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段府门前,而二丫也只得是跟着段凤染下了马车。
虽说此次接二丫回府,段凤染本也不想要大张旗鼓,只是那薛氏却不知是如何得了消息,她此时俨然是此段府的女主人,不过却稀奇地不在里面等着,却是在大门口处,立在了一众奴仆之前。
二丫此时才回过神来,也就是说,这段府就是那个原有的段府啊。段凤染没等二丫思考完,便领着她上台阶,二丫见面前的人个个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所以她自己也就不好不笑,只是她笑了,却发现有一人笑得比她还‘夸张’。
而且此人也颇为自来熟,她拉过二丫的手似在端详又似在打量,“这就是芙儿啊,恩回来就好啊。”
二丫被看得心里有些不自在,而且她又不知此人是谁,只能转而救助于段凤染。不过段凤染一开口,薛氏就黑脸了,只因他道,“这是薛姨娘。”
薛氏从妾室到夫人再到老夫人,她已是快要把姨娘二字给忘了。所以当有人一时又唤起这姨娘,不是说她感到陌生,而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凤染却是当着一众奴仆的面而向二丫如此介绍她。
不过再补上一刀的人是二丫,可她也是听段凤染如此称呼,自然也就跟着他施礼道,“薛姨娘安好。”
薛氏此时也只能是咬碎了牙而自己吞,她面上继续保持笑容,只道,“好,快进府吧。”说罢,她由一大丫头搀扶着,而从这大丫头隐忍的面部表情便可看出,薛氏抓着她的手该有多用力。
二丫随即跟着段凤染进了段府。这段府比新段府要大的多,而且相应的这里的奴仆就二丫目测也至少是新段府的一倍有多。
她不说拘谨那自是假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好歹也是段凤染的妻子,所以也不能自己先漏了气,因而她继续昂首挺胸的一直行到了段府大堂。
只是这大堂却空无一人,如果硬说有的话,却只有刚进来的她与段凤染。而二丫以为她初初进府也应该要去见那些段府的族中长辈吧。所以她遂问道,“我不用去见”
“不用。”段凤染清楚段氏中支持他的人大多为墙头草,因此也就没把他们给放在眼里,只接着道,“那薛氏你自不必管。”
“你是说薛姨娘?”二丫只能兀自点头,不过看那薛氏刚刚的架势,二丫就能想到,她应是段凤举的母亲吧。只是她的儿子就要被杀了,为何也不见她有什么悲痛之感,还是说段凤举不会死呢?
她当然想问段凤染,只是此时有一人进来了。进来的是段府的管事,不过此人却是西厢那处,是薛氏的人。“二公子,二夫人,老夫人已在准备接尘宴,说晚上请两位主子过去一起用膳。”
“我段凤染的母亲已逝,此府中又何来老夫人?”段凤染道。
管事立即垂头,他心中暗骂自己没长心眼,所以颇为狗腿的忙又道,“是是,老奴糊涂了,是西厢那位设宴了。”他不敢称薛氏为姨娘,而后退一步,只也能以西厢代之。
可段凤染却道,“不必了。你就以夫人累极,想早些歇息为由去回她吧。”
“这”管事听段凤染这么说,便开始觉得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