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随缘
有缘
茫茫人海,冥冥之中总有一个人在未知的地方等你到来。而你来到这个世间也只是为了遇见她与她牵手。好好珍惜彼此。对待彼此。成就一世情缘,这就是缘分。
起初,对你的出现并不以为然。可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情绪而左右,总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朦胧的喜乐,只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每次见到你,心中竟涌起丝丝柔柔的喜悦。
以蝴蝶的姿势,寂寞的寻你。是不是因为我的翻飞,在风中,是你长久的芬芳。思念是牵引着心绪的梦幻,思念是盘旋与情与爱的哭泣,风烟依旧横楚,招魂楚些何嗟及,怎能不恋眼前人。
是怎样破解不了的缘系缘牵,你和她掌纹叠印掌纹。眉同蹙同展,心同喜同嗔。你和她欣喜允诺一生,携手走向红地毯的那一端。共同面对春风花草香,秋至蒹葭霜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缘分是一朵绽放的红玫瑰,美丽在岁月的枝头上。
无缘
我们总是错过花季和奇迹。一错过就是永远。
她可能是你一辈子刻在心里的初恋情人,也可能是你在网络红尘中遇到的知己,或仅仅是偶然出行中邂逅的让你心折不已的人……错过的人和事就成了异乡的风景,短暂时间里焕发出固有的美丽,之后就因为现实的种种原因萎谢凋零。
其实,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和你有所际会,就算有缘!只不过缘浅罢了。
那些无缘牵手的情感遭际,就犹如开放之后很快凋谢的满地昙花,诉说离弃。
惜缘
世上,并没有命定的情缘。凡缘,皆属偶然。现实和网络对于情缘的聚散起落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现实中所有的甜蜜和默契,网络也具有;网络中所有的心痛和失败,现实亦存在。区别的只是程度而已。因为,不论是现实还是网络,情缘的载体都是活生生的人。倒是网络为缘分的聚散提供了无限广阔的空间。
爱是一种自虐性的沉溺,一种情感超乎于理智之上的苦恋。它与痛苦紧密胶粘,没有人可以逃得开伤痛。然而:谁见过为劈头而来的巨石而焦灼回避的流水?谁见过为接踵而至的风雨而拒绝绽放的玫瑰?
我相信,爱恨交织的相遇,比苍白的神话更加深入我们的内心,让我们离自己的心更近。
无论缘深缘浅都珍惜!把每一份情缘像折叠伞一样珍藏在心的深处,悄悄滴落雨滴,滋润我们的心灵。
随缘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象命运的那张多变的脸叫我们无所适从。
如果情缘散尽,感情注定难以为继。为什么不选择有尊严的结束,总比伤害纠缠到最后,把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磨损掉更加合理。至少,你还拥有记忆。因为生命中感动过我们的人是不会离开的,她将驻留在我们记忆深处,在偶然空闲的午后或者寂寥的夜里涌现出来,和现在的我们相见。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聚,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飞花逐月终有时,花自漂零水自流。缘起时惜缘,缘灭时随缘。很喜欢这句话: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舒云卷。
不动声色的夜来香
1
伊梅放下手中的书,伸出纤巧的手指揉了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卵圆形的脸庞上略带倦意。近日,不知何故,她时常会感到头晕、乏力,稍读诗书,就会困倦无力。
伊梅微扶桌角,慢慢站起来,楚腰轻轻摆动,步态轻盈的移到幕帘前。一阵幽香浮动,小指轻挑,轻轻地拉开了幕帘,跨门槛而出,凭栏而望。月光下,肌肤如凝脂般光洁白润,轻扶在栏杆上的手如柔荑般滑嫩。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的吟出,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珏。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冒出,轻柔明朗。
伊梅一惊,脱口而出,谁?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停在月影中,借着月光,伊梅可以看到这是个年轻的男子,虽然衣着暗淡粗略,但却掩不住那一张清秀不羁的脸,面如傅粉,天质自然。
来不及伊梅多想,身后传来丫头云儿的声音,小姐小姐。
伊梅微蹙眉头,轻轻训斥道,云儿,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大呼小叫的,就是不听。
丫头云儿低头吐吐舌头,点点头说,是,小姐。
伊梅这才笑笑说,说吧,什么事。
云儿又重新活跃起来,兴高采烈的说,是端木公子来了,老爷叫小姐过去呢。
伊梅的心轻轻一跳,说,是吗,叫我干什么。
云儿神秘的一笑,在伊梅的耳边小声地说,端木公子是来求亲的。
伊梅敲一下云儿的头,佯装生气道,死丫头,又瞎说,还不下去。
云儿颠笑着离开,伊梅感到脸颊微热,心开始怦怦乱跳。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张望,那个身影已不在。伊梅摇摇头,转身进屋。正坐梳妆台,双颊如醉,略施脂粉,就已光彩照人。
