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向父亲母亲磕头就好了,他就不必向我磕头了。”苏菀绣接着道。
韩家大公子柔声与苏菀绣劝道,“夫人,孩子既要上宗谱,又要养在你的名下,自是要向你磕头呀。”
可苏菀绣却幽幽地反问,“我何时说过要把这孩子养到我的名下?”
“这,夫人绣儿,我们不是说好了么?”韩大公子急得语无伦次,他凑到苏菀绣耳边低语。
“夫君该不会是听错了吧。我苏菀绣又不是生养不了孩子,况且这张氏之子为庶又为长,如果这又占了嫡字,这以后可让我的孩子如何在韩家立足?”
这话说得坦白直接,也赢得在座许多正室夫人的共鸣,而且还真有一位老夫人附和道,“我看这苏氏说得不错,这庶子进宗谱已是少了,本来养在嫡母名下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苏氏又还没有孩子,这庶子如果把嫡长都占了,这以后可是大大不妥呀。”
见是一石击起千层浪,韩大老爷只能把这股不平之气压下,“既然是苏氏不愿,那便罢了。乳娘,把孩子抱下去吧。”
乳娘领命,也就抱着奶娃娃退下了。韩大公子看着这张氏难过的样子,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可对于苏菀绣,他也自是无可耐何,只因她不是无理,而且背后还有那苏家撑腰,也就只能这样了。
二丫此刻才发现,这二小姐不是不发作,她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果然,面对夫君纳妾,几乎是没有一个女子会无动于衷,因此连着二丫也不敢保证,段凤染这斯可会如这天下的男子一般,再来个齐人之美?
二丫往段凤染那桌看了看,段凤染依旧是侧脸倾听着别人说话。
他压根就没有找她吧?二丫有些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