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试探几次无望后,就请我帮他们推荐人才,我不是猎头,人才推荐是非常麻烦的,各人性格不同,我和他们关系又不是非常熟,万一自己钟意而对方不钟意还会怪罪自己,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干,我把一些招聘网站以及珠三角知名人才市场和高端人才市场,以及知名的猎头公司的电话地址告诉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找。
老板娘的弟弟杨仁看到公司开始旺,也想自己开个小加工厂,为臻河做点加工活,老板不同意,但老板娘借钱支持他。我也是不太同意杨仁办厂的,杨仁现在在公司做司机,不会对公司运作造成什么干涉,但做供应商就不同了,而且,杨仁是80年代出生的,以前也比较懒,也没吃过什么苦,我说实话有点担心。但杨仁已经决定了,也没办法。我把杨仁叫到办公室:“开厂和做司机是完全不同的,很辛苦,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反对,第一年,我尽力支持你,比如在及时付款方面,但在交期、品质、价格方面我将一视同仁,第二年开始,你们和其他供应商我将一样对待,好好把握,别让你姐失望。”
老板娘整个家族文化层次不高,老板的家族似乎有点看不起她们家族,加上她比老板小十几岁,老板经常像教小孩一样“教育”她,老板娘有时也有点自卑,所以,我希望杨仁不要辜负他姐的希望。所以办厂之后杨仁很吃苦,有一次大家吃饭时谈到杨仁,我说杨仁比以前勤快多了,老板娘听后开心得不得了,看来人都需要夸奖。
既然产值首次突破两百万,总得有点表示,我和老板商量,决定给大家发点小小的奖金。公司的财务是极不保密的,出纳有什么内幕消息,会在第一时间往下“传达”,她是公司的谣言发布中心。有时公司不加工资不发奖金还好,一发大家都有意见,因为中国人喜欢攀比。
我和各部门经理逐一确定了各个管理人员的奖金金额,给老板批了,由我亲自发给各部门经理,由经理亲自发,实行保密式的签名,出纳只知道金额总额,不知道具体每人发了多少,免得好事变成坏事,总共发了4000多元。大家都得了50~200元不等的奖金,以往一年的年终奖才150元钱,所以大家非常开心。
我看到天气还是比较热,和臻总商量后给部门经理每人装了一台空调。
这一下,公司员工们动力十足……
下班,实在受不了,
从公司出来,我回家,回我和魔女的家,我一个人上楼,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摆设,原本我嘻嘻哈哈的声音和魔女对我不听话的假意呵斥,在这一刻仅仅被墙上的滴答声所代替。
房间里的一切仍旧那么熟悉,虽然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到这里了。衣服洗了摆放的整整齐齐,这是魔女的习惯。
家里熟悉的味道,很久违了。
房门没有关上,换作是以前,总是魔女在后面关好我刚走近的房门,并摆正脱下来的鞋子。
还是傍晚,天气阴沉着。
半开着的门反射着楼道上窗户的光,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扇门许久许久。
这个镜头是那么的熟悉,出现在我脑海里太多太多次了。
她那句:你听不听?萦萦绕绕的在我耳边。
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公司员工给我的电话,我的手机便没再响起。手机开着,也有电,更没有调到震动。
的确是没有电话,甚至短信也没有。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我扔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魔女怎么样了,我心头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或者说也在担心着自己。
也许,突然间王霸天会风风火火的突然带人闯进来打我一顿。
也许,会有魔女的妈妈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的骂我个狗血淋头。
但都没有。
死一般的寂静。
雨又开始落了。
阳台的落地窗前,我坐在藤椅上。
花瓣散落在阳台上,自己的笔记本也让魔女收拾到了包里,挂在旁边的墙上。
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还是有些闷热,毕竟好几天没有开窗了。
我拉开窗子,透过纱窗,一股湿润而又阴郁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看也看不清的小雨毛,落在自己的臂膀上,清清凉凉的。我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交给了藤椅的靠背,然后点上烟。
这也算是一种享受吧,我喜欢这样。
但换作以前,魔女是不允许这样的,不许我穿着皮鞋进家门,不许我不换衣服进卧室,不许我开着窗子看下雨,不许我不洗手就拿东西,不许在除书房之外的任何地方抽烟,不许将喝过的茶叶留到明天再刷杯子……
太多的不许换来的是家里的整洁干净,虽然每次都会为这些不许搞的不很愉悦,但时间久了也就变成了一个好的居家习惯。
原本的那些不许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有必要,以至于自己没换衣服就躺在藤椅上,总也感觉似乎少点什么,或者多点什么。
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窗外,雨已经停了,路灯下有些许的积水,偶尔有车辆快速的穿过。
门还开着,一直没关。
沙发上,手机的未读短信已经有了很多条。
是苏夏。
‘你在干嘛?’