伊梅欲起身离开,突然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她回头看看床头那盆夜来香,洁白的小花在月光下淡淡的绽放着,耳边回响起端木繁星送她这盘花时说的话,香气如伊,洁白如梅。伊梅。
伊梅穿过长廊,向大厅走去,脸上带着幸福的笑。端木繁星年纪轻轻已经是江南一带的有名的商业大贾,常年做皮毛生意,经营的都是上好的皮毛。伊梅虽不是什么官户人家出身,可也是知诗书,精女红,家里从事贩茶业,这里大大小小的茶庄都是伊家的产业,伊梅作为伊家唯一的女儿,一直被伊老爷视为掌上明珠。端木繁星和伊梅的这门亲事可谓是门当户对,端木繁星早已是伊老爷看好的乘门快婿。
伊梅一进大厅就听见伊老爷朗声大笑,端木公子年轻有为,又饱读诗书,一表人才,小女有此姻缘可谓是她的福气。
伊梅颠怒道,爹爹。
端木繁星看见伊梅进来,情不自禁起身相迎,伊梅偷偷看一眼他,心里赞道,多日不见,仍是儒雅翩翩,神采奕奕。突然伊梅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瞬间感到一阵晕眩,脚下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倒,幸好端木繁星及时相扶,轻柔的说,梅儿,小心。伊梅看着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这张英气的脸,早已慌了神,只听见耳边轻轻的呢喃,梅儿,近来你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要多休息。
伊老爷看见一对壁人如此相爱般配,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轻轻咳嗽两声,说,端木公子,你的茶凉了,这可是今年新上的上好的蕃茶。
端木繁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啊是啊。
伊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娇羞的样子,心里一阵感慨,不由自主地说,端木公子,我们伊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梅儿平时娇纵惯了,日后还望端木公子能多多包容。
端木繁星轻轻起身,微微鞠躬,说,哪里哪里,能照顾梅儿是晚辈几世修来的福气。
2
是夜,床头的夜来香开的正浓,花好月圆,更显孤灯瘦影。伊梅站起来,玉手轻推小窗,清风徐来。独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
云儿,现在几更天了?伊梅背对着丫环问。
回少奶奶,我是碧儿,一更了。
伊梅这才回过神来,是啊,云儿已经远嫁了,自己也已是端木家的人了。可是自从嫁过来,端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很少回家,只顾着做他生意,往日的柔情蜜意好似一场风吹过。现在他和爹爹联手,生意越做越大,连爹爹也说,男儿志在四方,繁星现在正是发展的时候,多体谅一下,以后的日子会好的。
可是伊梅不要什么家财万贯,锦衣玉帛并不能温暖她寒冷的心。她只要赌书拨茶,甘心老矣。然而曾经懂她的那个端木繁星哪里去了。想着想着,伊梅的眼泪如断线的珠般滑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伊梅循声望去,又是他。
伊梅有些惊讶的问,你究竟是谁。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惶恐。因为这个声音总给她安定淡暖的感觉。
一个风华少年从黑暗中走出,萧萧肃肃,光洁玉润,比上次见他时更加清癯俊秀。
不知道为什么,伊梅对眼前这个少年充满莫名好感,淡淡的暖暖的,一种安详的气氛充满空气。有他的地方总是冲淡忧伤,慰藉心灵。伊梅好奇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总是在我伤心无助时出现,又怎知我喜欢纳兰的词。
那少年不说话,只对伊梅莞尔一笑,放下一本书转身就走,伊梅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册手抄本纳兰容若的《饮水词》,每一首都是伊梅经常吟诵的。她翻看一页,字迹干练飘逸,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珏。伊梅轻轻读出第一句,是啊,最可怜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了,只有一天是圆的,剩下的每一夜都是残缺的。伊梅会心地笑笑,感觉心弦被轻轻的拨动。忽然她想起什么,看看床头,惊呼,我的夜来香。伊梅边喊边追出去,迎面却恰巧撞到端木繁星的身上,端木繁星顺势将伊梅揽入怀中,梅儿,你怎么了,在跟谁说话呢。伊梅低着头,慌张的说,没,没有。端木繁星看了看床头,皱起眉头,声音有些微怒的说,我送你的那盆夜来香呢?伊梅刚放下的心又在一次提起,小声地说,啊,不知道。恩,可能是丫环壁儿搬出去浇水了。端木繁星也不再追问,脸上又恢复了往日深情的笑。
好了梅儿,没事了,明天我再买一盆送与你,你可要保管好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伊梅的心平静下来,难得见他一面,伊梅不想扫兴,于是温顺的点点头。
这时端木繁星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两手轻揽她的香肩,含情脉脉的说,对了梅儿,过几天我带你去趟大漠。
伊梅心里一惊,大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有一笔大买卖要做,用咱们的茶叶换一批皮毛,要去很久,我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爹爹和娘都同意了吗?
