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确如段衡所言,段凤染的病情就在两日后便好了。只是如此好转却不知是否只是暂时的。
二丫以为虽然那大夫并未说出段凤染中毒,只是他说这疲累所致,还倒是有些道理。毕竟这段氏事务之忙碌也是二丫看在眼里的,所以当段凤染可以稍微进食后,她便阻止他看那些货物清单。
“都说不让你看了,给我拿过来!”二丫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只是却被段凤染无视。
“别胡闹了,此是柳家酒坊所要,这都耽误几日了,可再拖不得了。”段凤染比二丫手长,自是又轻易便拿了回来。
可是二丫可不管对方是什么酒坊大户,她只知道现在什么生意都比不得段凤染的身子来的重要,“你才刚好,又要看这些,不要以为我不懂,这叫伤神!”这等费心思之事当然就要耗体力了,而二丫见段凤染脸色还是苍白,所以她才不想让他看。
段凤染不再与二丫多言,他径直拿着清单便从上往下而看。他其实知道二丫现在应是在嘟着嘴,正生气着呢,所以他又道,“芙儿可知这柳家酒坊?”
二丫闷声回道,“我怎么知道?”她下意识的便认为这定是什么京城商贾大户,不然这段凤染断不会如此紧张的。
段凤染凝神提笔后沾墨画圈,动作利落之余,又与二丫道,“那家的小姐你也见过”段凤染见二丫好似完全不知,于是又提醒了她,“在江南贺府之时”
江南贺府?那是状元府邸啊,而且苏士清所娶之人也正是贺家嫡女贺珍,这些二丫都还记得,只是柳家小姐?二丫却一时也记不起来。
段凤染做事谨慎,他可能觉得这画圈过多,怕是照此单点货的人会看错,因此又打算重抄了一份清单,而在他抄完后,他见二丫还未想到是谁,便也适时说出了这柳家小姐的名字,“那位柳家小姐名唤柳芳儿。”
二丫这才恍然大悟了声,“哦是她啊,可是她家酒坊不是在江南吗?怎么如今已开到京城了?”二丫对这柳芳儿有些印象,因她那时与辛芷兰常在一起,所以连着她也记住了。
“柳家酒坊本也是个小酒坊,但是自两年前,这太子带着王良娣回江南省亲后,这酒宴上用的柳家的酒被太子这么一称赞后,这以后柳家酒坊酿的酒便有了好名声,因此这价钱便似水涨船高般,所以这生意好了,自然开酒坊便开到了京城了。”
二丫点头,可她发现段凤染这斯真是狡猾。因为在她听完这柳家发家史后,他都把要做的事情给做完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二丫阻挠。
“原来如此啊你都看完了?”二丫自是一语双关。
段凤染放下笔后却兀自看着二丫,只把二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而二丫也忍不住道,“你怎么了?为何看着我呀?”
“芙儿可想学做生意?”
被段凤染这么一问,于二丫而言自是觉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