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要我原谅那个孽子的话就不用白费心思了。”“伯父,我想他不需要你的原谅,他没有做错过什么。”李父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溪乐:“你要知道,视频里的人分明就是他,怎么还说他没有错?溪乐,我知道你和那个孽子关系好,但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的确,最开始带着韩溪乐进入商场的人就是李父,不过李父其实对韩溪乐了解也不是很深,韩溪乐大部分的资产还是通过黑道那里得来的,商场其实也只是韩溪乐掩饰的一个手段罢了,没有李父帮他也无关紧要。不过韩溪乐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帮了李家不少。
“伯父,正是因为你曾经有恩于我,我才不能看着你这样。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高超,想要找一个人整成斯远的样子根本不难,也就是说,其实这已经不是到底是谁偷了这个珠子的事,而是你想要信谁的问题了。”
李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有谁会花那么多心思只是为了陷害他?”“也许远在天边,但其实近在眼前。”“你是说苒苒?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你印象中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很温柔,善良,又聪明……”
从李父嘴里吐出来的全是赞美之词,韩溪乐微微笑了,打断了他:“那您觉得世界上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吗?我很爱我的小妹妹,可即便是如此,我也知道她不是个完美的人,她可爱,善良,活泼,但她同时也不喜欢和我说心事,她不相信,可以说所有人。”说着说着,韩溪乐觉得自己还真是悲哀。
见李父看着自己,韩溪乐清清嗓子:“我说这个只是想说,一个真实的人必然是有优点有缺点,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说看不到她的缺点,而是觉得她的每一个缺点都有它独特的可爱之处。如果她在你眼里没有缺点,这恰恰就是最大的缺点。”韩溪乐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把夏知秋托付给护士已经有将近两个小时了。“伯父,我希望您能想一想。”
李父呆呆地站在医院走廊里想着韩溪乐刚刚说的话,韩溪乐去护士值班室接夏知秋,夏知秋已经睡着了,韩溪乐掏出一条项链,递给护士,护士愣了一下,摆手说:“不用了,只是个小忙而已。”韩溪乐笑笑:“拿着吧,之前一时冲动买了下来,但她还不能给她戴这些东西,也没有别的可以送礼物的对象,就当做是你的谢礼了。”护士犹豫了一会儿,收了下来。
韩溪乐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夏知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自言自语地说:“你不是认床吗?怎么在这里就睡得那么熟了?”韩溪乐抱起夏知秋,和护士告了别。在回家的路上,夏知秋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医院后,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别乱动,摔了怎么办?”韩溪乐柔声怪着夏知秋,夏知秋从韩溪乐怀里骨碌碌划下来。
“哥哥,斯远哥哥家的事处理地怎么样了?”“怎么,你这么关心他啊。”一种秘之醋感涌上心头。“是啊,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夏知秋这话颇有些爱屋及乌的意味。“该说的我已经和伯父说完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出斯远他是清白的的证据。”“哥哥,那是不是能在那个监控里找出那个人和斯远哥哥的不同点就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啊。”“是啊。”“我能来帮忙吗?”韩溪乐不是很想打击夏知秋,但这种事她能帮上什么忙呢?
“哥哥,我的眼睛可好了呢。以前测过,都是20呢。”夏知秋信誓旦旦地说,韩溪乐想了想,让她一起去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会添什么乱。“好吧,明天我会去要了监控视频来,到时候你陪我一起找证据好了。”
“不过有件事还真是奇怪,我明明记得斯远的病房是没有时间限制的,怎么今天会……”夏知秋掩着嘴偷笑了一下,她才不会告诉他这是她做的呢。
对此感到奇怪的可不只是韩溪乐,还有病房里的邰馨柔和李斯远。“明明是没有什时间限制的啊……”李斯远怎么都想不通,邰馨柔也奇怪,但她没有多说什么,给李斯远倒了杯水来:“你呀,就别想那么多,也得亏是他出去了,要不然我还真怕你们两个打起来。”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要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也不会这个样子。”“你这样根本就是在闹小脾气嘛,好了,乖,明天你就能够出院了,到时候你总得回家的嘛。”“你跟我一起的话我就回家。”邰馨柔脸微红:“别闹,我们才只是刚刚在一起,这就住到一起像话吗?”李斯远学起了夏知秋的样子,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邰馨柔:“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卖萌也没有用,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李斯远撇撇嘴:“你不愿意陪我回家的话,那我就继续住在溪乐家,这样还能每天都看到你。”“你不需要避嫌了吗?”这是李斯远之前的顾虑,也是邰馨柔现在的顾虑,姜苒,不好惹。
“难道你觉得我和她现在还可能和平相处吗?其实很早就已经是面和心不和了,那个女人太完美了,没有一丝破绽,太可怕。”所以说韩溪乐和李斯远是好兄弟,连对一个人的看法都是一样的。在姜苒刚刚来到李家的时候,李斯远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甚至觉得她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完美,却在又一次半夜起来倒水喝的时候,看到了在对着镜子微笑的姜苒,似乎在设计着嘴角上扬的弧度。那个时候,李斯远觉得姜苒的笑,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