当然。端木繁星重新将伊梅揽入怀中,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动声色的笑。
3
大漠,寒风孤烟,清冷惨淡,伊梅独坐窗前,虽然身披长衣,可仍然不能地域内心的寒冷。这已经是第几个日夜了,冷冷清清的守在这里,端木繁星把她一人留在这里,再也没有来过。
一盆夜来香,一本纳兰词,寂寞无着处。来的时候只带了这盆端木繁星千叮咛万嘱咐的夜来香,还有那本他送的词集。想到他,那个神秘的年轻男子,伊梅脸上浮上不自觉地笑,忽然又愁眉不展,内心一阵失落。那时,是何等的景色,如今又是怎生的凄凉。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伊梅捧着他送的词集,轻轻念着这首《长相思》,想着词人在这荒芜的边塞写下这首词的时候是何等的心境,如今才深深体会,曾经不过是花前月下的消遣。
少奶奶,起风了,歇了吧。丫环壁儿慢慢的扶了伊梅走向床榻,伊梅不经意的瞥一眼床头,心里一惊,那盆夜来香呢?已经不在这里多久了,怎么现在才发现。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谁家少年郎,抚琴陌上桑。在这毫无温情的大漠,竟然还能有这样夜江南般柔情的声音。是谁,有这样的气定神闲,悠长的琴声穿透空旷的夜,安宁而舒适。
是他!伊梅看着消失的夜来香忽然想起什么惊呼,是他,一定是他。没有错,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琴声,只有他才会懂她,只有他才会随她到海角天涯。
伊梅再也掩不住内心的思念,夺门而出,而他果然在门外屹立着,伊梅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他轻轻的说,我叫莫如桑。夜来香是我拿的,一直都是我拿的,因为夜来香在夜晚释放的香味是有毒物,可以使人头晕乏力,呼吸困难,甚至慢慢的就会心力衰竭而亡,绝对不能放在卧房。这一切都是端木繁星的一场预谋。他只想侵占你们伊家的产业,因为有了你们家的茶庄他就可以垄断整个皮毛市场。把你骗到这大漠后,他就接手了伊家的产业,把老爷和太太赶出门外,老爷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直到前几天过世,太太也随他去了。
伊梅的心一点点的冷掉,心惊胆寒的听着这仿佛是梦的实事。莫如桑不忍心再讲述下去,尽量用简短的语言结束,然后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我六岁就在你家当童仆,你的一切都曾看见我的眼里,白天听你的琴声,夜晚听你的吟唱,日夜如此。但是我知道我只是个下人,没有资历接近你,我想我只有等待,等待可以给你幸福的一天。
伊梅长久的站立着不说话,莫如桑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良久,伊梅脸上呈现一抹坚定的笑。
尾声
听说了吗?端木公子自杀了。
是吗?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据说是跟一个西域的女子做了一笔生意,把家底都赔光了,然后他自己饮鸩自尽了。
这时市井人群中走过一个无人察觉的女子,听到议论纷纷的言语微微一笑,穿过人群。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站在闹市的那头,女子缓缓的走向这个男子说,如桑,可以带我走吗?
只听背后人群中有人冒出一句,那不是伊家的小姐吗。
紫荆花开
一片紫红色的花海,形如蝴蝶般展翅欲飞。初夏,紫荆花开的正旺,阿远站在紫荆花下傻傻的微笑。照片中的他,穿浅白色的短袖衬衫,米色长裤,一副精细的金属框眼镜略微折散一簇阳光,一切都是我想象的模样。
在这个初夏的黄昏,晚霞氤氲的正浓,我收到了阿远寄来的照片。照片定格在某个清晨,定格于这个有着古铜色皮肤、宽厚肩膀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