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离开南风(1 / 2)

闺秀路 疑似桑梓 1051 字 5个月前

可即使只是近侍,却又因为乃是荣诏身边的人,所以南风馆主宋寅自是要对他好一番地客气道,“大人请别见怪,那淮风定是在行车劳顿后身感不适,所以才如此”

只那近侍也明白的很,他比之宋寅又自是不同的,他自诩是荣诏的身边人,但这宋寅却是荣诏的枕边人,所以在孰重孰轻间,就算是再怎么有气,也只得自己吞下并且还要强装无妨的样子,“无碍无碍,本大人也只是见这烦闷之际,才与淮风玩笑一句罢了。”

宋寅见那近侍却是自己给找了个台阶下后,便转身讪然而走了。只即使如此,那淮风还是叨叨不停,“这江南之水好歹可把人养的知书达礼些,只这去了京城,也不知那里的水土会把人调养的如何粗痞了!”这意有所指的苗头,都分明指向那近侍,而且这淮风说的不假,那近侍是以前一直在京城服侍过老国公爷的,所以淮风所说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乃是暗指那近侍的粗痞。

他如此说后,倒让宋寅有些谨慎地左右看顾了一下,才道,“那大人怎么说也是从京城国公府出来的老人,所以就是连如今的国公爷也自是要给几分薄面于他的,更何况是你我这身份。”宋寅说得轻声,但在淮风看来却不在理。

既如此他当然是要反驳的,“身份身份又说这身份,我们是做这行当的又怎么了?那世国公爷不还是要馆主你跟着去京城!是啊。我们就是靠他又如何,这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我淮风真是没少听说过,更何况那种龌龊之人我还真见不惯,我就是这样说了,国公爷还可能会赞同我的话也不一定!”淮风把心中所憋着的话一次全都说了出来,所以此时反而是轮到宋寅被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淮风见宋寅与风弄都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一时便以为又是自己那没遮没掩的话而令得他们心情不佳。于是又转了话题似在自言自语道,“不过说到像我们这样的身份,既然还出了个富人家的姑爷不过也是人各有命啊,这阿墨还真可从良后过上好日子,这如果不是世事难料那又是什么呢!”他说着说着竟在语气中带了丝酸味,虽则他从来与那阿墨自是不对头的,但看见人家有好的‘归宿’自然也是心生艳羡的。

打破不了这不佳的情绪。反而令自己也陷入那沉默中。南风馆来去的人中,阿墨不是第一个,也自不是最后一个,只是这有时太过安静,于淮风而言这又哪是少了个吵架的对象那么简单。阿墨几乎已成为南风馆的台柱子了,因为宋寅作为馆主,又是那荣诏的人。所以便很少有客人会找他。而淮风呢,姿色犹存,但毕竟年龄已是而立而近不惑,所以吸引力已不如从前,至于说风弄,他是江南小倌中风头正盛之人。但又因性子过冷,自然也就不甚热情。也就因此也吓走了好一批客人。所以阿墨的离开,已触及到南风馆的经营之难了。

所以这沉默乃是因为大家心中所烦恼的事乃是一样的。而且他们也本以为江南或是他们的永久安身立命之地,只是随着这荣诏要去京城,而那阿墨又要离开,所以才在这种情况下,宋寅才打算跟去京城看看。至于淮风所说的楼阁和画舫的转手,他自是想着要为南风馆众人留有余地的,因此他并没有实际地去转手,而是以租赁的方式让这楼阁和画舫也可成为他们的收入来源之一。

况且京城之靡靡,与江南之比,只会过之而无不及。但也因如此,那里的风月场所只会更多而不会更少,而且还需注意一个情况,那便是在江南,宁国公已算是挺高的爵位了,可如果把他放到京城,那便是如那海里的盐粒一般,其实是会毫不起眼的。

所以,这个态势其实一目了然了。就似你南风馆在江南,因有那荣诏,你自可于许多事情上,可以便利办事,但是在京城,无权的爵位可比不上有实权的官员,所以这也是为何,那么多人会对在京为官趋之若骛。

京城间官员的交往往往可织就一个人脉网。而这些人脉,就好比是那辛芷兰手中的名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