底是哪个龟孙袭击了我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干嘛要待在这里?我明白了,我们是被囚禁了?不会又是七面钟吧?这该死的七面钟,等老娘出去看不把他们碎刮一千多刀。”
这时,妘鹤摆摆手,示意她安静。接着,妘鹤身子前倾。侧耳聆听。没错,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了一下。妘鹤绷住了呼吸。是何波来救他们了,还是照海或者别的人?
门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来。他们看到他脸上的钟指向六点钟。果不其然,他们被七面钟俘获了。这个人就是神秘的六点钟。
“你们站起来。请跟我走,我们的头儿想找你们谈谈。”
何永站在妘鹤面前说:“我们凭什么要和你谈?”
哪知道妘鹤却顺从地站起来,看着何永说:“没问题,这是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至少我们可以看见七面钟的真面目了。”
妘鹤说得不错,要想从这里出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他们走出了密室,六点钟跟在他们身后。顺手把门带上,又锁上了门。
“请这边走。”他指了指楼梯,他们顺从地上了楼。到了楼上。他们被带到一间散发着霉味的小房间。
之后,六点钟吩咐他们说:“请在这儿静静地等着,我们的头儿马上就来。”
说完,他就出去了,随手把门带上,又上了锁。
他们找椅子坐下。妘鹤和涵冰的头仍然痛得厉害。几乎无法思考。而何永反倒镇定很多,他胸有成竹。相信早晚会有人救他们出去,外面不是还有照海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见一个人进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终于,他们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还是六点钟。他郑重其事地说:“好吧,我们头儿说了,邀请你们去参加七面钟协会的紧急会议。请跟我来。”
涵冰的心怦怦直跳。要知道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地面对七点钟了。她要看看那个蒙着面具的家伙到底是谁。
六点钟领着他们走下楼梯。接着,他打开密室的门,他们走了进去。当时,涵冰惊讶得无法呼吸。
她又一次目睹以前曾经从那个窥视孔看见的情景。蒙着面具的人围坐在桌旁。她愣愣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时,六点钟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和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