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其实已问过段凤染这问题多次,但终究的答案乃是他不渴,所以不喝水。可是呢,二丫对此却有另一番的解释,她乘着段凤染向窗外看去,便对阿水窃语道,“一直说不喝水,还不是怕要如厕。”
是的,二丫自觉段凤染对这个如厕的环境是异常坚持。可从她与段凤染同路四次来看:从江南到京城,因那时对他并无好感,且奉行见他就避的策略,所以二丫并不关心,也就自然不知;而从京城到蜀中,又因一路被段凤举的人追杀,也让二丫无心观察这些;可这次蜀中到岭南,二丫的心境却不一样了,她是他的妻子,所谓最亲密之人,莫过于知道他的一些癖好,她就算一时未觉,可相处久了,自然也就发现了。
但这相对于女子而言,男子要如厕不是应该容易的多么。这天为盖,地为坑的,随意一提袍,要解决还真可何时何地,再说,男子也不应该过于讲究遮遮掩掩吧。
只是段凤染却不行。二丫已深谙此道,便拿着这事旁敲过段凤染几次,不过她当然不会说他这如厕之事,只问他你不喝水么?是啊,就这一癖好,让二丫在通往岭南的路上,到底多了些笑料,少了些无聊。
阿水作为下人,定是不敢拿主子的事说笑的。况她得那宋嬷嬷的面提多次,说是一定要帮助小姐,让她与姑爷相敬如宾并情瑟合鸣,所以她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劝着二丫,“小姐,还是别说了,姑爷”
二丫偷笑着,“相信我,无碍的!而且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呢?”
阿水有些无奈地摇着头,可言归正传,她倒是嘀咕了句,“小姐啊,你是不知道,当奴婢见你吐了,奴婢还真是高兴呢!”
“你还高兴?我都快要晕过去了!”二丫惊讶了声。
“不是啦,小姐,奴婢的意思是,这成了婚的女子吐了,不就大多意味着有了嘛!”
二丫被阿水这么一说,还真的很自觉的捂住了自个儿的肚子。可她再一想,却觉得不可能,“哪有那么快?”
阿水也仔细想想,从那日算起,一月未到,还真是不太可能。可毕竟那生子是大事,所以她又道,“小姐,如果那月事如期而来,那你可要加把劲了。”阿水还握了握拳头。
“阿水,你也真是的你是想成亲生孩子了?”二丫反过来调侃阿水。
阿水脸红,正要说话,这马车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