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梓晨瞥眼看见刘果得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之前的气也消下去了大半。于是她快速地伸出一双小手,上下摆动着,示意刘果得不要激动,然后又柔声细雨地对刘果得说道:
“淡定,淡定。胖叔叔,咱们现在是在讲道理,对吧?既然咱们都是讲理的人,就要好好说话,对不?你若是再不好好说话,我扭头就走,这是你的地盘,我们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这局就算我输了!行不?”
刘果得被郝梓晨的软硬兼施搞的无话可答。有罗特伯沙在那里坐着,他不但不敢发火,而且还怕真的被这个小丫头就这么着走了。那可就更不好收场了,想了想只好放松了口风,无可奈何地对郝梓晨说道:
“好吧,你想怎么样?”
“刚才我说了,你要玩,就拿你自己的钱来玩。否则的话,本姑娘概不奉陪!”
郝梓晨歪着脑袋,大眼睛仍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刘果得。
“对!我晨晨妹妹说的对。你都那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欺负一个小孩子?”
丽采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冲着刘果得大声说道。她早就想帮郝梓晨一把了,见自己的爷爷始终不说话,自己看着着急,实在是憋不住了。
“哈哈……好个鸡蛋碰石头啊!刘老板,你今天算是让我这个老头子开了眼了。”
见自己的孙女丽采娜说话了,罗特伯沙也站了起来。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参与进来把局面搞乱。所以他不再沉默了,大笑着向前走来,身后跟着黑脸、白脸两位裁判。他俩是赌界的世界级大佬,都不善茬。
面对罗特伯沙这位赌界的大佬和黑脸、白脸两位裁判,刘果得没了脾气,心里一阵阵的发虚。低声问道:
“您老人家想怎样?”
“刘老板,你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我朋友的孩子,但我也不想偏袒于她。这件事既然僵持不下了,那就按照咱们的规矩来办吧,咱这儿不缺少裁判。”
罗特伯沙指着身后的黑、白脸两位赌界的世界级裁判,对郝梓晨说道:
“这一局牌局的纠纷由他们两人进行裁决。晨晨,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我全听爷爷的。”
郝梓晨见罗特伯沙爷爷问自己,很乖巧地回答道。
“刘老板的意思呢?”
罗特伯沙扭头又看向了刘果得。
“我也没意见。”
刘果得回答的更加干脆,他也没有意见。说白了,他也不敢有意见。
牌桌上有纷争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当事各方协商不下来,理应请裁判来裁决。裁判可以是赌场的工作人员,刘果得的这条赌船上就有几位;也可以是当事各方临时聘请的,只要当事各方都点头同意即可。
他太知道那黑脸、白脸两位裁判的分量了。大名鼎鼎的世界级裁判,以明察秋毫、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裁决精准而著称赌界,凡是赌界的世界性大赛都会有他俩的身影。
在黑脸、白脸的两位裁判面前,尤其是在罗特伯沙面前,刘果得根本不敢提出让自己船上的裁判来进行裁决。因为有罗特伯沙和这两位裁判在场,自己的那几位裁判也上不了这个台面。估计就是拿枪顶着脑袋他们也不敢上。
“呵呵你们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罗特伯沙乐呵呵地又问向了在场围观的众人。
围观的人对这两名一黑一白的大佬都很熟悉。他俩追随罗特伯沙多年,在赌界的裁判中颇负盛名。知道他俩很公正,即使那个小姑娘是罗特伯沙的熟人,也不会因此有一丝的偏袒。所以没人提出异议。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请他俩来裁决吧。”
说着,罗特伯沙退后一步,把那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裁判亮了出来。
这两名裁判来到牌桌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他俩低声讨论了几句,黑脸的裁判便站了出来,严肃地对着场上的众人说道:
“诸位,鉴于此局比赛是因为那个潘发和刘果得的个人原因所中断。而这位小姑娘郝梓晨又不同意中途换人,符合牌局比赛的规矩,因此我两人提出了三条裁判意见。”
说完,黑脸的裁判侧身退后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了那位白脸的裁判。
那位白脸裁判上前一步,接着黑脸裁判的话题高声宣布道:
“第一条是,让光头潘发回来继续进行比赛。因为刘果得和潘发两人的个人恩怨导致的此局停赛,不应该影响到此局比赛的继续进行。只要潘发回来仍然可以继续进行本局比赛;
第二条是,如果光头潘发不能回来继续比赛,视为光头潘发自动放弃了这一局,这位小姑娘郝梓晨自然胜出。潘发位置上剩下的、未下注的筹码,仍归光头潘发所有;
第三条是,比赛继续进行。所有在场的人,誰都可以自愿报名,接替光头潘发继续完成这一局的比赛。但必须要拿出与桌面相同的筹码,也就是三个亿。
现在封牌,给大家十分钟时间考虑。如果十分钟后没有做出选择,就按第二条处理,这位小姑娘郝梓晨自然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