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了某饭局打着呵欠回家的土豪先生很是不解,“这是什么,”眼前小肥鸟手里挥舞着疑似纸张的东西,莫不是上月水电费没自动划扣成功,
“支票呀,”木青羽老神在在地回答,直接一伸手,把东西丢到他怀里,便若无其事地去跟小肥玩了。
钟骅皱了皱眉,拿起来一看,“你打哪拿的,”暗自回忆,自己应该没在家里乱丢这些东西吧,这是有人给她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抬眼一看,这厮没心没肺地玩猫呢,便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木青羽手里拈着根细细的草叶,估计是从外面拔的,正自得其乐地给小肥挠痒痒。小肥转着圈圈抓了几次无果之后,似是发现了其中奥妙,果断转换策略,直接一爪子拍上了她的手背,吓得她手一抖,草叶就掉了下去。幸好这次小肥同志用的是肉垫,不然又得上演北风那个吹小剧场了。回过神来,这才义正言辞地解答了他的问题。
“哦,就是你那个前女友给我的啦。别说我挑拨离间啊,这物证人证俱在的。再说了,我身边可没那么多土豪,随随便便十万块拿不出来。”
竟然是她?钟骅脸色一僵,那张薄薄的纸像烫手山芋一般,顿时觉得今天谈拢个大case的好心情都没了。这女人可真是……
“诶,她是不是把我当假想敌了啊?”木青羽凑上来奇怪地问,“你们旧情复燃的话别扯上我啊,我当炮灰女配的心还没那么迫切。那个,没事你跟人解释清楚啊。”见他没甚反应,她也自觉无趣,只嘟囔着“三月之期满了就走人,才不要给你们当导火索”,就径自进了房。
老实说,她对他们即将如何擦出爱的火花不太感冒啦,只是非常担心这火花蔓延开来要殃及她这条池鱼。照那个菱角小姐的说法,她是知道自己和土豪先生的奇怪契约的。可是,木青羽回来一翻柜子,那东西分明还在原处,只是有没有人碰过她就不知道了。或者,有没有可能是,土豪先生告诉的她呢?想到这,木青羽不禁怒从心头起,却又不好直接去问他。疑神疑鬼上蹿下跳,这种女配才会做的掉价做法,她才不要躺枪呢!
她躺在被窝里,开始默默祈祷,阿米豆腐,佛祖保佑,赶紧期满让我走人吧。
只不过,平心而论,土豪先生虽然吝啬,有时候还是挺贴心的嘛,譬如说带她去看病买粥什么的,冬暖夏凉的当床伴最适合了。要是这段奇怪的关系结束了,她会不会想念呢?恩,应该有一点点吧。木青羽眯着眼,伸出小指,心道,就这么一点,不能再多了。
可能是因为心里存着事,她在床上翻烙饼翻了半天,都没能成功催眠自己。说来也奇怪,土豪先生这么久都没进房,莫非悲愤交加或欣喜若狂地出门找菱角小姐去冰释前嫌了?
她狐疑地打开门,准备探头一看,便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怎么还不睡?”他淡淡地问了句,便带着一身浴液的清凉气息滚上了床。
好吧,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尽管如此,木青羽还是有点忧心。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土豪先生今天竟然沉默着睡着了。按照往常,就算不对她这个那个,也会上下其手调笑一番才入睡的。
她忧愁地咬住了床单一角,完蛋了,真的要失业了。
“什么?他前女友给你支票?让你离开他?”杜以宁一拍桌子,不可置信问道。
瞧着木青羽这诺诺点头的怂样,她不禁生出了些恨铁不成钢之意。这姑娘说傻不傻,怎么该聪明的时候就是聪明不起来呢?喝了口水,勉强顺了气,接着提问,“那你怎么说的?”
“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跑了。”木青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如实回答。
杜以宁:“……”真是服了你了。
“宁宁,你说她怎么知道我跟土豪先生的契约噢?”
“你们那个什么契约,还打印出来了?该不会还按了红手印吧?”杜以宁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是闲的蛋疼吧,肯定是吧……
“那个,是他提出的,白纸黑字好对质嘛。”木青羽嗫嚅道,“不过我那天贪好玩,把五毛改成五万了。”她心里默默吐槽,六毛七毛都好过五毛啊喂,吝啬的土豪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喂!
杜以宁举双手投降,“我无话可说了,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想了想,又分析道,“这么说,也有可能是她看到那份东西了,不一定是你家土豪先生告诉她的。”
“可是,我几乎天天都在家,她怎么破门而入的呢?” 木青羽皱着小脸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是他告诉她的?”要真是这样,他也未免太渣了点。想追回前女友就去好了,谁拦着不让了嘛,偏偏给前女友机会来给自己下通牒。想让自己走,自己可以二话不说就拎包走人,至于这么七弯八拐的嘛。她越想越委屈,颇有种苦情女主乱入上身的错位感。
杜以宁见状,一巴掌隔空拍去,直欲拍醒这个没用的家伙。“电视剧没看过吗?在这种时候,你要狠狠地反击回去啊!譬如说高贵冷艳地把支票撕碎扔到对方脸上然后扬长而去啊!任由反派奸角羞辱是闹哪样?太丢我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