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硬是挣扎着动了动手指。
“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说话,我又睡了过去。
“她怎么了,快半个月了,还没有醒来?”萧珩抓着言溪的衣襟,不停的问道,“你不是说她没有问题了吗!”
“这个毒从她小时候便下了,现在爆发,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会醒来,这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言溪低低的说道,更是对自己的恨意。
“你们联手对付一个小孩子,就不会良心不安吗!”萧珩气坏了,忍下了那一拳,言溪对她来说是白月光,如果知道如此,她会怎么样的伤心难过。
“我也是被逼,他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走投无路。”言溪说道,充满了悔恨,“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解药,我也一直在忏悔,我希望可以用我的命救她,毕竟是我的错。”
什么意思?他们在说什么?
虽然我还不能起身,还不能睁眼,但我可以听得见,如同不能说话,不能看见的小树一般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阳光,风,水一样。
“所以解药是什么?”萧珩问道。
“是人血做药引,这血不是一般的血,而是服下断肠草后不死,不停的喂各种毒药制衡,直到她毒发的那一天放在药水中做药引。”言溪站在公主塌前,目光里带着不舍,缓缓的蹲下身子,将公主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我多么希望这一天不会到来。”
“那你怎么办?你是大夫,有没有办法救自己?”萧珩焦急的问道,“她知道你为了她出事一定会伤心的!”
“你是她丈夫,我只是外人。”言溪将公主的手轻轻的放在脸颊旁,“你会原谅我吗?”
不!
我不!
是我的命为何你要替我受!
我想挣扎,怎么也醒不过来。
“原本就是我的错,我是帮凶,是我下的第一口毒,我的错,我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